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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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都是皮外伤, 没有伤到内脏,不过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 这样下去可不行。”护士完后, 有些不忍地问:“他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谢涯摇摇头, “没有,就他和他爷爷相依为命。”

    护士闻言叹了口气,这孩子的爷爷还在他们医院的另一个病房里躺着呢。

    “怎么回事?”等护士离开后, 谢涯问。

    马速烦躁的“啧”了一声, “这崽子也是倒霉, 他回去拿钱,遇上一伙人闯空门,将他爷爷攒了很久的积蓄全拿走了,他能愿意吗,不要命似的冲上去抢,然后就被成现在这样了。”

    “偷钱的人抓到了吗?”谢涯眉头紧锁。

    “没有,他家住在山脚下, 自己搭的一个棚子,附近又没有监控, 刚醒来哭了一阵,眼睛都是肿的。”马速活了这么久, 也有些于心不忍。

    “很难找回来, 就算人抓到钱应该也没了,被偷了多少钱?”谢涯猜测那些人应该是惯犯,多半是附近流窜的地-痞流.氓。

    马速思索了一下, :“三千块。”

    “嗯。”谢涯微微颔首,“我出去一会儿。”

    没过多久,谢涯回来,从衣兜里拿出三千块递给马速,“一会儿他醒了你把钱给他,就和他人抓到了。”

    马速刚才见他出去就大概猜到他是去做什么的,这会儿看谢涯真递过来钱,心里颇有几分感慨,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行。”

    “我就不留了,季灵渠还在外面等我,人就拜托你们了。”谢涯晚上吃过药后,很快就会犯困,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季灵渠肯定不会让他留下来。

    听到这话,马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谢涯肯定会留下来照看卓寒,“没问题,你赶紧回去吧,要是大佬等烦了我就要遭殃了。”

    谢涯闻言咧嘴一笑,“不会的,他人很好。”

    马速撇撇嘴,心大佬也就只对你好,我们这些虾米,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

    昏睡中的卓寒听见无数嘈杂的声音。

    “怪物!怪物!”

    “你们看他的眼睛,好恶心啊!”

    “我昨天看见卓寒在翻垃圾桶,脏死了滚远点!”

    “你没有爸爸妈妈,你就是怪物,他们肯定因为你是怪物才会不要你的。”

    “啊啊啊——怪物要杀人了!他的眼神好可怕啊,学校快点把他开除吧!”

    “怪物,这些钱归我们了,你和你爷爷去死吧。”

    不……不要!把钱还给我!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你恨他们吗?”

    “他们这样欺侮你,你的隐忍换来了什么?变本加厉的欺负。”

    “他们要逼死你,逼死你爷爷。”

    卓寒的拳头越握越紧,闭着眼睛额头上冷汗直冒,紧咬着牙关,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他猛然从噩梦中惊醒,黑暗中,他的胸口不断起伏,深棕色的眼睛变得猩红,平整的牙齿长出尖锐的獠牙,在夜色中闪着寒芒。

    他的五感突然变得异常敏锐,门窗紧闭,他却能够清晰地听见走廊上的声音。

    “吃了人鱼肉真的能包治百病,长生不老?”

    “当然能,要不然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王侯将相想方设法去寻找人鱼岛,就是为了吃上一口人鱼肉,人鱼浑身上下都是宝啊。”

    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地声音,像是有根针在往里扎,卓寒倏然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他因为疼痛安静地流着泪,五官扭曲,眼睛里却升起一点微光。

    是不是找到人鱼肉,他爷爷就有救了?

    “彤姐您这话得跟猪肉一样。”马速摊摊手。

    “人鱼肉可比猪肉珍贵多了,这有什么,连我们老祖宗都被人类惦记过。”梅疏彤翘起二郎腿,磕着瓜子。

    “彤姐你是指九尾狐?”马速停顿一秒:“不过你家老祖宗也吃人呀。”

    “是啊,所以世间种种生灵,总逃不过吃与被吃的结果,不过把人家人鱼一族吃到几乎绝种,这种情况也是不多。”梅疏彤。

    马速听见这话,有些疑惑:“可我纵观人类历史,也没见过真长生不老的人类,不是有人吃过人鱼肉吗?”

    梅疏彤嗤笑一声,道:“妄图长生不老,都是逆天而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人鱼肉可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承受的,吃下去当场爆体而亡,多不胜数,运气好点能留个全尸。”

    “嘶……”马速倒吸一口凉气,他这种妖怪果然还是见识太少。

    ……

    谢涯刚进家门就被汹涌的睡意笼罩,扶着墙壁,眼皮直架。

    季灵渠扶住他的肩,“困啦?”

    “嗯。”谢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季灵渠伸手将人抱起来,径直往二楼走去,“睡吧。”

    谢涯突然腾空,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随即又在季灵渠温柔的安抚下睡意昏沉,嗅着季灵渠身上的味道,还没进卧室就彻底陷入梦乡。

    将人放到床上,季灵渠有点纠结要不要帮他换衣服,总觉得太冒犯,可穿着身上的衣服睡觉会很不舒服吧。

    最后季灵渠决定闭上眼睛,了个响指,谢涯身上睡衣便换好了。

    “呼——”吐出一口气,季灵渠给谢涯盖上被子,心头莫名生出几分可惜的情绪。

    等反应过来,又不禁唾骂自己下-流,谢涯是他的心上人,怎么能鲁莽冒犯,应当心呵护才是。

    月光倾泻在谢涯的侧脸上,季灵渠的手指临空描摹着他的五官,然后落在他毛茸茸的黑发上,眸光温柔,如同潺潺的流水,“晚安。”

    隔壁黎夜的房间,他正在大发雷霆,“怎么可能没有!”

    “真的没有这两人,他们应该是素人。”经纪人安抚道:“你管他们做什么?等拍完这个节目你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们。”

    “我不信!你好好看看他们俩的模样和气质,你和我这像是素人吗?”黎夜指着照片上的谢涯和季灵渠,手指用力到要将照片戳穿。

    经纪人看到这两张脸也有点不确定,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要是真的素人,他肯定要想方设法签下这两人,就算只签一个也是血赚,就凭这两张脸,铁定会红。

    “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是想签他们吧?你敢背叛我?!”黎夜怒不可遏地指着经纪人。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想太多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听联系的新嘉宾是罗向老师,他下部电影要和李导合作,你要是能和他搞好关系,不定他能在李导面前为你点好话,你不是一直想上李导的电影吗?”经纪人赶紧转移话题。

    黎夜一听,果然被成功转移注意力,“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经纪人。

    黎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经纪人顿了顿,又:“我还听一个道消息,但是不确定啊。”

    “余淼去试镜了女主角,李导对她好像挺满意的。”

    “余淼?”黎夜眯了眯眼睛,“她够格上李导的电影?”

    经纪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够不够格,还不是李导了算。”

    “嗤,果然是个婊-子。”黎夜讥讽道。

    “你在这儿好好录节目,我还要连夜去看看你的师弟们。”经纪人不止带他一个,手里还有一个男团,最近正要回归,忙得焦头烂额。

    等经纪人走后,黎夜原本算睡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开门走出去。

    余淼看完剧本正要睡觉,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她有些奇怪,这么晚谁会来找她?

    难道是工作人员有事和她?

    余淼走过去开门,入眼是黎夜的脸,她的脸瞬间垮下来,抱臂站在门口,“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有几个学术问题想和淼淼你探讨一下。”黎夜故作帅气的将手臂靠在门框上。

    可把余淼油腻得反胃,“算了吧,我了你也听不懂。”

    “你……”

    “砰!”

    门板差点砸在黎夜的脸上,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门里骂道:“余淼你这个婊-子!装什么清纯!”

    他以为余淼会生气地骂回来,却听见余淼冷静地:“我录音了。”

    “艹!”黎夜七窍生烟,想要踹门又不敢,最后只能强忍住怒火算回房间。

    “泉……泉姐……”黎夜转身就撞见泉余音,顿时手足无措。

    毕竟是大前辈,他哪里敢造次。

    泉余音温柔地笑了笑,美丽得像是月光下的女神,声音令人迷醉,“又和淼淼拌嘴呢?”

    黎夜心跳加速,害羞得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年,“没……没有。”

    “要不要和我谈谈?”泉余音的眼神温和而包容,如同蔚蓝的大海,又好似湛蓝的天空。

    “好……好啊……”黎夜心如擂鼓,结结巴巴地应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黎夜的房间,木质的门悄然合上。

    谢涯和季灵渠吃过早饭,久违的骑上摩托车去上班,刚跑完步回来的黎夜恰好与他们狭路相逢。

    “卧槽!你怎么会有这辆车?仿的?”黎夜心心念念这辆摩托车好长时间,但这车并不便宜,一直狠不下心买。

    断然没料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见到。

    谢涯拉过季灵渠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腰,冷酷地轰动油门,喷了黎夜一脸尾气。

    “这个发动机,这个声音!竟然是正品!”黎夜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被喷了一脸尾气也不是生气谢涯竟然敢无视他,而是震惊谢涯骑的居然是正品。

    难不成这两人是哪家的公子哥?跑这儿来体验生活的?

    黎夜顿时心头发慌,担心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

    “前……前辈,有新图了,您……您要吗?”水墨战战兢兢地询问道。

    季灵渠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给我看看。”

    水墨吞咽一口唾沫,哆哆嗦嗦地将手机双手递过去,让季灵渠检阅。

    “嗯,不错,以你的能力怎么才画了这几张?”季灵渠顺手将水墨新画的几张图发到自己手机上。

    “嗝!”水墨吓得嗝,红着眼睛解释:“没……没灵感。”

    季灵渠眯起眼睛,透出几分危险,水墨差点没憋住被吓回原形。

    “是我疏忽了,趁着我和涯都在,多画一点。”季灵渠把手机还给水墨。

    水墨一听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会的。”

    季灵渠摸到水墨的微博上,竟然看见不少大尺度的画,不过画的都是别人,下面评论全是各种夸赞,与这些CP图相比,他和谢涯的图简直是幼儿园级别的清新。

    “不知羞。”季灵渠皱起眉头,心这和聚众看春.宫.图有什么区别,幸亏水墨有自知之明,没有画过他和谢涯大尺度的图,否则他准把水墨扔回海里。

    谢涯那一面只有他能看。

    想到此,季灵渠的耳朵骤然泛起热意。

    “于队那边电话过来,入室盗窃的那三个人被抓到了。”马速放下电话提了一嘴。

    “怎么样?”谢涯闻声从电脑前抬起头。

    马速无奈地摊摊手,“和你猜想的差不多,那三个是惯犯,案底不少,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据他们三个钱早就花光了,让他们还他们也拿不出。”

    这可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纵然早有心理准备,谢涯还是不由叹了口气。

    马速听见他的叹息声,端起水杯的手微顿,“等那三人出来,我找几个妖怪去吓吓他们,让他们长点教训。”

    “不算违规吗?”谢涯记得妖管局规定妖不能随便对人类出手。

    马速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们悄悄的,又不伤人性命,没事儿。”

    傍晚下班后,谢涯和季灵渠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好菜才回去,和季灵渠得一样,果真没有人敢偷这辆车。

    他们俩回到家,季灵渠先一步将两袋子东西提进去,谢涯去停车。

    “你们这是刚大采购回来?”泉余音站在院子门口,笑吟吟的和谢涯搭话。

    “嗯,下班顺便买点菜。”谢涯推着摩托车往里走,忽然嗅到空气飘过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的浓眉遽然紧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哪儿来的血腥味?

    谢涯转头去看泉余音,目光从她美好的笑容上往下移动,最后落到她包扎着的手指上,“泉姐受伤了?”

    泉余音闻言举起手,:“来挺不好意思的,我今天尝试着做菜,不心把手切到了。”

    “我这个年龄竟然还没淼淼一个姑娘会下厨。”

    “泉姐不必妄自菲薄,各有所长罢了,你的歌真的非常动听。”谢涯收起自己的疑心,他的五感怎么越发敏锐,连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也能嗅到血腥味。

    两人在门口了几句话,便各自进屋去。

    “泉姐,你真的要给那个孩儿钱啊?万一是骗子怎么办呀?”余淼还是觉得泉余音太善良了,偶然在路上遇见的孩儿,听对方家里只剩下一个爷爷相依为命,现在爷爷身患绝症,就算明天一早去医院探望,再捐助一些钱让他们渡过难关。

    不是余淼非要把人想得那么坏,她实在是见过太多这种事,利用你的善良想法设法坑害你,她初入娱乐圈,也曾天真善良,以为只要认真演戏用实力话,终有一天能在演戏上取得成就,可当她第一次反抗一个导演,拒绝潜.规则开始,她就再也没能见到光。

    她的经纪人也骂她,反正她现在的名声都这么差了,还不如直接坐实这件事,至少她能换到更好的资源,现在背着莫须有的骂名,却只能演一些无足轻重的角色,她是何苦呢。

    余淼也曾一度想要放弃,可不蒸馒头争口气,她终究是咬牙坚持下来,得到了一位新锐导演的赏识,凭借着恃靓行凶的一个女配角色,一炮而红,这才有她能和泉余音上同一档综艺的今天。

    她在新闻里也看见过,团伙作案,连环骗局,特别是这种风景宜人的地方,给你一种这里的人都很淳朴的错觉,其实他们可会宰人了。

    “应该不会,我看那孩子的手很粗糙,显然是粗活干多了导致的,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于我而言没有多少钱,可万一是真的,对那孩子来却是救命钱。”泉余音眼波流转,眼底浮动着润物细无声的温柔。

    余淼骤然感觉自己太冷漠了,那么一个孩子,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怀疑他在骗钱。

    “泉姐你得对,我明天陪你去。”

    “好。”泉余音微微颔首。

    三人的晚餐是节目组准备的,为了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倒是剩下不少。

    夜深人静,余淼被渴醒,伸手去拿杯子,里面的水已经被她喝光,晚餐吃的鸡胸肉有点咸,睡前就喝了不少水。

    “咳咳……”余淼咳嗽两声清清喉咙,先去上了个厕所,才下楼去找水喝。

    “哈……”余淼揉着眼前,了个哈欠,半睁着眼睛轻手轻脚地下楼。

    “厨房。”脑子还没有清醒,她有些迟钝的辨别方向,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线,走进厨房里,余淼还不熟悉这里的布局,一时没能找到电灯开关,干脆借着月光和手机,从饮水机里倒满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一整杯。

    擦干嘴角的水渍,余淼又接了半杯水算拿上楼备着。

    “咔哧……”她似乎听见什么动静。

    余淼脚步微顿,举着水杯站在原地没动。

    “嘎吱嘎吱……”像是某种野兽进食的声音,正用牙齿用力的咀嚼着肉类和骨头。

    在深秋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余淼了个寒噤,全身不住觳觫,险些没能把手里的杯子拿稳。

    艰难地吞咽下唾沫,余淼心翼翼将水杯放进水槽里,她的理智告诉她,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压制下你的好奇心,乖乖回去睡觉。

    可她跃动的求知欲又在驱使她去探查真相,她骨子里的冒险精神冲破她的理智,让她循着声源处,悄无声息地走到一间房门口。

    这是……泉余音的房间。

    余淼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她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的心跳声太吵,引来危险。

    泉姐的房间里怎么会传来这么令人寒毛直竖的声音?难道泉姐遇到了危险?

    这个念头令她浑身一震,手心直冒汗。

    只看一眼,只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

    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应对危险,如果泉姐真的遇险了,她立即就去叫人。

    下定决心后,余淼伸手去触碰门,门竟然是半掩的,并没有锁死,她悄悄推开一点,透过缝隙往里看。

    窗外冷白的月光洒进屋内,借着今夜的月色,余淼看见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眼球凸起,瞳孔震动,惊惧到眼泪夺眶而出。

    泉余音背对着她,宛如一头野兽,从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里拿起一只人类的断臂,嘎吱嘎吱地咀嚼着,鲜血喷涌在她美丽的脸上,她的牙齿异常锋利,一口便能将人骨咬断,皮肉分离,末了她舔舔自己手上的血,好似在品尝着什么美味。

    她大概是在纠结吃哪个部位,在行李箱里翻看着,一颗血糊糊的人头滚落出来,一路从泉余音脚边往门口滚过来。

    余淼一屁股坐在地上,涕泗横流。

    她得跑!

    可是发自肺腑的恐惧让她无法动弹,手脚不听使唤,余淼连滚带爬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

    下一秒她听见“吱呀——”一声。

    门开了。

    余淼全身僵直如死尸,牙齿不住颤抖,根本不敢回头。

    薄纱似的月光在此刻阴森可怖,它笼罩在泉余音沾满鲜血的脸上,好似给她的面颊刷上一层白漆。

    她站在门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余淼,腥红的嘴唇扬起一个渗人的笑容,“淼淼你看见了?”

    “该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一句句宛如一把悬在余淼头顶的斧头,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

    余淼精神崩溃,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脸,“求……求求你,泉姐,别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泉余音扬起唇角,笑意未抵达眼底,她伸手抓住余淼的头发,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力气大得惊人,余淼的挣扎在她面前犹如蚍蜉撼树,不堪一击。

    “唔——”余淼不断地反抗,脚在空中胡乱踢,似乎想借此引来工作人员注意。

    “咔哒。”不知道是谁开门要出来,余淼听见开门的声音,张大眼睛,拼了命地挣脱。

    泉余音手上一用力,她便如鸡崽似的被泉余音轻松拖入屋里。

    “泉老师?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动静。”因为没开灯,工作人员揉着眼睛,并没有看清泉余音的样子。

    泉余音将门掩上,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是我刚才不心踢到东西了,你也起来喝水吗?”

    “是呀,晚上的菜有点咸,您也是吗?”工作人员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态度寻常的和泉余音搭话。

    “嗯,我刚喝过,时候不早了,我先睡了,晚安。”泉余音轻轻将门合上。

    门背后的余淼瞳孔震颤,满眼都是绝望。

    她死定了。

    清薄雾未歇,黎夜早起跑步,走到楼梯口竟然看见余淼那婊-子也准备去跑步,他还记恨着余淼请他吃闭门羹的事情,没有上前搭话,算等余淼走了自己再出发。

    当天下午,谢涯和季灵渠刚从海棠路做完妖口普查回来,就听到梅疏彤:“刚才王电话过来,让你下班后去一趟局里。”

    “怎么了?”谢涯拿着水杯的手停顿住。

    “是住在你们隔壁的一个明星失踪了,找你过去例行问话。”梅疏彤涂指甲油的动作没有停,只是一不心涂出去了,气得她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来。

    “谁?”谢涯眼神微闪。

    梅疏彤回忆一下,:“应该是叫余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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