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修行不易且行且珍惜(三)
有些头疼的把毯子裹好,零撇了撇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离开的法子想不出来,现在的他脑子就跟懵了一样,过一天是一天,颓的不行。
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躲避心理太明显了,上一回段梓铭给他的击太大了,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对方最后的那一眼。
温柔的好似一汪泉水,要从他的眼中缓缓流出。
太过于悲伤的眼眸就像是坠入深海的冰,融化中带着一丝对归途的渴望以及对灭亡的坦然。
那种爱意,让当时的零心脏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了起来,随后又不得不停止。
他发现,自己后悔了。
如果能留下,他一定会选择与段梓铭谈一场不到四年的恋情,要么消失,要么接受惩罚,他都无所谓。
只可惜他察觉的太晚了,以至于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当零第一眼看到王鸣渊的时候,脑子里才突然一片空白。
太像了。
他承认这种做法不对,但是他确实在一直试图寻找着他们之间的相同点,用一些奇怪的理由强行把他们划做同一个人。
玉坠,笑容,眼神,动作,越接触,就越像,却又不一样。
轻狂如锦厉侗,严谨如段梓铭,稳重如王鸣渊,他们终究不一样,却全部温柔的让人容易沉迷。
零无法做到直视自己想要自欺欺人的想法,甚至因为惧怕系统察觉不对,用强硬的口气将对方气跑。
与女人不同的是,男人的爱要偏理性一些,他可以爱,也可以先把爱放在一边,但是不能证明他不爱。
而零则更为理性,他只能看见眼前的事情,顾不上去回忆之前的事情,没心没肺,以至于经常错过自己真正想要的。
其实现在这么一反思,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的自私,一边接受着段梓铭的爱意,一边用这份爱意来完成任务,丝毫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受,会不会很痛苦。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在另一个人身上试图寻找与他相似的地方,安于现状,且从未觉得不对,甚至没有想过后果。
会不会酿成更大的悲痛。
……
必须得离开,不然以主神那一丢丢的节操,很有可能会坑了王鸣渊。
这主神思想太奇葩,非要不择手段把他留下,乱他性向,还要让他当万人迷!
实话,他真的不太明白一大男人为什么要喜欢他,按理他还好看不到回眸一笑百媚生……额,什么鬼形容。
总之这要不是主神的手笔,他就一头撞死到这。
太坏了,这职业竞争太激烈了。
自己得挣扎起来,不能被败了!
听当了主神,去其他世界跟转自家后院一样简单,到时候他不就可以起死回生了吗?!
那人生不就没有遗憾了吗?!
这一刻,终于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零表情激荡,一转头就看见窗外的王鸣渊就跟在旁边,还朝他微微一笑。
多好一人啊,可不能被主神坑了。
起十二分精神,零恨不得用放大镜把资料的各个角落看个透彻,寻找离开的办法。
所幸天不亡人也,零终于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张柏守在离开悬崖后,来到极寒之地,无意间闯入了第一宗主的禁地,被里面的阵法随机传送到了刹邑城,然后就被追杀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禁地只让进一个人。
传送……这可不就是从大陆这边,传送到大陆那边啊!
看来他得想办法让王鸣渊带他去极寒之地了。
有了主心骨,零迅速振作了起来,首先当务之急就是把望梦村的人给安置好,其次就是劝王鸣渊带他去极寒之地,到时候无论是谁进了禁地,都能让他趁机溜走。
劝倒不是特别难,毕竟之前师父就对他过,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诉他。
妈的……
零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这恐怕就是渣男的气息,浓郁至极。
利用完就丢,连一句渣男必备话语都不,例如,其实我最爱的还是你,但是我不能对不起他!
再比如,你不要多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
再再比如,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毕竟他看过那么多狗血剧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像跑题了……
把望梦村的人送回去后,王鸣渊要出去设置阵法,将此处隐藏起来。
零没地方可去,就跟在王鸣渊身边,之前那个客栈早已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董藏阳那边的人。
最主要的是设置阵法对于王鸣渊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下午就完成了。
末了之后,零跟他提了一下想要去极寒之地的念头,王鸣渊思索片刻后便同意了:“刚好我也有事要去一趟,不过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父亲之前练功出了岔子,落下了后遗症,每次到了病发的时候都很痛苦,我听医师极寒之地有一种草药叫梦延草,可以解他的毒,所以……”
这可不是他乱咒人,张柏守的父亲确实身患隐疾,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要不是被无意撞见,恐怕还要隐瞒很久。
资料里写着,进入禁地的张柏守一眼就看见了生长在角落的草药,浑身雪白,树枝繁茂,就好像一棵被冻住的树,结着像冰球一样的果实。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梦延草,后来撞到父亲病发,请来浮梦谷的医师才得知,想起来的张柏守再一次前去禁地,被董藏阳撞了个正着,两人就了起来。
“好,先去换身衣服吧。”
“换衣服?”
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垮不贴身,所幸他已经学会如何用内力取暖,不然非得冻死。
“啊,对哦!之前定的衣服……”
朝后退了一步,零有些心虚的干笑了一声,不敢再看王鸣渊带着一股要秋后算账的表情。
“路上再吧。”
零苦恼的皱着脸跟在王鸣渊身后,进了当初那家店,才发现由于时间有些赶,衣服只做出来了一套。
换好衣服出去后,零悄咪咪的撇了王鸣渊一眼,发现对方表情还是异常沉稳后,心肝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害怕王鸣渊,还找不到理由,按理跟有些暴脾气的锦厉侗和表情深沉的段梓铭一比,这人的脾气算是最温和的了,却让他丝毫不敢造次……
总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而且还有点熟悉,就像……
就像……
脑壳一阵尖锐的刺痛让零脸色一白,久违的感觉让他眼前恍惚了起来。
他听到有人对他,安安,晚安后就不能偷偷睁眼了哦。
这个声音很温柔,却有着少年嗓音独有的清冽英朗。
安安是谁?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叫他安安?
头疼的快要炸裂,零被拦腰抱起,王鸣渊有些焦急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响:“木槿?你怎么了?!”
不……木槿……
以及脑海里,接连冒出的声音:“安安,我好想你啊。”
“安安,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安安。”
一声又一声,时而稚嫩,时而沙哑,时而低沉痛苦的语气,携带着思念,像一根绳索,牢牢缠绕着他。
昏迷前,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满天星河,以及低头时瞧见的温柔眉眼,竟将所有的美景都比了下去。
“安安,还没到家呢,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
好。
手动作者有话:
幼时在学校的轻狂,在长辈面前的严谨,后来被迫离开时的仇恨,以及多年后的得体伪装,深爱时的温柔与霸道,就是我们的攻君!
他拥有轻狂的青春,严谨的内心,稳重温柔的外皮,以及深深的爱!
为王鸣渊点蜡,精分害人不浅!
为锦厉侗点蜡,没得点存在感。
到底就是锦厉侗没得时间培养感情……(? _)?
零要慢慢开始恢复记忆了,但是在这之前呢,我还是要满足我的恶趣味,黑嘿嘿嘿嘿嘿嘿一下的,满足以后,就可以真相大白,撒糖恩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