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李府原本有三房, 大房是李老夫人亲生的嫡长子,早在十八年前,大房长媳生下李公子后不久便过世了,李公子的父亲后来因为风寒, 积劳成疾也去了。”纪淑音在亭子中与纪淑恪着李府内部的一些不能的禁忌。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她与纪淑音的关系好像没有这样好吧?难不成她觉着纪淑妍这条路行不通, 还不如与自己交好?
“四姐姐, 我也是为你好,你可切莫在李府惹了李公子不快。”纪淑音眼神真诚, 好似很为她着想一般。
“哦?你与三姐姐都这样,莫非...你也喜欢李公子不成?”纪淑恪明知故问, 嬉笑着量纪淑音的神色。
“四姐姐怎么能这么呢!可不许趣我了。”纪淑音声音都急了, 生怕被旁人听去了,连忙拉住纪淑恪。
忽然,从回廊中走来一抹窈窕轻盈的碧色身影, 竟是秋莹秋姐。
一番招呼之后, 才晓得这秋姐的姑姑竟是府里的二奶奶。此番是来探望姑母的, 好巧不巧, 几人在此遇上了,便一同坐下来些女孩儿的私话。
见秋姐坐下来,纪淑音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面色有些不对,纪淑恪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不过随即也一起畅聊了起来。
“三位姐,府上前阵子有一批东乡酿造的梨花酒,最适合姐们饮用了,姐们可需要?”李府的丫鬟端着托盘, 上面是一只白色玉壶,想必就是梨花酒了。
“也好,素闻东乡梨花酒乃是酒中甜果,清甜细滑,咱们尝尝?”秋莹看着这酒,神色期许。
“咱们在府外饮酒怕是有些不大好吧?”完纪淑恪看了一眼端酒的丫鬟。年纪,头垂得低,看穿着应该是府里的二等丫鬟。
“四姐姐有所不知,李府与咱们纪府是世交,我与三姐姐以前也在李府饮过酒,这么多女眷在场,不会有事的。”对上纪淑恪毫无察觉的眼神,纪淑音明显的颤了一颤,那些许的不自在也立马恢复了原样。
纪淑恪敛下眼中疑色,点点头,“对了,咱们在这儿悠闲,三姐姐怎么不来啊?”
“想必还在与李公子话吧。”
秋莹在一旁掩面而笑,“淑妍与凛表哥才子佳人,定是有不完的话。”
......
齐如峰受大哥齐如庭的嘱托,从学堂里将学究先生的策论带一本去李府,交给李凛,回去的时候正好可以路过城南的纪府,鬼使神差的,他就抢过了厮的差使,亲自去李府送书去。
路过玉器铺子,竟然看见了燕九,齐如峰立马跑了进去,对着燕九的后肩就是一记猛拍,“燕九,你今日怎么没去画舫?倒跑我家铺子里来了?”
要这燕九与齐如峰也算是不不相识,齐家族学颇有名声,那时十二岁的燕九刚来京城,安排了身份,也就被侯爷爹扔在了齐家族学里习课,课业比其他的世家子们差的太多,齐如峰那时十岁,屁大点的破孩子,瞧人家面生,课业不及格,经常被先生罚站,就攒着劲的欺负燕九,后来有一回把燕九惹急了,被他扔进了水里,呛了好大几口水,最后才老实了不少。
燕九见是齐如峰,眉宇不禁郁蹙,“怎么是你?”
“这铺子都是我的,自然就是我!”齐如峰还在长个子,站在燕九面前,堪堪只过他的下巴,离得近了,不得不仰起头来看着他,齐如峰直觉得尴尬,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与燕九之间的距离,嗯,不用仰着头的感觉真好。
“少东家,您来啦!快进来喝杯茶。”铺子的侍者立马殷勤的招呼着。
“你来玉器行做什么?”齐如峰看燕九手里拿着块白玉,“补玉?快去,将老林头找来。”
二人进了里间,老林头鹤发鸡皮,看样子已经年逾古稀了,燕九恭敬地将玉递了过去,老林头眯起眼睛,左看看又看看,“公子没问题,这玉能修。”
“那请问老先生大约需要多少时日?”
“老林头,这是叶的好哥们,你只管尽快将东西修补好。”平时虽然不着调,但是人却挺仗义。
“好嘞少东家,公子这么着,您十日后来铺子里找老儿,老儿尽快将玉给您修补得□□无缝。”
“多谢老先生。”背着齐如峰,燕九又悄声叮嘱了老林头一句:“还请先生将玉放置好,切莫让旁人看了去,这对在下很重要。”
齐如峰在一旁却觉得这玉眼熟得很,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燕九,要不要随我去一趟李府?”
“也好。”听李凛派人一直在寻他,只是他为了抓袁志,已经整整七日没有现身了。
李府的厮引着燕九与齐如峰进去,影壁上的题字大气磅礴,一看便知是书香门第的人家,李凛听了下人的禀报,神色晦暗,将纪淑妍留在了原地,自己回了前院的书房。
纪淑妍看着李凛离开的身影,之翠谨慎的上前:“姐,成了。”
纪淑音看着已经微醺的纪淑恪与秋莹两人,向身边李府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这次纪淑恪就带了清荷一个人出来,那丫鬟还想给纪淑恪斟上酒,却眼神一转,转而将酒“不心”洒在了清荷的身上。连带着也浇在了纪淑恪的后背上,酒水立马印染了轻薄纱衣料子,显得极为有碍观瞻。
“纪姐,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着立马哭着跪了下来。
纪淑恪连着被灌了两杯,人有些微的晕晕乎乎,反应也慢了许多。清荷用帕子擦拭着纪淑恪的后背,见地上跪着认错的丫鬟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怪罪,只得赶紧让人带着她们去换衣裳。丫鬟泪眼朦胧的爬起身来,“姐姐,我带您去换衣裳吧。”
清荷扶着纪淑恪,丫鬟为她俩带着路。
纪淑恪面色不知为何愈来愈红,此时,她脑子尚且清醒,在清荷耳边低语了几句,清荷瞪大了眼睛,丫鬟回头,清荷恢复了原样。
燕九听觉灵敏,早早寻着走路的声音看见了另一处的几个女子,虽看不真切,但那位半倚在丫鬟身上的姐模样的女子,看身形,分明就是阿福!燕九按捺心中异样,询问带路厮,“今日府上还来了什么客人吗?”
“二夫人娘家的侄女儿,秋家姐来了。”
“还有呢?”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这在李府,你可不能在她们这些娇姐面前耍流氓啊!”
燕九:“......”
带路厮尴尬极了,想到燕九那个风流成性的作风,也就缄口不言了。
到了一条僻静的路时,纪淑恪猛吸了几口清荷身上提神的香囊,这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
清荷故意“哎”了一声,丫鬟仿佛惊弓之鸟,立马回过头,“清荷姐姐怎么了?”
看着崴倒在草地上的主仆二人,丫鬟被这陡然变故得措手不及,连忙去将纪淑恪扶起来,清荷却死死捂着丫鬟的嘴,将她拖进了一间放置杂物的屋子。
过了一会儿,纪淑恪悄悄支开一些窗子,就看见她们方才走的地方,一男一女鬼鬼祟祟从倒座房的方向走了过来,看那东张西望的有鬼模样,心中的一舒,看来方才是逃过一劫啊!
待屋子外的两人走了,纪淑恪这才恶狠狠的掐住丫鬟的咽喉,眸中一股狠厉之色,“树儿是吧?”
“纪姐,您为何...为何掐着奴婢...奴婢将酒不心洒在您身上,您也不必如此...要了奴婢的性命啊!”树儿被掐的面色涨红。
“这哪是要了你的命?你这分明是要了我的命啊!”李老夫人送她贺礼,纪淑妍却撺着她来李府,酒这种东西主人家怎么可能会给外府的几个姐喝?就算给了,也会让丫鬟将是哪个主子给的出来,这丫鬟演戏都演不好,就想来害人!纪淑恪想也不用想了,还有谁能有这个胆子在李府害她?
纪淑恪一点一点将手捏紧,她太恨别人算计她,伤害她,这让她总是想起上辈子那些糟糕的过往,令人浑身颤抖,心尖儿发疼。树儿被掐的要窒息了,挣扎着,像一只缺了水,濒临死亡的鱼。
“我...我...你...松手。”缓了好一会儿,树儿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是纪三姐找到奴婢,让奴婢将酒端给您喝,届时再将您带到安排好的厢房换衣裳,里面会有人‘照顾’您。”
所谓照顾,不过是想找人毁了她吧!不然的话,为何她们这些女客呆着的地方会有男子?难道不应该避嫌?
“三姐的手段实在下三滥,姐,咱们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幸好纪淑恪反应快,不然的话,此时主仆二人都遭遇毒手了。
正当主仆二人要站起来离开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开,出现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发现她们时,快步走来,将清荷敲晕,纪淑恪来不及大叫,也被蒙住了口鼻.....
作者有话要: 害,对不起,我又断更了一天,周末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