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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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直接开车出,结果自动识别系统出了问题,保安让走另个门。

    姜桥开车往后退,去西侧门。

    边缓慢倒车,边给郁南电话。

    已关机。

    到做到。

    姜桥便给席桐去了电话。

    已关机。

    估计出差在飞机。

    最后姜桥只能给景函,希望没有蹦迪蹦傻掉,然只能给李阿姨电话了。

    电话铃声还在响。

    姜桥视线匆忙掠过车窗外的路况,余光瞥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定睛看,果然是大哥。

    穿的还是的睡衣。

    大哥这么晚出门做什么?

    姜桥无意于窥探兄长的隐私,但是很凑巧,看见了辆Porsche停了下,而的大哥朝驾驶座的方向走去,车窗落下,里面的伸出头同接了个短暂的吻。

    短发,男性化的五官,能百分之百断定是个男,但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是大嫂。

    姜桥没注意,后车灯撞在了路灯。

    动静挺大,但是姜梧并没有发现,已经了那辆Porsche。

    “喂?喂?你没事儿吧!”

    景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显然是听见了姜桥撞车的那声。

    保安也听到了,匆匆赶询问的情况。

    姜桥没事儿,对保安也是对景函。

    把车窗关,问现在的位置距离登峰路有多远。

    “算远,闯红灯十分钟。”

    姜桥笑了声:“那就闯红灯超速开过去,们好像出事了。”

    “你那几个乐队朋友?”登峰路是条酒吧街,景函知道们其中有在酒吧班,所以难猜到。

    姜桥:“嗯,你过去看看,别酒驾,找个没喝酒的开车。”

    景函在电话里笑。

    “知道了。”

    无非就是架殴斗的事儿,让景函过去处理,最合适过了。

    姜桥紧张了,路车速满,但红灯都等满了。

    脑海中大哥与外接吻的画面挥之去,此时已经冷静下了,终于想明白了大哥那个笑意味什么。

    那个笑容叫:“欢迎你,我的同类。”

    所以才敢在的家里,肆无忌惮的约。

    姜桥在路开了半个时,等到了景函的电话。

    “事情解决了。”

    “麻烦了。”

    然后是火机的声音,景函点了根烟。

    “那金发子挺聪明。”

    景函在电话里跟讲了情况。

    是酒的师父在工作时间跟位顾客有了矛盾,对方想撩拨她,她拒绝的态度有点冷硬,让这觉得没了面子。这是个胆大包天的主,直接带了蹲在酒吧附近,想等师父下班的时候动手。

    这天是酒师父先走,后下班,又正好几个在隔壁酒吧驻唱,几个起回家的时候恰好装了。

    “那群知道是喝傻了,还是磕了,当时那姑娘嘴里塞她的内.裤。”

    只是这句话,姜桥就知道当时局势有多紧张,可能就差秒。

    景函到这里,连骂了好几句。

    “妈的,我这辈子就讨厌这种玩强的LOW货。”

    这种行为岂止是LOW,简直恶心至极。

    “然后?”

    “然后那几个伙子就急红眼了呗,四挑七,得对方头破血流,那个LOW货耳朵都没了半只。到最后,那金发……叫牛奶是吧?牛奶看见这LOW因为手腕受伤,把块三十万的表往地砸,就吓得清醒了过。知道这子身份简单,就赶紧给你了电话。”

    “我的时候,这崽子正在撒野,当警察的面要把们都neng死。给爷气死了,我们纨绔子弟的名声就是被这些混蛋给搞臭的。我脚给踹护城河里了,这会儿正捞呢。”

    这情势急转直,姜桥被破事搞成浆糊的脑袋都没转过弯。

    景函站在桥,手拿手机,另只手撑下巴。

    “高呀,会会游泳啊,会死了吧。”

    脸有笑,语气是吊儿郎当,却莫名的令背脊寒。

    站在后面,单薄的身体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

    景函扫了眼河面,再看向。

    “你怎么去医院?”

    抬手,手背还在滴血,却好似感觉到任何疼痛。

    “我没受伤,们总是觉得我金贵点,习惯性地保护我。”尤其是在次受伤后。

    景函看。

    面前的男生眼眶通红,像极了要发疯的野兽。

    嘴唇动了动,了句‘谢了’,却没什么感情色彩,眼睛盯的手机。

    “你让别过。”

    景函把手机开了免提。

    “你自己。”

    手机拿离耳边,屏幕亮了起,是姜桥张自拍照。

    只觉得喉间干涩,但还是道:“你用过了。”

    姜桥知道这句话是担心被拍到,可听就是觉得恼火,股怒气腾腾地往头顶冒。

    因为姜梧,也因为这件烂事儿,更因为这句话。

    “你管老子去哪儿。”

    嘟嘟嘟嘟。

    电话被姜桥挂掉了。

    景函把手机往回收,叹了声。

    “担心啥,拍到就拍到呗,还有钱解决了的事儿?”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景函接,是捞队找到了,没死,会游泳,游到下游坐在地哭呢。

    被比更纨绔的纨绔子弟吓傻了。

    了景函的车,偏头看车窗外倒退的夜色,快到医院时问了句。

    “如果你没有钱,那脚,敢踹吗。”

    景函耸了耸肩,:“我敢。”而后又看了眼,“但我觉得你就算知道家很有钱,你也敢。”

    嘴角耸动了下,是笑,冷漠的回应。

    去医院的路给姜桥发了地址,姜桥更近些,更早抵达。

    先去看了牛奶三。

    牛奶腿骨折,酒脏辫成了弱点,被拽掉了块头皮,但幸好身都是皮外伤,没伤到手。狒狒情况要惊险些,差点伤到了眼睛。

    “那女生呢?”

    病房里响起谩骂声,整整骂了三分钟,牛奶才回答:“给她闺蜜了电话,在隔壁病房。”

    随后都等姜桥问,又道:“那畜牲在3楼。”

    姜桥留句‘好好休息’,从病房里退出。

    从楼到三楼,那个画面在姜桥脑海里挥之去,尽管没有看见,但可以想象个年轻女孩儿走在自己回家的路,被扒光了衣服内.裤塞在嘴里,是何等残忍又触目惊心的画面。

    从到大倒也是没有听闻过这种,只是从未有犯到面前。

    病房号没有告诉,但并难找。

    最热闹那间就是。

    姜桥走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个二十出头的成年,抹掉鼻涕和眼泪跟自己的父母控诉,已经换了干净的病号服,牛奶那几个身却还是脏乱的衣服。

    可能是姜桥的西装外套太过笔挺,也可能是看起太过无害,走到床边的时候,竟然都没有拦住。

    直到西装外套是的胸针落在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那是姜桥母亲送的生日礼物,是只被红色宝石花簇拥的鸟儿,轻轻拨开它的翅膀,能看见只鸟依偎在它怀中。

    病房里的注意力都被这只宝石胸针吸引,包括那位母亲,直到姜桥扯她儿子湿发,把拎到窗边,整颗脑袋按到窗外时,她才反应过,尖锐地叫。

    “你是什么!放开我儿子!”

    “你是谁!松手!”

    姜桥的声音很轻,跟此时粗鲁的动作同,甚至算得轻柔,却在嘈杂的房间里像根锐利的针:“□□未遂,认认。”

    和景函到的时候,姜桥站在病房外。

    在的印象中,包括想象里,姜桥应该是家教极好的绅士,永远保持理智冷静,永远对身边的留丝温柔。

    但此时看见的姜桥,气质全然同,层冷意从头刷到脚。观察过姜桥许多动作,是那种坐也规矩、站也规矩的,此时却靠身后的墙,条腿曲。

    垂眼眸,耐烦地拨弄手里的胸针。

    听见们的脚步声,抬起头,眼中的烦躁和愠怒还没淡下去。

    “警方在做记录,律师和心理治疗师都安排了。”

    景函手扬:“放心,老子必然把送进去好好学学怎么做。”

    完,进了病房里。

    门口,就姜桥和两个。

    完话,姜桥便又低头去看的胸针。

    看,西装外套和睡衣的搭配本该是有点滑稽的,可在身,依旧有清雅的美感。

    “事情都解决了,你还在气什么?”

    姜桥手的动作顿,看向又裹了纱布的手。

    “还没好利索,又伤了?”

    “蹭破皮而已。”

    “哦。”

    姜桥又垂头。

    像是为了证明的手没事样,伸手抓住了姜桥的衣袖。

    西装的布料质感有点硬,裹纱布的手伸过,黑色的衣服,白色的纱布,鲜明的颜色对比构出幅令记忆深刻的画。

    “走,去你家。”

    总觉得今晚在姜桥身也发生了什么。

    愿意,那就发泄出。

    到了地下车库,从姜桥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按,旁边跑车的车灯闪了下。

    前灯在闪,后车灯已经惨忍睹。

    让姜桥坐在副驾,开车。

    姜桥看了眼那只包扎得很粗糙的手,问道:“你手真没事?”

    :“有事我会比你更紧张。”

    姜桥又看了的侧脸眼,没再什么。

    两回到家之后,别墅里的灯没亮,李阿姨弄完晚餐后,怕影响们兄弟两团聚,便回了自己家。

    姜桥边把钥匙放下,边开灯。

    “左边是鞋柜。”

    手伸过去,碰了下黑色的按钮,鞋柜翻转过,是码数同、质地同的居家拖鞋。

    挑了双,又弯腰给姜桥拿了双,之后才抬起头量眼前这栋位于市内著名富区的别墅。

    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辉煌,主色调是白色和银灰,旋转扶梯很有设计感,简约优雅。但由于太大太空,显得有些清冷。

    “录音室在楼。”

    没有任何交流,但姜桥知道想去哪儿。

    跟姜桥楼,进入了的录音室。

    用‘录音室’这么低级的词形容,简直太委屈它了,几乎霸占了整层楼的空间。

    如果是今天,换做是以前的任何天,姜桥可能会停下跟讲每件乐器背后的故事,但是今天毫无兴趣。

    四壁隔音的录音室,还是姜桥之前录完音源时的样子。

    虽然喜欢那把黑卡,但为了找到更契合乐队的歌,还是找出了好几把吉试音,虽然最后还是选的最初这把。

    关门后,眼就看到了那把黑色的吉。

    双手捧拿起,试了下音。

    准的。

    “之前没敢碰,是因为怕弄坏了。”

    “那现在呢。”

    姜桥在条高脚凳坐下,碰到水杯就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口。

    弹了几个和弦,间隙抬头看了眼。

    “坏了我也可以修好。”

    姜桥双手落在膝盖,想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从身移开。

    弹了段solo,自己太满意。

    “只有电吉果然还是有点单调。”

    姜桥耸了耸肩,“那你是想我替你鼓,还是贝斯、键盘?”

    ,已经作势要起身,却换了把适合指弹的木吉。

    旋律很熟悉,还是那首童年。

    ,“这是我接触音乐后,学会的第首歌,于是后无论是试琴还是试麦,我都喜欢用它。”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木吉的旋律,清脆悠扬,犹如山风拂面,把个从繁华吵杂的都市里,拉到了满是虫鸣鸟叫、幽淡花香的森林里。

    姜桥安静地听,看坐认真弹奏的少年。

    良久,终于把心里那句憋了出。

    “果然,你蹦跶的时候更可爱。”

    看了眼,故作冷漠,唇角却微微挑起,大概是这辈子没听过几次‘可爱’这个形容词。

    姜桥走到钢琴后面坐下,弹了首星星。

    “这是我学会的第首歌。”

    “看出了,你很喜欢星空。”

    几块表都是星空盘,听牛奶,每块都百万,瞧是挺好看的,但也没见到镶嵌了什么八心八箭南非真钻,知道贵在哪里。

    姜桥在弹奏星星的时候,拿手机在网疯狂找谱。

    ‘星星’的尾声,‘Starry Starry Night’的旋律响起。

    甚熟练,犯了几个错误,但无伤大雅,姜桥用钢琴加入合奏。

    “你还知道梵高的星空。”的声音里有点惊喜。

    显然听出了,用冷淡浇灭了的惊喜。

    “可能在初中课本见过,也可能没有,反正了解。”

    琴声忽然就没了意境,姜桥弹得急促:“你该多读点书。”

    干脆把木吉撩,坐在了架子鼓后面,DW,的梦中情9号,之所以排名这么靠后,因为价格太贵,性价比太低,华而实,而等亲自敲下鼓棒之后——

    真爽。

    可以把它的排名往前推三名。

    敲完段节奏,手指去翻旁边的铺子。

    “我的歌你听觉得辣耳朵,你的歌我听瞌睡,那就找几首经典的玩玩。”

    姜桥可思议地看:“我什么时候把‘辣耳朵’这三个字出了?”

    看都看,颗傲慢的后脑勺,半晌,首歌名:“花房姑娘。”

    然后朝姜桥努了努下巴。

    姜桥看向。

    “嗯?”

    “吉啊。”正在看谱,没抬头看,但语气容拒绝:“摇滚乐能没有吉。”

    姜桥已经弹了半,听到唱了半突然停下。

    “也能没有鼓。”

    姜桥生生被气笑了。

    “你丫傻逼吧。”

    也乐了,笑容让姜桥想到了某种疑似天生脑子缺根弦的犬类,酷酷的,又有点憨。

    鼓棒敲过镲片,压低的烟嗓放了出。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姜桥刚在想情绪了,脑袋跟节奏往下压,这下脑袋差点再也没有抬起。

    “也能没有贝斯。”

    气得行,脚踩在音响。

    “你丫脑子指定有点问题。”

    已经唱下去,鼓也敲得好,差点笑岔气。

    姜桥扯了下背带,像个学生似的嘚瑟抖腿。

    “我得给牛奶告状,谁都重要,就是把给忘了。”

    微微偏头,节奏已经记住了,抬头去看对面的镜子。

    姜桥右腿踩音箱,露出的腿又长又直,还有点平时从身见到的野。

    首结束,另首又继续。

    敲了好几首,有点累了,随手拿了个杯子拧开喝水。

    顶头的汗走到姜桥身边。

    “你知道摇滚乐队主唱的精髓是什么吗?”

    “能让记住的特殊声线?”姜桥抬头,看见滴汗从下巴落到锁骨。

    年轻的男在身后,拿了另外把吉背。

    黑色的短靴‘咚’地声跺下。

    “是踩音箱。”

    “……”

    姜桥这个时候才发现的动作有点过于野了,但有没有把腿放下去,看了眼镜子里,两模样的动作,笑得有点没心没肺。

    “其实我直有点好奇,你们表演的时候那些夸张的动作是个习惯,还是舞台效果?”

    “是装逼。”

    愧是摇滚酷盖。

    就是真实。

    先弹,姜桥随后跟,你炫技我也炫技,双吉的效果几乎要燃炸天花板。

    到后都没有歌的轮廓了,全是炫技。

    七点半。

    手指抽筋了。

    姜桥是直接把拨片丢了,走过去抓的手,按摩紧绷的肌肉。

    “你真怕把手玩废了。”

    “有分寸。”

    抽筋而已,阵儿也就缓了过,但手背的伤口吓到了姜桥,已经有丝丝的血痕渗透出。

    姜桥有些懊恼,埋怨自己的成熟,让这陪自己野了夜。

    拿开两个身的吉,拽的手,准备去找医药箱,哪里想到这突然将的手反握下。

    “鞠躬,谢幕。”

    “……”纯种傻叉。

    姜桥陪傻逼的谢幕,才下了楼。

    把医药箱拿出,点点扯开的手的纱布,越往里面,血痕越深,伤得的确重,但破皮往往是最痛的。

    “你有个屁的分寸。”

    骂的是,却跟自己挨骂了似的烦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