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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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把这件事的细节,全部敲定下来,就打算准备离开,分头行动。 这是老七又道:“大家先等一会,我们现在还要解决最后一件事,就是盘缠问题! 不管我们成功与不成功,银子是不能缺少的,不只是吃饭问题,关键时候还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完从怀里一伸拿出一个包,往桌子上一放道:“这里一共两白银,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全都拿出来,当做我们的盘缠,已被不时之需。”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都明白老七的意思,就是让大家把银子,集中到一起来使用。 他的对不对?当然对,大家心理都有数,不管干什么都缺不了银子。如果每家都揣着自己的银子,关键时刻,不好办事。 这年头最穷莫过于当兵,以前是当兵吃粮拿军饷。 现在是层层盘剥,朝廷给的那点银子,根本就到不了他们里,军饷多少年没发了,已经没几个人能清楚了。 现在当兵的想弄点银子,只有两条路!一个是要打仗时,给你点卖命钱。还有就是在战场上杀敌,凭本事缴获。 至于平常生活,能发给你几斗粮食,饿不死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在成家有了孩子,那日子过的就更苦巴了,那还能有于钱。 当然,除非你当了官,那就不一样了! 老七和他们不一样,属于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本事又大,脑子又灵活,又没有那些吃喝嫖赌的不良嗜好,所以才能拿出这些银子。 老大见大家都不吱声,叹了口气道:“行了,大家的难处,大家都知道。 有钱了就出点钱,没钱的就多准备些米面,以备在路上用。” 老七没有再什么,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二哥也刚要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他心里就是一颤,因为该来的人已经全来了!这是谁呀?五经半夜的跑他家来敲门。 屋里的人都是一惊,老二一抬让他们先稳住,缓了一下神,用有些困倦的声音问道:“谁呀?这么晚还来敲门,有什么事儿明天再吧。” 外面的人道:“要是等到明天,六爷恐怕就活不了了。” 屋里人都是一惊,互相瞧了一眼,老大给众人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把兵器拿在上。 他向老二点了点头,老二开口道:“请问是哪位朋友,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 来人道:“你不认识我,我是杜全的朋友,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害你吗。” 老二想了想,伸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形有些消瘦,面容黝黑,整个人却颇有几分帅气。 老二一闪身道:“既然是一个路上的朋友,那就进来话吧。” 那人点了点头,抬脚走进屋里,看了眼有些紧张的众人,笑了,笑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杜全的朋友,我姓韩,名丰年。 现在秦王麾下效力,秦王在辽东的人马,暂时由,不才在下管理。” 屋里的其他人,全都愣住了! 这个韩丰年,是谁啊? 就是当年在太原府,二分明月园集会的时候,为了推销香烟,跟田生兰唱双簧的那个韩秀才。 一年前他被田生兰,以商人的身份派往辽东,进入满清盛京,搜集满人的情报! 当然也不止满清,只要是辽东的发生的事情,他都会关注,并且整理成文,直接发给朱存极。 杜全不知道有韩丰年的事!韩丰年也不知道杜全,是朱存极给他带的口信,他才知道。 朱存极让他暗中帮助,如果杜全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他就不需要出现。 如果杜全没完成任务,又或者中间出事了,韩丰年再现身。 这也是怕出事,如果都在明面上,在让人家来个一锅端,那不就毁了吗! 一明一暗,有利于完成任务。 韩丰年接到命令后,立刻开始布置人,24时监视杜全,当然也可以是保护。 至少在没有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杜全绝对不会知道,暗中还有一批人看着他。 老大问道:“怎么?秦王在辽东还有军队吗?” 韩丰年年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金属令牌,递给他们,然后道:“我所的人马,不是指军队。 而是指我们,在辽东存在的力量!我想不用我过多解释,你们也能明白。” 这些人顿时心神一紧,这就是秦王下的锦衣卫,东厂啊!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就是辽东这片的特务头子。 韩丰年看出他们的紧张了,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一笑道:“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咱们互相沟通,也好尽快把人给救出来。” 老七将令牌,双还给韩丰年,道:“韩大人,您的到来,真是让我们很意外。 我们是真没有想到,在辽东,还能有秦王爷的人。” 韩丰年接过令牌,揣到怀里,道:“秦王雄才大略,所办之事往往出人意料,不是我等之辈能够猜测。 你们还是你们的计划吧,现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韩丰年来了,等于有了主心骨,他们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把刚才他们想的办法,又快速重复了一遍。 听完后,韩丰年点了点头,道:“不错很好,你们的计划很周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完全赞成。” 山海关大牢 杜全,六爷他们,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低着脑袋,那模样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挂掉了。 郝德拿起供词,看了看道:“让他们划押。” 狱卒点头哈腰的道:“看他们这个模样,恐怕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还怎么划呀?” 郝德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多年狱卒怎么干的,他们动不了,你还动不了啊?” 狱卒不敢犟嘴,赶紧道:“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完跑过去,抓住他们的,就这流出来的血,挨个按指纹。 正在这时,郝德上司走了进来,看到郝德有些巴结的道:“我眼睛真是瞎了,硬是没看出来,老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一出就把他们一打尽,果然不同凡响,老哥是真心佩服。” 郝德冷哼着,瞥了一眼,白天还教训他的上司。 撇着嘴道:“眼睛不能白长,要多看,长嘴了,也不能信口胡,容易给自己惹事,整不好,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上司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点头哈腰道:“可不是吗,我这个人呢,就是有眼无珠,硬是把蛟龙当成草蛇了。 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吧! 这不是吗?知道您忙了一晚上,这事也办完了,他们也都认罪了! 我特地备了一桌上等的酒菜,给您解解乏,也算是我,向您赔礼道歉了。” 郝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有心了你,我也不是肚鸡肠的人,等办完事再吃吧,今天必须得把这些事搞定。” 上司道:“都已经划押了,还能有什么事啊! 再,现在刚午夜时分,离天亮还早着呢,犯不着在这干靠。 外面的兄弟,把大牢守的水泄不通,你还怕他们跑了哇?” 郝德挠了挠头,他也想去喝酒,谁愿意在这遭罪。 想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他们跑是跑不了,万一有人来救他们怎么办。” 上司脸上一副鄙视的表情,道:“就凭那群丘八,他们也敢闯大牢救人,这里是辽东镇。 城里住的数十万辽军,他们要敢来劫牢,都不用别人,就外面那些兄弟,就让他们尸骨无存。” 郝德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里是辽东镇,连皇太极都打不下来的雄关大城,就凭那几个徒子徒孙,敢来这里闹事! 想到这神情放松下来,道:“行,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走吧,陪我喝两杯。” 上司仿佛非常高兴,赶紧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道:“我拖个大,我就管你叫声兄弟,你也是真给哥哥面子,一会老哥哥我多敬你两杯,就当赔不是了。” 郝德矜持的点了点头,道:“不那些,多了好像我这人气似的。 一转头,对那两个狱卒道:“你们俩可仔细看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心了你俩的命。” 那二人赶紧点头哈腰,一顿附和应诚,拍的胸脯保证: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 待郝德离开之后,两个狱卒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快速跑了出去,另一个来到六爷的跟前,赶紧把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老头子,给放下来。 没一分钟的功夫,刚刚出去那个狱卒,领着一群人从外面跑了进来,这群人为首的正是老七。 老七赶紧跑过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六爷伤势,然后骂了一句:“真他么畜生,跟你有多大的仇恨,把一个老人打成这样。” 其他人也都没闲着,一起上,把杜全这些人全都给放下来。 现在不是话的时候,救下这些人以后,几个人搀扶一个,快速的走出牢房。 愿你准备好了大车,把这些人放到车上,牵着马,快速奔大门走。 老七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带着几个人,转身来到侧面的厢房,敲了两下窗户。 那个上司打开门,问道:“事情顺利吗?” 老七点头道:“放心吧二哥,全都救出去了,那家伙怎么样?” 老二冷笑的道:“看似挺精,可能怕我给酒里下药,先让我喝了两杯。 他也不想想,酒里能下药,难道菜里就不能下了吗?两口菜没吃完就晕过去了,到底还是个蠢货!” 老七呵呵一乐,道:“以为叔叔是副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不是蠢货是什么。” 完一挥,让后面的兄弟进去,把郝德绑了个结结实实,抬出来直接扔在车上,就这么折腾,硬是没醒,这迷药下的也是够猛。 老七出了大牢的院门,旁边走过来一个头头道:“你们先走,我马上就交接换班了,随后我去追你们。” 老二点了点头道:“十啊,你娘已经出城了,你交接完后,从北门出城。 你六哥会在那里等着你,记住一切心,见事不好就赶紧撤。” 十道:“二哥七哥,你们赶紧走吧,我心里有数。” 老二点了点头,不敢耽误,快速催动马车,向城门跑去。 等他们到了城门,老二道:“老刘他们全出城了吗?” 老六回答道:“现在就剩下老十,还有五个放风的兄弟没出城。再有一会,就差不多了。” 老二道:“那行,你心点,我们先走了,咱们在约好的地点汇合。” 老六道:“你们赶紧走,不用担心我们,等几个兄弟出来,我们在追你们,出不了事。” 距离山海关50里,一片树林里。 被绑在树上的郝德,恐慌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 肖秃子往前迈了两步,感觉身体一阵疼痛,揍了一下,没晃了晃脑袋。 咬着牙忍了忍,来到郝德面前,冷笑着道:“我警告过你,不要惹我,把我惹急了,我会杀了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郝德现在是涕泪横流,一个劲儿的求饶,那又管什么用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错事,就要负责。 在荒凉的平原上,郝德筋脚筋被挑断。 整个人,双双脚劈开,呈大字躺着,尖锐的木销,穿透他的脚,将她固定在草地上。 远处嚎叫的狼群,仿佛闻到了血腥味,正在快速的靠近着。 山海关 郝邵文将报信的人赶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有些阴森的着:“朱存极你杀了我郝家唯一的血脉,让我一族断子绝孙,从此我与你势不两立! 还有你们,以为出了关就没事了,咱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