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典芳
几人好似看热闹般站在一边,大汉的语气与他高大的身体非常的不符。
“你们,你们别抢我的鱼,这是娘亲要吃的,娘亲咳嗽整晚都睡不着。
“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青皮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抢大汉的鱼,只是想逗他玩玩而已。
“蝶弟弟,我们去帮帮他行吗?”诗诗没看出那些青皮只是玩笑,她有些担心那反差极大又萌萌的大汉。
“再看看吧,或许没事呢!”双方只是玩玩,没必要前去插足,不准几人上前还会把事情给搞复杂化。
“还看什么呀,他们都抓住鱼想要抢走哪。”
“二妹听蝶歌儿的,没事的。”书生的观察力不错,他也觉得双方只是闹着玩。
解语碟没有看走眼,那几位青皮没有怎样为难大汉,调笑一番后放大汉自去。
“走吧,我们跟上去瞧瞧。”解语碟着就跟了上去,其余几人也都速速跟上。
大汉穿过巷子左拐,进入了另一条相似的巷道,一座新建的木屋前,他停下了脚步。
“你们跟着某干啥呀?某家没有钱的!”大汉转头遥遥看着几人。
“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诗诗好像对弟弟这称呼比较偏好,人家一位七尺昂扬大汉,你你就不能叫点贴切点吗!
就先前那‘猛男’的称呼也不错嘛。
“你们不抢我的鱼吗?要是你们不抢鱼某就告诉你们。”
“嘻嘻,我们不会抢你的鱼哦,刚才我们还想着帮你呢。”
“真的吗?某叫典芳。”太实在了吧,这样就信了?
解语碟颇为失望,他还以为对方是典韦呢,书里面不都这样写吗,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牛人。
他抱着玩笑的语气道:“你是不是有位哥哥叫典韦呀?”
“你认识某大哥呀,你们是大哥的朋友吗?”
典芳的回话把一众都愣在了那里,诗诗他们奇怪解语碟怎么会认识人家哥哥,解语碟则是感叹缘份的奇妙,随便在人堆里一捞就是一条大牛。
你他发呆不发呆?
“咳咳,我们能去你家玩玩吗?”解语碟实在有点无语,这样都能遇到牛人。
“你们不是大哥的朋友,我大哥逃出去你们不知道吗?”还是有些呆愣,既然知道不是大哥的朋友还实话。
解语碟心里一动,典韦是不是陈留人暂且不提,能在这里遇到也姑且不论。
就典韦的年岁而言,此时的他应该年纪不大才是,这典芳估计得有十五六岁,那么他大哥最少也有十七八,好像不太符合呀!
念头再是一转,一些流传下来的记载经过时间的洗礼,哪里还有多少真实度,着相啦。
“典芳,我们听过你大哥,传你大哥乃远近闻名的侠义之士,令堂是否抱恙在身?你带我们去看看,或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
听了解语碟的话,典芳虽然面露喜色;但还是颇显犹豫,他又担心娘亲的病情,又对解语碟几人有所怀疑。
诗诗亲切上前两步,脸上露出甜甜的笑道:“芳弟弟,我们蝶弟弟可是神医哦,他可以帮你哟,快带我们去吧。”
拥有一双灵动和善的大眼睛非常有必要,你看,典芳被诗诗几句话就放弃了排斥感。
一路上的村民都好奇的看着这一群娃子,自从典韦被官府追查后,很少有人敢去他家,生怕沾染上麻烦。
土路两边的木屋里,很多都探头出来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居然还给解语碟他们使眼色,各种古怪的眼色很难分辨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村子最末端,一座老旧木屋,木屋没有主次之分,两间尺寸一般的屋子并列形成一座简陋的房子。门前一块十来平方的院坝,左下角摆放着一个大陶罐,右上角三块石头搭建的灶台,屋檐下堆放着干爽的柴火。
“娘亲,芳芳回来啦,芳芳带郎中来给您瞧病来啦!”典芳的话语引得几位相视一笑,五大三粗一汉子,话语与撒娇的姑娘差不多,谁还忍得住不笑?
此时,屋里传出几声咳嗽,接着又传出话语,道是:“芳芳啊,为娘不是了吗,我们不请郎中,我们哪里有钱请郎中呀!”
“老太太,我们不收钱的哟,我们是您大郎的好朋友哦!”诗诗着就抬脚走进屋子,解语蝶也跟着进入屋内。
屋内老太太穿着一件宽大的粗麻长裙,她坐在矮凳上双交叉拢于袖口里,老树皮般的皮肤微微透出一抹暗红,应该是刚才咳嗽所引起。
她听来人乃大郎的朋友,瘦弱的身躯努力想从矮凳上站起,解语蝶上前两步扶着她道:“老太太您别起身,让晚辈为您瞧瞧。”
“咳、咳咳,幸苦你们啦,老身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不辛苦,您少坐片刻即可。”解语蝶虽然不会瞧病;但却知道一些将养身子的法子,此时的人普遍性营养不良,好生调养补足内气,身子就会慢慢硬朗起来。
大鲤鱼当前,楚茗当然要去把兄弟们叫来呀。
管亥刚到又被解语蝶委派了出去,他去买来一些米肉之类的货物,典芳愣愣的不知该些什么。
几人在典芳家吃上了大鲤鱼,掌厨师傅自然非解语蝶莫属。
典芳母子哪里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一顿饭下来犹如置身仙境一般,半天不知身在何处。
“芳,在家好生照顾老太太,我们回来时接你去我们那里。”解语蝶的语言攻势可不是谁都能抵抗的,一顿饭功夫就取得了母子二人的信任。
“芳芳听蝶哥的。”典芳这种人,一旦接纳你的话,他是完全无条件的相信对方。
嘱咐他一番之后,几人回到驿站收拾行装再度赶路。
大年十四,一众来到郯县。
与楚瑜县相似的夯土墙城郭,来往行人多半面有菜色,衣衫也颇显单薄。
进入城门,一条由三块长一米四五,宽五十公分左右的石板铺就的街道。
街道两边各一排木质串架房,各色铺面依次往里延伸。
靠近城墙根最边缘也是两条同样的石板路往左右延伸而出,街道上行人多显闲散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