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瘦一点的人鱼捏到手心里放着，那家伙的泪珠子就噼里啪啦往零手心上掉，看起来好不可怜。

    另一只稍强壮的人鱼趴在鱼缸玻璃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零，不时还吐出一个巨大的泡泡。

    还真别，怪可爱的。

    点点手心的人鱼，零思索了一下:“你叫叮当。”

    又指指趴在玻璃上的人鱼，零:“你叫大苹果。”

    特别好记！又好听又好记！

    沉迷于自己起名方式的零嘿嘿一笑，看起来特别傻白甜！

    哭了半天没作用，叮当抽抽噎噎的止住了泪水，心翼翼的看向零:“momo……”

    什么？不好意思，他没有听清，momo是什么意思？

    叮当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试探着伸出手抱住零的大拇指，还用自己的脸蹭了蹭:“momo？”

    疑惑零为什么没反应，叮当蹭了几下，转头看向方初肃:“baba？”

    “……”

    凭什么叫他爸爸！还叫的那么清晰！过分了啊！

    将叮当往方初肃怀里一放，零转身去看大苹果。

    看到零的手朝他伸了过来，大苹果的尾巴摇了摇，离得近了，他咻的一下就蹦了上去。

    刚蹦上去还没来得及站稳，大苹果就伸着自己的尾巴，紧紧缠上零的手指，还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一脸满足的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他是要睡觉吗？”有些惊奇的把大苹果捧起来，零怼了怼方初肃示意他快看，“你看，他好乖哦。”

    忍不住亲了一口，看到苹果虽然闭紧双眼假装睡着，脸蛋却慢慢变红了，零当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旁的方初肃捧着哇哇大哭的叮当，两人浑身都散发着酸酸的味道，仿佛都掉进同一个醋罐子里爬不出来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方初肃眼睁睁的看着零给大苹果搭了个窝，就放在床边，还挥挥手示意他去旁边那屋睡，脸顿时就黑了。

    “你……”

    “我？”给大苹果来了一个晚安吻，零哼哼唧唧的着大道理，“作为合格的父母，不能厚此薄彼，所以我陪大苹果睡，你去旁边陪叮当睡。”

    “你也了，不能厚此薄彼，”有些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方初肃意有所指的看向大苹果，“让他去隔壁睡去。”

    我还没有过晚安吻呢！

    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零摇头:“不行，还是把叮当也带过来吧，让他们一起睡在旁边。”

    “……”

    “哦对了，叮当呢？”

    “在厨房。”

    “……”厨房？你要干什么？

    怕零误会，方初肃连忙解释道:“他很喜欢待在水里，一出来就哭个不停。”

    “好吧，那把鱼缸抬到卧室没问题吧？”

    有问题，方初肃不想答应，沉默以对。

    把鱼缸抬到卧室，等同于抬进两个电灯泡，有电灯泡，等同于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

    但是沉默并没有用，零气嘟嘟的一瞪，他就得乖乖抬鱼缸，可以是非常可怜了。

    “大苹果去鱼缸里玩吗？”轻轻点了点大苹果，零问他，“你要和叮当一起吗？”

    犹犹豫豫的来回看了看，大苹果摇摇头，把自己的窝又朝零挪了挪，可以是非常黏人了。

    也不知道这人鱼是怎么用鱼尾巴走路的，一蹦一跳比他会多了。

    旁边的方初肃看着大苹果，想想还是忍了。

    相比之下，叮当只要待在水里，就特别安静，而大苹果则是离零越近，越乖，不然能皮上天。

    默不出声的把房顶都能掀开，惹了事就看着零，模样特别可怜。

    人鱼长的很快，两天就能变出腿，两个星期就能长成五六岁的模样，怕他们长的太猛，方初肃也没给他们弄身份，就是俩黑户。

    太胖鱼缸进不去了，叮当就一直哭，哭的撕心裂肺海枯石烂，特别执着，零没办法，只能找人给他建一个大浴缸。

    被冷落许久的方初肃每天都跟孤魂野鬼似得飘在零身后，没事干就动手动脚，被拍开也不气馁。

    摸了摸趴在他腿上的大苹果，零提议到:“我们应该带他们出去转转，孩不都喜欢去游乐园动物园之类的吗？大苹果你去吗？”

    “爸爸去我就去。”

    大苹果特别聪明，学什么都快，还是个人精，知道怎么撒娇零会更加喜欢他。

    “真乖，”捏了一把苹果的脸，零抱着他去问叮当，“叮当，你要出去玩吗？”

    点了点头，叮当认真的:“我要去海洋馆。”

    他在电视上无意间看见过海洋馆的广告，里面有水，还有草和鱼！

    “海洋馆也行，那我们就去海洋馆吧……哥？”

    将伸到他腰间的手拽出来，零翻了个白眼给方初肃:“注意点自己的行为举止，OK?”

    “嗯，海洋馆挺好，我去开车，”亲了零一下，方初肃笑着，“记得把自己包严实点，你火了。”

    注意力被飞快转移，零也没注意到自己被占了便宜，甚至还有点兴奋:“我火了？电影播出了？我的天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电影吧！”

    还没来得及笑着应下，大苹果就绷着脸，伸手示意:“我也要去。”

    方初肃:……

    用围巾把脸一捂，包严实的零带着大苹果和叮当偷摸下楼，半途还在电梯上遇见了别人，要不是俩孩子没哭，他估计都要电话报警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当成人贩子抓走，零美滋滋的坐到车上，飞快系好安全带。

    旁边的方初肃收回自己的手，取笑到:“亏你还看过那么多，就不能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吗？”

    表现的机会？

    零顺着方初肃的视线看去，了解，伸手把安全带给重新解开:“诺，给你机会。”

    坐在后排的大苹果叮当:……

    替零系好安全带顺便偷个吻，方初肃坐回去后，觉得后面俩崽子都顺眼了不少。

    脸颊有些发热，零拍了拍自己的脸，特别正经的:“出发！”

    后面的俩崽子也系好安全带，伸着拳头大喊:“出发！”

    最后堵在了海洋馆门口。

    望着一个挨着一个的人头，零愣住了:“忘记现在放寒假了。”

    在里面逛了一圈，零拉着大苹果，方初肃则抱着死活不走的叮当，风尘仆仆的出来。

    鱼是没来得及看见一条，叮当却差点破玻璃而入变成鱼了。

    可以是，非常可怕了。

    揪着揍一顿，叮当这才终于老实，甚至连哭都不敢哭了。

    将挽起的袖子拉下来，零指着缩在方初肃怀里的叮当威胁:“闹，挨揍，哭，挨揍，不听话，挨揍，懂吗？”

    暴躁老母亲在线揍孩子，妻管严丈夫拦都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