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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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掉马的慕霏,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愉悦地伸了一个懒腰。

    她又安然地活过了一天,赚到了。

    走到窗台边,拿着水壶给两盆三十多厘米高,浑身紫红的药植洒了些水。

    这是紫云草,原主妈妈留下来的。这玩意儿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像香葱一样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没有人会在房间里种它们,但是慕霏却很喜欢,因为它们不仅能掩盖她的味道,而且气味敏感的毛绒绒闻到便会喷嚏,也能起到警示的作用。

    洒完水慕霏也清醒了,用卧室里的镜子照了照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拉开房门准备去浴室洗漱。

    浴室里已经有人了,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刮胡子,高大的身体几乎把窄的两人用洗漱台占满。

    镜子里映出了男人冷俊的眉眼,慕霏站在旁边靠墙的位置等着,并没有走过去。

    “你可以一起来。”陆时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大片位置。

    慕霏点开光脑,一边刷新闻,一边低声道:“你先用,我不急。”

    陆时便不再开口,只是透过镜子的光面,视线紧紧盯着慕霏的脸上。

    这子虽然肤色很黑,脸上甚至有难看的斑纹,但是他的下巴却很干净,一点胡茬也没有。

    即便是继承了部分树人基因,本质上还是男人,胡子可以很少但却不可能一点也没有。

    刮完胡子洗了个脸,陆时步子踌躇了一下,还是向站在墙边的人走去。

    正在看新闻的慕霏觉得有点不对劲,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几步,一双漂亮的杏眼警惕地望了过来:“你有何事?”

    还真是机警!

    陆时眯了眯眼,低声道:“昨晚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出去。”

    “昨晚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慕霏关掉了光脑走到了洗漱台边,开始拿了一颗洁牙的胶囊塞嘴里。

    陆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样最好。”

    迈步走出浴室,他的眼眸却沉了下来。刚才那么近的距离,他并没有在对方身上闻到昨晚浴室里的清香味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霏吐出了嘴里的水,镜子中的她眉头也轻轻蹙了起来。她总觉得刚才陆时看她的目光怪怪的,但愿只是她多心了才好。

    **

    早上走进教室的时候,洛梓阳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非非,你手好了吗?”

    “好了。”慕霏笑了笑,“我今天跟你们一起去上体能课。”

    “这真是太好了。”洛梓阳显然松了一口气,“森老师这几天见你没来,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我估计你再

    休息几天他会直接把你开除。”

    慕霏笑了笑没接话,但她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果然,体能课的时候,森老师冷面无情地要求她跟别人一起练习,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个菜鸡E级就对她手下留情。

    八百米跑下来,就消耗掉了她三分之一的血条。

    接下来双手举哑铃,时间为两分钟。

    看着别人单手都是拿的三十斤,五十斤,八十斤。班里跟她换教室那胖子人不可貌相,竟然能单手举一百斤,也不知是吃啥长大的,慕霏深深意识到他们真不是人。

    她在器材箱里巴拉了半天,最后总算是找到个特别的。上面凸起的地方刻了一个5KG,很好,就它了。

    慕霏用两个手颤颤巍巍地举到了肩膀处,心里默默地算时间,希望两分钟能快点过去。

    “慕非,你拿那个是女生测试用的。”

    站她对面的瘦高男生,轻轻松松举着两个三十公斤的哑铃,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有规定男生不能用吗?”慕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森老师可什么都没有。”

    虽然她跟他们锻炼的项目时长是一样的,但是这些器材上面森老师还是放了水,要不然她早被血虐死了。

    那个男生闻言,再次嘲笑起来,大概是觉得她娘们兮兮还很作,一点手伤就请了五天的假。

    慕霏并不在意这些,经历了末世的人,不在乎那些嘴炮,真惹恼了她,直接就是动手了。

    但跟她换教室的胖子却记了他一份情,有些看不过去,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笑别人?我两手加起来能举两百斤,我是不是也可以嘲笑你是个菜鸡?”

    那个瘦高的男生顿时不话了。

    慕霏瞥了胖子一眼,虽然在她眼里觉得这事对她来无关痛痒,但她还是承了胖子的情,对他吐出了两个字:“谢了!”

    “没啥!”胖子摆了摆手,“你做我弟的话我会罩着你的。”

    慕霏:“……这就不用了!”

    **

    上药植课时,慕霏刚坐到位置上,就见宁桑拿着一个喷雾剂,往身上狂喷。

    “这是香水?”闻到空气里一股清淡的香,她好奇地问。

    宁桑喷完,压低声音道:“女孩子身上不是有股香味吗?我是没闻到,但是那帮男人却总能闻到。尤其是精神体格外的敏感,同族的或者是跟它们契合度高的,即便相隔甚远,也能被它们追踪到。”

    “我不喜欢那些人像蜜蜂一样蜂拥而来,就用了这个。”晃了晃手中巴掌大的粉色喷雾剂,她继续道:“这个是从凤迷花中提炼出来的香水,味道不浓烈却经久不散,能或多或少遮盖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咦,这是好东西呀!

    她的气味掩盖剂只剩下四支,最多再坚持两个月,短时间内她是无法制造出新的。这个玩意儿买一点,也能当个临时的替代品。

    至于有香味会被骂娘们兮兮,她是

    会在意这些的人吗?

    **

    这天晚上,慕霏跟洛梓阳在食堂吃完晚饭后,煤球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跳进她怀里,毛绒绒的爪子往前一指,声音里满是兴奋:“走走走,我带你们看好戏去。”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有了前几天被它坑经验的慕霏并不想去凑这份热闹,rua了它几把,感受到柔软顺滑的毛毛从她指尖穿过,沉着脸警告它:“你也不要乱跑,回去找邱学长。”

    “你怎么这么胆?”煤球嘴边的胡子抖了抖,像是想到了什么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只要速度够快就永远也不会被别人捉住,而且你还能发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着怀里的八卦猫,慕霏一时间没有话,洛梓阳却一脸的蠢蠢欲动:“反正也没啥事,非非我们就跟着它走一趟吧,就当是饭后消食。再这是在校园里,能遇到啥危险?”

    “还是你有眼光。”

    煤球双腿一蹬,身体陡然腾空,扑进了洛梓阳的怀抱里。

    一人一猫臭味相投,一边往前走一边聊天,相处得很是和谐。慕霏见状叹了一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刚一走近,她便听到了某猫卖力吹嘘的声音:“我的主人长得好,精神体也很可爱,最重要的是脾气还好,谁嫁给了他肯定会幸福一辈子。”

    丝毫不知道某猫险恶用心的洛梓阳下意识地点头附和:“邱学长人的确是不错。”

    “我就你有眼光。”煤球的双眼顿时乐得眯成了一条线,咧开的嘴露出的两颗牙齿白的有点晃眼,“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我挺喜欢你的,要不你嫁给我主人吧。”

    “啊?”洛梓阳惊愕的差点把手中的大黑猫给扔出去。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慕霏:“……”

    这混账煤球,它到底对多少人过这样的话?

    “这种玩笑不能开。”洛梓阳好半天才平复好心情,揉了揉大猫的头,声音有些低落,“你喜欢并不代表邱学长喜欢,你这样强行把两人绑在一起,到时候有可能闹得连朋友都没得做。”

    煤球并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深意,只是惆怅而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哎,我家主人那么好,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愿意嫁给他呢?今天也是毛绒绒为主人单身而苦恼的一天。”

    “噗!”慕霏跟洛梓阳皆发出了一声喷笑声。

    随着煤球的指路,他们穿过了大半个校园,渐渐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看着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多,越来越茂密,层层叠叠的树叶把路灯的光亮遮挡得昏暗一片,慕霏顿时觉得要糟。

    似乎每个学校都免不了有树林,而树林里面总能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煤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去围观人家情侣约会?”慕霏扯了扯某只的尖耳朵,沉着脸问。

    “我是那样无聊的猫吗?”煤球脸上闪过一抹心虚,随后又理直气壮道:“我明明是带你们来看架的,学着点别人的招式,免得今

    后你们跟别人的时候吃亏。”

    只不过这场架是因为一个妹子,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约到树林里起来的。这都不重要,反正他们今天只是去看架。

    前面传来了声响,煤球的双耳顿时竖了起来,纵身跳到地面,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哎,等等!”洛梓阳快步跑着追了上去。

    慕霏对这事也不太感兴趣,慢吞吞地坠在了后面。

    风吹过林间,传来一阵沙沙细响。坚硬的泥土泛着一抹诡异的猩红,一些能够适应这些泥土性质的杂草树木,依然顽强而茂密得生长。

    光线越来越暗,几乎快要看不见脚下的路。慕霏从空间纽里面拿了一个手电筒出来,又走了几步,突然跟一个男人迎面相遇。

    这个男人生得瘦瘦高高,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

    得极低,几乎遮挡在了眉毛处。脸上带了一个白色的口罩,让人只看得见他一双细细的眼睛。

    男人见到她的时候,跟她对视了两秒便低垂下了头,从她身边匆匆而过。

    而慕霏指尖却下意识收紧,因为擦肩而过的刹那,她在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一股味道,一股今天才闻过,格外熟悉的味道。

    那是,凤迷花香水的味道。

    慕霏皱了皱眉,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凤迷花香的味道?是他也喷了这种香水,还是他跟喷了这香水的女人有过接触?

    等到慕霏到的时候,发现两个男生正你一拳我一脚得难分难解,周围看热闹的人还不少。

    她突然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像她那位脾气古怪的室友陆时。心下有些疑惑,那人不是一直不喜欢凑热闹吗?怎么可能来这?

    等她再看的时候,哪还有陆时的身影,她不得不怀疑是她看错了。

    那两人了半个多时,最后都变得鼻青脸肿再也站不起来,可是他们争的女孩子却一直没有出现。

    之所以这么多人围观,众人是想知道妹子最后会选谁?结果妹子直接不来了,想来是两个都没看上,渐渐没了兴趣也散伙回宿舍睡觉去了。

    正在准备毕业课题的邱学长急匆匆赶来,把他家不听话的煤球拎走了,末了还留了联系方式,用他的话就是,估计今后他家不听话的精神体,还免不了会往他们这跑。

    **

    回到宿舍陆时并不在,慕霏让A守在门口,走进浴室正准备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种莫名奇妙的不安感,好像这里藏了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

    她浑身的汗毛都快要炸了,上辈子她有精神力,这辈子更是凝结出了精神体,在感知方面她一向极为敏锐。

    这个房间里,定然是有问题。

    慕霏沉着一张脸,视线慢慢地搜索过所有的地方,连一个瓷砖缝隙也没有放过。

    最后,她在浴室花洒的孔隙里,地漏的下水口,以及洗漱台的水龙头处,一共找出了三个针孔摄像头。

    星际的针孔摄像头只有一粒米那么大,把这东西对着灯光照了照,慕霏放到了洗漱台上,拿起陆时的剃须刀,狠狠地砸了下去。

    能在浴室里装摄像头的,除了这个室友,她想不出来别人。

    砰得一声,三个摄像头碎成了渣渣,金属的剃须刀却毫发无伤。

    慕霏只觉得恶心不已,洗了手迈步走出了浴室。

    这个澡她今晚是不算洗了,尽管她已经很仔细地搜索了一番,但是这东西太了,没有专业的工具她不能保证自己全都找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不定她的卧室还有,这是她一天当中最放松的地方,一定得好好找一番才行。

    另一边,正监控着寝室画面的男人,看到黑矮的男生拿着他的剃须刀砸碎了摄像头,面前的画面一下子全部黑了,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真是警惕呢,除了天花板上的那一个,竟然都被他找了出来。”

    **

    “A,你今天有离开房间吗?”回到卧室,慕霏一边翻找,一边沉声问:“你有没有看到别人进我的卧室?”

    “下午我准备收衣服的时候,发现晾在阳台上的主人的衣服不知怎么掉了一件在地上。我去楼下捡衣服,其他时间并没有离开,也没有看到别人来过主人的卧室。”A的脸上带着一抹忐忑,“主人你丢东西了吗?”

    “嗯!有个东西找不到了。”慕霏握了握拳,“今天陆时是不是回来过?”

    “晚饭前回来了一趟,我捡完衣服进宿舍他已经走了。”A轻声回答道。

    慕霏咬了咬牙,在星网上加急订了一个电磁排感器,这是专业排查监控器的工具。

    浴室里贴了瓷砖,平面很光滑,只要仔细一点还是能找出来。但是卧室里东西杂乱,各种边边角角,如果被放了监控器便很难凭着人工找出来。

    电磁排感器半时便到了,这是个巴掌大三十多厘米的长方体,上面有个开关以及两个指示灯。她拿着手柄一寸一寸扫过去,在床角与地毯贴合的位置,排感器上的绿灯突然变成了红灯,并发出滴滴的警报。

    慕霏伸手,果然在缝隙里抠出了一颗米粒大的监控器。

    接下来的时间她总共在卧室里找出了四个监控器,有一个竟还埋在她种的紫云草的花盆里。

    慕霏被气坏了,这回不砸东西了,直接抽了一张纸,画了超大一陀黄色的冒烟的便便,并写下三个字:‘请你吃!’,最后把四个监控器都对准了这幅超有内味的画。

    因着身上藏了一个大秘密,她做事情就格外的心,重要的东西都收在两个空间纽里随身携带,这个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女性化的东西。

    她的罩罩和内内,都是每天晚上洗出来放在暖气片上烘干,第二天早上就收进了空间纽。

    晾晒出去的衣服也是取下了里面那层伪装材料,自从陆时搬进宿舍

    她连晚上睡觉都不敢卸下脸上的伪装。

    她自认为已经够心了,真不明白她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让这个男人生出了疑心,竟然开始监视她。

    他不是喜欢偷窥别人隐私吗?从今天开始,他就天天吃翔吧。

    监控器另一端的男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这幅画得格外逼真的图画,嘴角顿时抽搐起来。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

    慕霏生了大半晚上的气,原本是想陆时一回来,她就把那些监控器连带着那幅画摔在他脸上,彻底跟他撕破脸皮。

    却不想这人就跟这学校是他家开的一样,格外的任性,昨晚又没有回来。

    后半夜困得也不知道啥时就睡着了,今天早上再次醒来,她又慢慢冷静下来。

    陆时那么聪明的人,他既然敢这么做便不会怕她拆穿,不定他正等着她上门去质问呢?

    而且这事还不能去找老师告状,那监控器上定然是有她的指纹,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就很难了,没准到时候她会落得个贼喊抓贼。

    慕霏心情郁闷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根针,在床头的白团子屁股上狠狠地扎了几下。

    这是她前两天姨妈来时脾气暴躁,特意让A做的白团子玩偶,平时心情不爽时便可以学习容嬷嬷来个扎针大法泄愤。

    哼,今天可以让A做一个陆时的人偶,不扎他几针诅咒他,她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

    吃了早饭走进教室,慕霏便听到洛梓阳欢快的‘哈哈’声,这货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笑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见到她来了,他赶忙把光脑递过来给他看,笑得话都快要不清了:“你快看煤球。”

    慕霏垂眸看去,只见画面里的大黑猫浑身的毛被剪得东秃一块西秃一块,斑斑驳驳的显得格外的难看。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大铃铛,只要它一动就叮叮当当直响。

    “你怎么成了这样?”

    原本满心郁闷的慕霏,都差点笑出了声。不过是一晚上没见而已,它怎么就变成秃毛猫了?

    “还不是我那坏主人干的。”煤球瞪着一双琉璃色的眼睛控诉,“他整天忙着毕业课题不陪我,又不想我跑出去玩,就把我剪成了这样,这么丑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还有这个大铃铛,一跑他就能发现,我只能每天窝在沙发上睡觉。”

    真是好惨一煤球!

    “那你就乖乖在家养毛吧。”慕霏觉得这货安静在家宅几天也挺好的,要不然它那么八卦早晚要出事。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了。”煤球满脸郁闷。

    它的视线落到一旁的洛梓阳身上,冲它拱了拱两个前爪,谄媚道:“帅哥,我们私聊,我想求你给我帮个忙。”

    随后两人便关掉了光脑界面,慕霏便不知道这两二货嘀咕了些啥。

    **

    药剂课时,慕霏坐到宁桑身边,却发现这姑娘脸发白,

    双手绞来绞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脸这么白,莫非每个月都有那几天的亲戚来了?

    宁桑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有个女生听两个男生为她吃醋架,她跑出去看热闹,一直没回来。后来宿管来查寝,发现她不在便给她电话,结果电话不通发信息她也没回,宿管便通知了学校护卫队。找了一晚上直到今天我们来上课,都没有她半点消息。”

    “有这事?”慕霏满脸惊讶。

    昨晚树林有两个男生架,结果他们等着做出选择的女生一直没有出现,最后大家觉得没意思便散了。

    该不会就是这个女生吧,好好的怎么会在学校里失踪?

    “是真的。”宁桑低声道:“害怕引起恐慌,消息被封锁了,就我们几个住在她隔壁的女生知道这事儿。”

    慕霏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树林碰到的那个眼睛戴口罩的男人。

    她呼吸一紧,轻声问:“那个女生有用凤迷花的香水吗?”

    “用了!”宁桑想了想,点头道:“还是我前两天送给她的,她她喜欢那股淡淡的香味。”

    慕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几天你别单独出门,尤其是晚上。即便是白天,也不要去树林等监控不到的地方。”

    “好……好的。”宁桑脸色更白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慕霏揉了揉额头。

    她现在也只是一点猜测,告诉这姑娘除了让她更害怕以外一点意义也没有,还不如,告诉一个能够解决这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