第87章
春猎该是热闹的, 谁猎了只珍禽, 哪位捕了活物都有议论, 连久待在营帐里的宴卿卿都知道有几家公子姐成了。
这些普通的不如另一个消息惊人——有传闻皇上在立后之事上突然松了口,拟御驾亲征回来后封选,许多随行而来的要臣大为一惊, 不知他挑上了哪家姐,纷纷议论。
虽这事要紧,却也透露了别的东西。皇上既然已经要立后,那选妃一事也该提上日程。途中有几位大臣之女频频朝皇上示好意,不过下场并不是太好。
听有女子行事过于胆大, 竟惹怒了陛下,若非她父亲求情, 皇上可能会下狠手。没人这位姐是谁, 可这倒让某些有心思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闻琉最不喜别人搅他乱,晚上过来跟宴卿卿这些女人和大臣惹人厌, 他立他的后, 旁人只会添麻烦。
宴卿卿沉默着没搭理他的话, 闻琉倒不在意, 他抱怨似地拉过她嫩滑的手, 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又环住她的双臂, 随后在宴卿卿纤细白皙的脖颈蹭了蹭。
闻琉靠在她细肩上道:“做正事时个个推诿, 现在只会乱听。”
那群大臣没他得那么差, 闻琉方才只是脾气上头了, 现在抱着宴卿卿,倒是消了许多气。
自撕开包裹着肮脏的遮羞布起,两人义姐弟的关系名存实亡,闻琉即便不弄她,也会无时无刻地和她黏在一起。
旁人看来,皇上忧心姐姐身子,每天前来看望,谁都不知道里边是何样场景。
仅仅几日之内,宴卿卿几乎已经完全习惯了与他的接触,抗拒在一点点消散,她并不想这样,可身子的感受骗不了。
“义姐该回京准备了。”闻琉对她,“朕会尽快回来,届时再完婚。”
“不必,”宴卿卿微微转过头,不看他,“你该知道我在想什么。”
先不论闻琉是娶了自己的义姐,单凭这孩子的身世便弄不好。他们的身份旁人难比,江沐与涂婉同样是闹出那事,匆忙完婚,起初或许会有人些闲话,但往后或许就忘了,毕竟涂婉月份,婚事办得早,江家也并不值得天天挂在嘴边。
若要立后,这就不像那么简单。其他的事不需太过遵循祖制,心知肚明即可,可册立一国之后,却得经过种种环节考验,单是凤冠霞帔就得准备些日子,闻琉回来又要时日。算来算去,至少都得要三月之久。
即便宴卿卿肚子不显怀,但孩子日后出生的日子却是瞒不了。等到了那时,她和闻琉早就暗通款曲或许就已经是好的言论,更坏些,大抵就是她和别的男人有私情,意图混淆皇室血脉。
闻琉轻轻靠在她身子上,轻轻道:“朕怎么猜得到义姐在想什么?莫不是想要与朕欢好一次?这可不行,先等几个月。”
宴卿卿抿嘴,不理他这胡话,闻琉的气却是全消了。
他一直都是最黏宴卿卿,无论何时何地,见了她总不愿摆出张生气的脸。以前宴卿卿或许还会哄他,现在得他自己劝自己,但闻琉没别的后悔,比起她把自己当做弟弟哄,闻琉爱极了这样亲密的暧昧。
闻琉的手抚着她的肚子,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宴卿卿慢慢撇过了头。饱满圆润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弧度美妙,软绵难握,闻琉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绪,却也猜得到她不喜欢这个样子。
可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些,之后又抬眸轻咬了一口宴卿卿的耳垂,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四处,宴卿卿再次转过头。
闻琉让宴卿卿有些难堪,她忍不住开口:“你弄够了没有?!”
“义姐明知故问。”他轻道,“那事你不必担心,好好养着的就行。就朕中了毒,你舍身救朕一命,到时谁敢乱,就削官夺爵。”
闻琉先前的那副明君样真不知是怎么装出来的!宴卿卿着实要看不下去,作为一个皇帝,怎么连此等言论都得出来?
闻琉却不管她怎么想,抱着宴卿卿道:“姐姐可别害皇嗣,到时再怀上,折腾的人可是你。”
宴卿卿性子淡静,从未与人有这样近的暧昧。闻琉却像是天生的喜欢碰她,许多时候,宴卿卿甚至能感受到他兴奋的颤动。
她委实不懂闻琉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弟,他这些年想的都是些什么?宴卿卿从未越过半步线,闻琉怎会对她有这么浓重的欲望?
如果不是有这孩子,兴许就真像他的那样,要被做死在床上。宴卿卿垂下眸,心中紧紧缩着,仿佛有块石头,让她松不了气。
宴卿卿似乎有种莫名的想法,可她又觉得那样想不对,闻琉给她的感觉不对。他心思算尽,不可能只要一个没用的宴家姐,她不敢有所期待,也恐惧于闻琉到底想做什么。
她对闻琉是有过那样的少女心思,但一切从开始就已经掐断,他是她的弟弟,宴卿卿至今仍有背德的负罪感。
闻琉的呼吸慢慢在她白嫩的脖颈徘徊,温热的舌头扫过柔滑的肌肤,他一直都这样。
“好姐姐,嫁给朕高兴吗?”闻琉手抚着她的手,“后宫那样大,你喜欢哪间宫殿?朕以前住那间好吗?”
皇后居立政殿,就算宴卿卿入了宫也只能住在那里,问她喜欢哪间,恐怕只是想问她要在哪儿做那种事。
宴卿卿轻轻抿了嘴,不管闻琉有无所求,他对自己身子的欲望也定不是假的,宴卿卿过不了那个坎。
“我要见太子哥哥。”她闭着眼睛,“我要见他。”
宴卿卿因着宴家的忠良和偏向闻琉的私心,没有将闻琉知道他和赵紊要谋逆的事告诉太子,她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但宴卿卿不敢去见他。
她每个月都让人偷偷送东西过去,心中却不敢多想这件事。就连以前和闻琉的梦中行事,她也总是下意识地忽略他胸口的疤痕,宴卿卿只以为梦境是要折磨她。
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倒不必要再这样拘着自己了。
闻琉抬眸望宴卿卿,亲昵地蹭着她的双颊,又在她耳边:“不许。”
宴卿卿低头望着他的眼睛,闻琉也注视着她。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嘴唇,宴卿卿的手慢慢抵住他的胸膛,轻启了口。
他们都是聪明人,并不需要对方太多东西。闻琉想要宴卿卿,宴卿卿想要做自己的事,不过是场等价的交换,宴卿卿的理智永远大于情感。
她的手紧紧按住闻琉的胸膛,任由闻琉的孟浪。宴卿卿要去见太子,她要问清楚安西王叛乱的时候,闻琉究竟在做什么,他到底是真的在宴府与她相处,还是勾结了旁人行谋逆之事?
宴卿卿最受不了那种事。
……
旁人的热闹跟宴卿卿没有关系,她似乎只是远赴清章来散了心,旁的什么也没做,无故怀了个孩子,随后就又回去了。一切都如场恍惚的旧梦,只是真实过了头。
当马车要回京城的时候,宴卿卿还有些恍惚。她上的是来时马车,闻琉与统领话时看了宴卿卿一眼,没多别的。
自闻琉上次头埋在她怀里应了声好后,春猎余下的那几日,宴卿卿已经不怎么对闻琉话,他在这事上也没逼迫宴卿卿。
宴卿卿害喜也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大半天都吃不了东西。而闻琉待她愈来愈好,什么好东西都送一份过来,炖的补汤,新鲜的补肉……全是对身子好的。
宴卿卿这样不出他意外,她不太可能接受他们这样的关系,他心中最清楚。闻琉早就想明白她知道真相后会怎样,故而变了好几次心中的法子,迟迟不捅出这件事。
可宴卿卿却比他想得要坚韧一些,比起沉浸于被辱没的悲切,她已经在想往后该怎么做。
闻琉是如玉君子模样,即使不笑眉目间也是温润之色,骑在高大的马上愈显俊俏,风度翩翩,倾心于他的女子不少,但没几个敢上前。有人迂过来宴卿卿这里,好几个都来听闻琉的事。
宴卿卿问她们怎么会来找她,那帮人不是一起来,却几乎都是一个不约而同的答案。
“皇上对许多人都不理睬,但他最听您的话。”
宴卿卿听在耳中,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些女子皆是出自世家,二八年华,与闻琉十分相配,有朝一日入了宫,帝王恩宠自是要给的,她掺进去算什么事?
马车半夜之时又停了一次,漆黑的夜里有轻风吹过,近日暖和了许多。宴卿卿那时已经睡下,闻琉突然从外推开马车门,风从夹缝中透进来,相然被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跪下。
闻琉的手轻轻掀开幔布,沉声让相然出去。相然本是不愿,但闻琉态度强硬,宴卿卿又正睡着,吵醒了不好,她只能先下去呆着。
之后闻琉却不允许她再上去,相然那晚上是与宫女一起睡。
闻琉闹出这样的动静,宴卿卿自然早已经醒了,只是不愿起身话。闻琉解了外衣,盖在锦被上,躺了下去,让宴卿卿趴在他怀里安睡。
不知怎的,宴卿卿再也睡不着。直到闻琉吻掉她的眼泪不会让别的女人进来捣乱的,她才发觉自己是哭了。
“义姐哭什么?”闻琉轻拍她的香背,“要是觉得麻烦,直接把人给拒了就行,你还有着身子,她们怎么能比?”
只论皇嗣这点,她们是比不了,但这并不是理由。宴卿卿作为皇帝的义姐替他操心婚事,再正常不过。
她腹中胎儿不知是男是女,具体什么时候怀上的谁也不知道,闻琉几乎夜夜弄她,偶尔停了几日,之后不久又会开始新的。
闻琉弄她这么久才怀上一个,宴卿卿难以想象日后该怎么办,宴家终究是要留人的。
闻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慢握住她柔嫩的手腕,干净的指尖搭在上面。
“没诊错的话,应该是元宵前后那几次,”闻琉,“快要两个月了,倒是比想象中要显怀快,义姐会不会是双胎?”
他这人仿佛不知道何为羞耻样,竟还有脸在她耳边起那事。
“龙凤胎最好,”闻琉蹭着她修长的脖颈,“你我便可以歇着些,到时再逍遥快活。”
宴卿卿不想理他,可心下却还是一惊,晖朝中双胎少见,龙凤胎更少,大多都是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或许闻琉或许只是随口一吧,孩子月份还这么,哪诊得出什么?
她身子受过损,难怀孕是真的,宴卿卿自己也知道,若不是此次突然有孕,她也不可能知道闻琉竟是这样的人。
宴卿卿在营帐时想了许多,留不留这孩子,她心中尚未真正下过决心。宴家没有男子,她必须要留个血脉。
要不是为了孩子,宴卿卿也不会去招婿,招的还是钟从凝那样高大魁梧的。
“那般快活之事,常人皆在享受,义姐可抗拒不了。”闻琉的头靠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闷热的呼吸湿了锦褥之中的身子,“你若实在不愿,那就当个乐子,这种事有谁比得过做皇帝的?”
马车的空间不算狭,只是睡觉的地方并不怎么大,闻琉需得蜷着些腿才能躺下。
他来时不知道宴卿卿有孕,就这样在被褥里弄她的饱满,吸咬嘬弄,软绵被手给揉弄成不同的形状,刺激旖旎。
宴卿卿非软弱之辈,她心中想得最清楚。白嫩的手紧紧攥着闻琉的衣襟,她想起以前的事,脸已经通红,嫩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宴卿卿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清章的那些天转瞬即过,宴卿卿终于回到了京城。旁人有热闹得喧嚣,也有实在疲倦不想动弹的,宴卿卿的样子没惹什么怀疑。
宴府外的两头雄狮威风凛凛,朱门红柱低奢豪贵。王管家早就迎在一旁守候,见只有宴卿卿一人回宴府时,还觉得有点奇怪,心想钟从凝怎么不跟着过来?
宴卿卿下了马车,朝相然摆手,让她先下去歇着,又对王管家:“照顾好钟公子母亲,别的事不要管。”
闻琉用了宴卿卿的马车,相然被赶下去与宫女同住,她担忧了半日,眼底都上了层淡淡的青影。
相然敛下眸中想法,应了声是,袖中的手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闻琉应该已经派人过来监视他们,她必须得心地,不引起怀疑地避过。
王管家精明地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他没再提钟从凝的事,朝宴卿卿起了京城这半个月里的事。
“……您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送信。”王管家压低声音,“是赵郡王派人送过来的,十有八九是让您去救他。”
“放哪儿了?”宴卿卿皱眉,觉得不对劲,“待会再。”
宴卿卿先去了趟书房,把丫鬟留在外面,问王管家:“赵郡王怎会突然派人过来?”
赵紊被关在牢中,不可能和别人有联系,即使有,他的人也不该过来找自己,宴卿卿上一次见他已经是几个月前,怎么突然就会有人在这时候过来?
“老奴不知道……怕别人来陷害您,老奴随意不敢放府中。”王管家环顾四周,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那信,“您看完之后最好给烧了。”
赵紊虽是郡王,但他叛逆一事却已是板上钉钉,万一有人陷害,防不胜防。
宴卿卿抬手接过了信,她开蜡封戳,皱了眉。
外边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洒下暖黄的余晖慢慢退去。
素雅的信笺干干净净,空无一字。
王管家问:“他了什么?”
宴卿卿摇了摇头,将信给了王管家。王管家一脸疑惑,他上下检查一遍这信,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宴卿卿道,“信没到我们手上,就算有人平白无故拿出来,也不干我们事。”
书房里摆着许多兵书,墙上还挂有一把宴将军的佩剑,虽多年未用,但丫鬟厮每日扫时都会擦拭一遍,倒不见半点锈气。
“可是姐……”
宴卿卿断他的话道:“放心,这几日先不要出去,恐怕会有人盯着宴府。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
王管家点了头,他上下查看这张纸,最后又把这封信放回怀里,对宴卿卿他拿回去再试试,宴卿卿摆手允了他。王管家回屋子火烧水浸,发觉真是张白纸后,心中越发想不明白了,这赵郡王在什么主意?
而宴卿卿一回屋,便有丫鬟端着热汤上来,她揉了揉眉心,让丫鬟们服侍她更衣。最近虽在转暖,但京城仍然比清章要凉上几分。
跟随宴卿卿去春猎的丫鬟皆已经下去歇息,现在的丫鬟是府中没跟着去的。
相然她们知道闻琉与宴卿卿的事,在营帐时大气不敢出。换了新的丫鬟,倒是谁都不知道宴卿卿有孕这事,甚至还有人对宴卿卿起皇上要立后的事。
宴卿卿低垂着眸,手轻轻扶住桌沿,用了点力度。赵紊如果真要有要紧话给她,没必要送信。他既然送了信,也该是普通的查不出任何怀疑的话。
信被换过了。
除了闻琉的人,也没别人会做,他到底是在宴家放了多少了人,才会反应这样迅速?
发上的金簪子放到妆奁中,丫鬟正要弄步摇,宴卿卿抬头对丫鬟道:“待会下去提前通知一声,明早让马夫备马车,我要出去。”
丫鬟一怔,不知道她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却也没多问,应了声她。
宴卿卿的脸色有些苍白,丫鬟总觉得在春猎那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连话也不敢多了。
有眼尖些的在替宴卿卿更衣时,看见宴卿卿腹微微隆起。不过并不太明显,那丫鬟以为宴卿卿是吃撑着了。
她的贴身丫鬟都没成过亲,宴卿卿平日行事又素来端方,谁也想不到那上面。
闻琉回皇宫后更衣沐浴,与众要臣一起祭过祖宗,陈述春猎典仪。之后该没大事,但他此次却将礼部尚书留了下来,直至深夜才将人放出去。
礼部尚书离宫之时脸色怪异,有心之人难免会想到春猎时皇上松口立后的事,偏礼部尚书得了命令,在此事上一概不透露,让人心中猜疑又多了几分。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盯着皇宫,甚至有人已经在向外传消息。闻琉立后一事非事,宫中没有妃嫔,他底下没子嗣,血缘亲近些的,只有太子那个遗腹子。
挑在要御驾亲征的时候这消息,照他性子,若没有目的,谁都不信。
难道是在为以后做准备?还是早已经料到了什么?
心中有想法的,已经想到闻琉或许早已临幸过女子,并且那女子还有了身孕,他只是为了防着某些别有心思的人,毕竟晖朝的探子没清干净。
各世家的未出嫁适龄姐都被人查了遍,唯独没人猜是宴卿卿,闻琉平日那样敬重于她。
……
宴府是大将军府,府中下人大多都是老人,偶尔进来几个,也是经过多番考究。
宴家只有宴卿卿一个女子,她无心政事,外邦探子进来也查探不了有用的东西,加之闻琉的人混在其中,较起别的府邸,倒是安全许多。
相然还没回来,宴卿卿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帐顶。
闻琉的人绝对会拦她,宴卿卿抬手放在额上,闭了眼,她已经让相然找好了借口,凭她前几天在闻琉面前的样子,他不会有过多的怀疑。
“义姐是在想朕吗?”闻琉的声音突然响起,“巧得很,朕也想你。”
宴卿卿倏地一惊,她单手撑坐起来,看着闻琉从黑暗慢慢走近她,她后退了些。
她看不清闻琉的面孔,却觉得后背的毛孔都颤栗起来。直到闻琉冰凉的手触上她的脸,她才猛然回过神。
闻琉抬起她的下巴,慢慢低下头来,他的眼眸猩红,声音淡淡。
“那种世俗之药,义姐以为是能随便用的吗?这孩子没出世,所以义姐就以为不是人?相然可真是忠心,谋害皇嗣一罪,她想逃也逃不得,义姐怎地如此糊涂?”
宴卿卿挣开他的禁锢,往后挪了几步。
她的手攥紧锦褥,心跳得有些快,大脑也飞速转着,宴卿卿没有不要这孩子,只是不能让闻琉发现她想做别的。
宴卿卿答道:“陛下既然这么了解我,应该知道这孩子如何能出生?你让旁人怎么看我?”
她让相然去找了大夫,表面是去配落子之药,实则是要把信物传出去。宴将军在京城有不少亲信,现在都到了宴卿卿手里,只是她往常很少用。
宴卿卿要离京,但她绝不能直接去派人去此事,闻琉在宴府留的人绝对不少,稍有差池便再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