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强吻她
陈邪的手放在她头后面, 接住她,以免她撞到墙。
他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 很硬, 不是很柔软的触感, 只是比起坚固的墙壁来, 那还是软得多。
他把她拉过去压在墙上, 力气很大。霍沉鱼的头猛地撞在他手掌上, 不太疼, 但这个举动非常粗鲁。她眉毛一皱, 抬眼看着陈邪, 眼里浓浓的不高兴。
他又要干什么。
陈邪整个人压得非常近, 几乎贴在她身上, 一只手死死掐着她的腰, 头埋得很低。一双隐忍得猩红的眼睛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沉重的低喘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霍沉鱼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到了。心想他今晚怎么这么可怕,她又惹他生气了吗。
没有吧, 只有刚才他非逼着她拒绝陆文定的话, 可能有点冒犯。
四周很安静,花很香,没有夜风,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虫鸣。
霍沉鱼慌得不行,呼吸节奏全乱了,不自然地偏过头, 低着眼睛,两只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让他继续压下来。
她刚好按在心脏的位置,手下感受到陈邪强有力的心跳,咚咚的,特别快。
“霍沉鱼,我知道。我已经要放弃你了,你不用提醒我。”陈邪盯着她,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什么呀!我是——”霍沉鱼想否认。
陈邪黑眸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她红嘟嘟的嘴一动,他突然俯下身,叼住她的唇瓣。
霍沉鱼不出话,身体跟着一颤,脑子里完全无法思考,只剩下嗡嗡的声音,呆呆地看着前方一丛栀子。
她瞳孔剧烈抖动,慢慢眨眼,隔很久,又眨一下,终于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明白陈邪在做什么,耳朵、脸颊、脖子瞬间红透,又羞又气,按在他胸膛上的两只手急忙用力,想把他推开。
陈邪纹丝不动,甚至更过分,从刚才轻轻地用牙齿咬她的唇瓣,变成直接覆在她唇上吻她。
唇上火热的触感,好像烫得她眼睛跟着泛红。
霍沉鱼没有闭眼睛,她不知道,而且太气了。陈邪也没有闭,一直看着她,眼神几乎发狂。
他吻得越来越激烈,像是想把她吃下去,撬开她的唇齿,近乎放肆地掠夺她,仿佛在吃什么人间美味。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起那一片肌肤炽热的绯红。霍沉鱼吓得冰凉的体温跟着升高,发热发烫,鼻子里、嘴巴里全是陈邪的味道。
淡淡的烟味,混着清凉的薄荷,还有独属于他的强烈男性荷尔蒙气息。
整个世界全都是陈邪。
她快疯了。
耳边响起津液交融的啧啧水声,霍沉鱼听得羞愤欲死,不敢呼吸,憋半天才敢喘一口气,又憋住,浓密的睫毛不停颤抖,又慌乱又惊恐地盯着陈邪眼角的疤,根本不敢往下看。
他吃得她的嘴唇好疼,是不是破皮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完疯呀!不要脸,不要脸,她以后再也不要理这个人!
两只手里沁出细细密密的香汗,霍沉鱼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使劲儿扯,不知道怎么办,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干了,娇软得站不住。
她难过地把头往一旁偏,又被脑袋后面的手掌摁回来。
陈邪报复性地加深这个吻,把放在霍沉鱼脑后的手慢慢抽出来。
霍沉鱼特别紧张,注意着他的所有动作。见他把手抽走,急忙去看,粗糙的手背上有些被蹭破皮,可能是刚才她撞的那一下太狠了,然后她头又一直在乱动。
谁让他那么用力地拉她。
陈邪抓住她碍事的手,强迫性地抬高,只用一只手就把她两个白细的手腕牢牢扣在头顶。
这个姿势让霍沉鱼被迫挺起□□,撞在陈邪的胸膛上,显得更大。
陈邪黑眸往下一扫,眼神迅速暗下去,眸子里染上野兽的蠢蠢欲动,以及某种情难自禁的肖想。
他动情得厉害。
掐着她腰的手,移上来猛地一握,动作非常粗暴。痛得霍沉鱼呜呜地出声,都快哭了,眼睛湿漉漉的,泪水在里面转,马上憋不住。
她拼命想往后躲,避开他的手,但这个姿势她根本用不上力,反而越扭一下,他手上的力气越大一分。
他是变态吗!
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她躲都不行,明明是他的错。讨厌死了!
过了快三分钟,陈邪一寸一寸贪婪地吻过她的唇瓣,放开肿得快要滴血的嘴唇,把头埋在她脖子旁,呼吸她身上因为羞怒而体温升高散发的暖香。
然而手上的动作没停,使劲捏住她不松。
那里又痛又痒又热,感觉很奇怪,特别难受。
“疼。”霍沉鱼忍不住,娇滴滴地哭着声叫他:“陈邪我疼,你放开。”
陈邪听得呼吸一滞,脑子里的神经瞬间绷紧,差点克制不住冲动。
这种娇媚的哭音让他腹要爆炸了。
这样她就喊疼。
陈邪抬头盯着她委屈、羞恼得红彤彤的眼睛,感觉她这副神情,完全是在考验他的意志。
他盯了一分钟,霍沉鱼眼泪滚下来,哭得特别伤心。他手上发狠似的捏了一把,慢慢松开她,扣住她手腕的手也抽走。
“疼就行,我陈邪也算是让你疼过。”
霍沉鱼痛得怒从心起,再听他这种话,用力地推开他,扬起手要他巴掌。
陈邪没躲,看着她,眼里带着一种知道再也得不到她原谅的绝望的冰冷。
就呗,他无所谓。
他心底酸涩得快要死掉的痛意,比她一巴掌那点力气大得多。
霍沉鱼手到底没有下去,顿在半空中,瞪着他,无声地哭,哭得人一抽一抽的,哭了一会儿,收回手,想了半天,想到一个骂他的词:“你——你混蛋!”
她恨死陈邪了,再也不要理他。
骂完,霍沉鱼转身往前厅跑,也不等车,抓着手机跑出陈宅大门,自己顺着路出别墅区。
没走几分钟,熟悉的银色加长劳斯莱斯停到她面前。陈邪的司机开门下来,看见她在哭,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车上的纸巾盒给她,又不敢问。
看刚才陈少那副想杀人的表情,估计是两人吵架吵得凶。
霍沉鱼看见是陈邪车上的东西,撇着嘴,一边哭一边抽着气,伤心且坚决地不要。
然后鼻涕流出来了。
她急忙扯了两张擦鼻涕,又尴尬又生气又羞地转过头,背对着司机。
司机也不敢笑她,让她上车,去哪儿都送她。
霍沉鱼擦完鼻涕,看了一圈,没看到垃圾箱,走过去拉开车门,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司机还以为她要上车,脸上一喜。
霍沉鱼立刻关上车门,自己往前走,让他不准跟来,看见这辆车她就烦死了。
司机开着车,慢腾腾地追着她到别墅区大门外,看着她到车,才开回去。
九点的时候,盛翘带着助理、扛着直播器材的工作人员,出现在陈宅外。
早上顾庭深给陈宅的安保经理过电话,只盛翘晚上进去,在花园周围随便直播一下,不会乱进房屋和防卫区,又给他转了一笔钱。
经理心知顾庭深是陈家的亲戚,又给他钱,就答应了。
“这就是陈伯父他们家,里面特别大,我们今天就随便逛逛花园、看看走走就好了哦,时间太晚了,伯父伯母他们也要休息。”盛翘笑着开直播。
因为早在微博上预热过,直播间瞬间涌入几百万观众,还在飞快地增加。
一半为了吃瓜,看看她到底跟首富家关系怎么样,一半也是想见识一下,首富房子里面是什么样。
盛翘完这话,立刻有人刷礼物,叫她不要只在外面,快点进去。
安保放行,盛翘一路进入陈宅前面的大草坪。抛开犹如城堡一样的建筑,单是前面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已经非常惊人。
更何况,这还只是人家在锦城的其中一处房产。谁都知道,陈老爷子住的是仿古大园林,更气派。
弹幕刷得飞快,在一片羡慕嫉妒恨中,还有一些人惊讶盛翘真的能进陈宅,看来确实背靠首富,后台强大。
难怪霍家千金那么硬的锤,也没能让她被封杀,只能自认倒霉吧,毕竟霍氏也不能跟陈氏控股作对。
横穿草坪,盛翘往花园走,很多人想看别墅里面,一直叫她进去。
盛翘哪里敢进去,只能无视。
转进花园,摄像机镜头移动,恰好拍到霍沉鱼哭着扬手,想陈邪的画面。
出于职业病,摄像师立刻拉近画面,直播间一千多万观众,看见陈邪一脸无所谓地站着,霍沉鱼没下去,骂了一句混蛋哭着跑开。
“什么情况?豪门狗血剧情上演了?”
“我的妈,那个女生是谁啊,哭得好美,我心碎了”
“男的是陈邪吧,首富独子,估计是玩弄女生感情了”
“不要给我啊啊啊”
“人家这种身份,长得又帅又有气势,什么好看的找不到。再这种豪门,肯定不看脸,只会娶有能力的,靠脸的当然只是玩玩而已啦”
“那你倒是给我找一个比她好看的出来啊”
“再好看还不是被玩够了就抛弃的命”
“好惨啊,再气都不敢下去”
……
盛翘认出霍沉鱼,觉得还真可能是弹幕上的那样。
陈邪以前追霍沉鱼没追到,现在故意让她当护身符,报复性地追她,追到以后玩玩,又把她甩了,所以霍沉鱼才会想陈邪,又不敢。
原来是这样,哼,活该。
陈邪面无表情转身,看见正在拍摄的一群人,朝他们走过来。
弹幕尖叫,狂夸他正面看好帅好man,更多的观众是震惊,他居然往这边走,难道认识盛翘,要跟她招呼吗?
盛翘愣了愣,惊喜地笑着叫他:“陈邪哥——”
弹幕上刷出一片“陈邪哥,叫的好亲密啊”,刚揣测会不会陈邪其实喜欢盛翘的时候,就看见陈邪抬腿,火冒三丈地一脚踢在摄像机上,所有直播设备轰然倒地。
直播画面中断,最后只听见盛翘惊恐的一声尖叫。
这次直播即便只是短短的二十多分钟,仍以超大的热度霸占九个热搜。
热搜里全都在猜陈邪和穿星空裙的女生是什么关系,脑补各种剧情。
忽然有人发现,中午那个“顾庭深和人在宴会架”的视频里,最边上也有半截星空裙。
这是新出的高定,价格超贵,没那么容易撞。
吃瓜群众有点震惊,难道视频里的两个人,不是在为盛翘架,而是为了这个女生吗?
毕竟视频里根本看不见盛翘的身影。
粉丝气急败坏,挨个怼过去:为盛翘单独开影视公司的顾庭深,怎么可能为别的女人架,还是为一个被亲戚玩腻就甩了的拜金女。
……
霍沉鱼到霍家门外,情绪好多了,没有再哭,只是眼睛红红的。
她看见陆定文身形挺拔地站在路灯下,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回头冲她惊喜地笑。
好像她大师兄。
霍沉鱼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想哭了,她想跟她大师兄告状,她被人欺负,可是这里没有大师兄,也没有她爹娘。
“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霍沉鱼忍住,低着头跟他招呼。
“没关系,等你还挺开心的。”陆定文温柔地把蛋糕递给她,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皱眉问,“怎么眼睛红红的,哭过了吗?”
嘴唇也是不自然的又红又肿,快破皮的样子。
霍沉鱼皱了皱眉,不想提这件事,只自己不心磕在石头上。
她接过蛋糕,也没让陆定文进去,快步跑回家把东西拿下来,还给他。
陆定文中午被她拒绝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也不是很意外。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相视一笑。
陆定文想抱抱她,霍沉鱼想起刚才陈邪的举动,吓得脸一白,退了一步。
他就收回手,最后明天出差,早上能不能送送他。
霍沉鱼脑子里很乱,还没确定明天要不要再去跟着陈邪,没敢随便答应,只能让他走的时候给她电话。
时间已经很晚,十点了,霍沉鱼没有再回陈宅,她也不想回去看见陈邪。
上了几步楼梯,她又蹭蹭蹭跑下来,开冰箱。那个透明盒子里,桑葚和刺莓已经变质。
霍沉鱼抿了抿唇,沉默着把盒子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关上冰箱。
被陈邪捏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有一点点肿,霍沉鱼羞得脸通红,闭着眼睛在那画治疗术。
磨磨蹭蹭洗漱完爬进被子里,她把自己裹起来,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出低低的委屈的抽泣。
陈宅大厅的灯还亮着,陈邪坐在沙发上抽烟,等霍沉鱼回来。
其实他心里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可是他就是想等。
手里捏着手机。
十点的时候,他在对话框里“到家了没有”,十一点的时候写“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十二点的时候写“还不回来?”,三点的时候问“你那珍珠贝还要吗?什么时候来拿?”
都没有发出去,完他就删了。
他做出那种举动,直接斩断所有可能,那他就不应该再联系她,她也不会回的。
珍珠贝算什么呢,他在期待什么妄想什么,这玩意儿根本不值得她特意跑一趟。
陈邪等到天亮。
陈厉下来,看他坐在那儿出神,有点着急地问他:“沉鱼呢?听昨晚上出去了,没回来?你们吵架了?”
陈邪盯着地毯,懒懒地“嗯”了一声,不回答。
“你吵什么,不能让着她点吗?哪有你这么追人的!”陈厉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生怕儿媳妇被他作没了,“我不管你啊,人你得给我哄回来。我这儿媳妇要是飞了,不光是我生气,你爷爷奶奶都得跟你没完!他们回去都开始准备礼物了!”
陈邪:“哪来的儿媳妇,人家看不上你儿子,早拒绝了。”着不耐烦地抽了一口烟。
陈厉拍拍他肩膀,也看出他心情不好,非常烦躁,叹了一口气:“也是,不怪沉鱼。你看你这样子,一天天的,我要是个姑娘,不长那么好看我也看不上你。”
陈邪冷冷地乜斜陈厉严肃古板的面容一眼:“你这样的,我也看不上。”
陈厉懒得理他,一边扣袖扣,一边问:“法务部你起诉顾知易,要让他坐牢,为什么?都是亲戚,他对咱们家一直还挺关心的。”
“嗯,把我关心到乡下去。”陈邪上楼,把查到的资料扔给陈厉,让他自己看。
……
早上八点多。
霍沉鱼一觉睡醒,看着镜子里肿起来的眼皮,默默叹气,伸手在上面画了个治疗术,要不这宛如灯泡一样的眼睛,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她吃了早饭,开电视机看电视。
心里反复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再去找陈邪。按理光环收回来,他不会再因为这个倒霉,她的任务已经结束。只是那个高人还没来,陈家并不知道陈邪安全了,她如果不去,会让人家多想。
唉,还是去吧。
霍沉鱼关了电视,拿出手机,开陈邪的聊天窗口,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发的到底给不给追。
她犹豫了两分钟,给他发消息:【在哪儿】
【赌场】
对面秒回她一个定位分享,又了一遍地址。
霍沉鱼没有再回复,出门叫她家司机送她去陈邪的地址。在车上的时候,陈邪还问她:【这么敬业?我以为你应该不会来了】
过了几分钟又:【到了给我电话,我出去接你,里面乱】
【不想和我话,发消息也行】
霍沉鱼看了一眼,安静地关掉手机,不回。
到赌场门外,她没有给陈邪发消息,直接进去,找到工作人员,带她去陈邪的贵宾间。
里面除了陈邪那一群人,还有十几个不认识的,站在旁边嬉皮笑脸,眼神却很注意赌桌上的局势,也不像工作人员,也不像围观群众。
沈续宋青他们本来也在其他台子上玩,没玩几把,看见陈邪一直输,就不玩了,站到他这边来,看是什么情况。
陈邪但凡来赌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赢的。而且这家赌场,有一半的股份是陈氏控股,陈邪算半个老板,赌场肯定不会跟他出老千。
宋青看他时不时地看手机,心不在焉的。
合着他今天压根没想赢。
开牌,庄家黑桃679,同花,陈邪一对J,一个4,又输。
他面前高高的筹码被荷官推了一堆过去,山那么多。围观的十几个人都给陈邪拱手。
霍沉鱼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皱着眉问带路的人。
这人笑着解释,陈邪玩的托底,玩得大,一拖十,台面上输一份,台底下输十份,当然,赢也是赢十份。
比如他这把押的五十万,台面上输了五十万,台底下还得输五百万,一局一共五百五十万。
站着的十几个人,就是叠码仔,陈邪台下输的钱、赢的钱都是他们认。
这人不认识霍沉鱼,还特别提醒她,别惹陈邪生气,今天他心情不好,从坐下就一直输,已经输了一亿七千多万。
霍沉鱼点点头,安安静静走到陈邪背后。
工作人员笑着:“陈少,这位美女找您。”
陈邪回头,看见垂着眼睛默不作声的霍沉鱼,喉咙紧了紧,“嗯”了一声,扔了两个筹码给这人。
他急忙满脸堆笑地拱手:“谢谢陈少,陈少精神!”
一个筹码五万。
十万费,这人当然乐得合不拢嘴。
陈邪转过头,没搭理,叼着烟叫飞牌。
美女荷官笑了笑,继续发牌。陈邪没注意自己手里是什么牌,随便跟了两注,就开庄家。
庄家9、10、J顺子,他散牌,又输一百五十万,台下跟着一千五百万。他面前高高的筹码再次少了一大堆。
叠码仔看他像看亲爹一样,笑嘻嘻地拱手。
沈续他们看着,心急。虽然赌场盈利,最后一半分红还是归陈家,但这么输下去也不叫个事,互相挤眉弄眼了一阵,偷偷拉了拉霍沉鱼,叫她到一边去,声跟她:“大姐,你劝劝邪哥呗,这都输一亿八了。”
“劝什么?”霍沉鱼低着头,没什么情绪地问。
宋青看霍沉鱼神情也不对,脸色冷得不像平时生气,叹口气,还是:“劝邪哥要么别玩了,要么好好玩,一直输钱有什么意思。”
“我劝不动。”
“大姐别开玩笑了。”宋青觉得她对自己在陈邪心里的位置有误解,她一句话,比圣旨还管用呢。“行不行,你去试试吧。”
霍沉鱼不想再跟陈邪话,但宋青一个五大三粗的硬汉拉下脸来求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她走过来,看着陈邪,静静地:“你别玩了。”
陈邪开牌的手一顿,慢慢转头看她,眼里情绪莫测。
她一接触到他的视线,立刻移开眼。
陈邪也不话,就这么沉默地盯着她,黑眸在还有一点点肿的红唇上停留了一会儿。
此时霍沉鱼电话响起。
她侧身低着头接电话,陈邪看见备注是陆定文。
“你在哪儿?嗯……不一定,我问问。”
陆定文快登机了,霍沉鱼挂了电话,看着陈邪,在想怎么开口。
陈邪掐了烟,把手里的牌扔在桌上,看着她:“你跟我玩一局,我就不玩了。”
“我不会。”霍沉鱼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想去见姓陆的。”
霍沉鱼点头。
陈邪:“那就跟我玩一局,你赢了你就可以去见他。”
“输了呢?”
陈邪心里想的是,输了和我在一起,嘴上却只能:“输了就不见他呗。”还能怎样。
霍沉鱼答应。
陈邪大致跟她讲了规则,让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抬手,做了个飞牌的手势。
荷官看着霍沉鱼,暧昧地笑了笑,开始发牌。
霍沉鱼紧张地把三张牌拿起来一看:方片三,黑桃五,红桃二。
不同花色,不是顺子,散牌,还是最的。
她沉默着看了半天,瞬间皱起眉毛,这真的不是他们作弊吗!怎么会是最的散牌,陈邪随便三张都能比她大,根本输不了,简直过分。
霍沉鱼抬头怒视陈邪,咬了咬牙,把牌摔在桌上,赌气不话。
刚才还起哄“邪哥这手牌拿得太漂亮”的沈续宋青几个人,看见霍沉鱼扔出来的牌,闭上嘴,脸色都很古怪。
陈邪看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她的牌,沉默几秒,把自己的牌倒扣着扔给荷官,起身:“你赢了。以后你不用再来,任务结束了。”
完转身往外走,头也不回。
沈续几个人跟着出去,走之前纷纷给她竖大拇指,“大姐这牌拿的,真是绝了。”
什么意思。她这样还能赢?
霍沉鱼在荷官收牌之前,把陈邪的牌抓过来翻开。
愣了一下。
三张A,豹子,最大的牌。
故意让她?
霍沉鱼皱紧眉头,想了想,把六张牌摆好,先指着自己的牌,不高兴地问女荷官:“352,不同花色,是不是最的散牌?”
女荷官微笑着点头:“对。”
她又指着陈邪的牌,“三个A,豹子,是不是最大的牌?”
女荷官仍然点头:“是。”
霍沉鱼脸一皱,奇怪地问:“那我是怎么赢的?”
女荷官笑:“您这个叫特殊牌,比所有的牌都,但跟三个A的豹子同时存在,特殊牌就最大。所以您赢了。”
霍沉鱼眼神在六张牌上扫了一圈,低着眼睛平静地“哦”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 邪哥今日份表白:你是我的特殊牌。
还有一章结婚。
备注一下,有的地方特殊牌比所有的豹子都大,有的地方只比AAA的豹子大,我选的是只比AAA大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