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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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语碟起身就走,与七叔在一起待久了怕传染上他那呆病。

    “诶诶诶,你倒是等等七叔呀,是不是又要亲自下厨呀?要是的话,我就不答应别家啦!”七叔的脸皮不薄。

    “哎呀,好像俺邀请了你似的,有事您自便。”真真差点被他那话气的仰天而倒。

    加快脚步,院子里围着一堆人。

    “哎哎哎,看什么稀奇呀?”一拉开挡住视线的憨货。

    哇呀呀,好大一条鱼呀,最少三十斤以上。

    “这是鲤鱼?”话一出口,抬给额头来上一巴掌,他奶奶滴,七叔那呆气果然要传染。

    黄红黄红的就是鲤鱼吗?

    何况鲤鱼是淡水鱼呀!

    叔一笑道:“蝶哥儿怎么连黄花鱼都不认识了哇,这种体积的黄花鱼虽少见,不过特征没变呀!”

    众人都发出了笑声,这万事通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呀!

    “蝶弟弟,今天你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鱼吃好吗?”诗诗因为精神状态的原因,没有与医者们一同前往。

    漂亮婶婶也笑着接话道:“是的呢,蝶哥儿的厨艺我们可是最佩服的哟。”

    “好,大蛟,把鱼弄到案板上去,今天俺就来露两。”迅速把宽大的衣袖往膀子上一挽,衣摆撩起塞进腰带准备动。

    “我们来帮。”太史慈与憨货也脚跟脚向大案板走去。

    “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吃饭,我再去地窖拿些食物出来。”婶婶的邀请,谁还不愿意呀。

    “诶诶,那个,嫂嫂呀,记得多拿两桶酒上来呀!”七叔胃口不居然嘱咐要拿多两桶。

    “哈哈,对对对,老七的没错,蝶哥儿的酒多的是,我们随便喝。”麻脸叔到也。

    “切,怎么不去县城喝花酒呀,没钱了吗?不要钱的酒喝起来没压力,是吧?”诗诗对她七叔经常去县城颇有微词。

    “咳咳、咳咳!”假意咳嗽着走到解语碟他们身后定睛观看,他惹不起这没大没的祖宗呀。

    一阵赏心悦目的极限操作,解语碟把黄花鱼分割成不同的形状。

    咦,这么大的鱼,鱼片要是吃火锅应该不错吧,想到就行动。

    “憨货,去给婶婶,用骨头熬制一锅汤底出来,我们今天打边炉。”

    “好喂,我们那些炉子都还没使用过呢!”诗诗忙着去帮忙搬炉子去,她最喜欢吃蝶弟弟口中的火锅。

    前几次人不多,一家人围在一起还更显温暖,今天不行,人太多,必须要分桌而食。

    虽然天气较冷,但是院子的气氛是热烈的。

    饭厅一圈条桌摆放的整整齐齐,亲友们端坐于蒲团之上,大家都等着侍女们斟酒。

    诗诗与戚赟挨着解语碟左边,书生与太史慈在右边,大家都期待这热气腾腾的炉子等下会把食物变的多麽的美味。

    “蝶哥儿,今天拿了一桶新酒出来,要不要先尝尝?”叔在主位发问,他与婶婶桌上摆放着一对漂亮的玉质酒器,这是孔北相赠送的礼物。

    其余人桌上的酒器也不差,清一色工艺考究的青铜卣。

    “那我们先试试吧。”不知道新酒的口感怎样。

    大家还没开始品酒,侍女行至门外道:“主君,有客到。自称老鳏夫。”

    “快请!”嘿嘿,多少有些大户人家的气派了呀。

    老鳏夫缩着脖子走进饭厅,这边已有侍女再是摆上了一桌。

    天气寒冷,老鳏夫衣衫单薄,不冷才怪。

    咦,解语碟脑海一闪,鬼使神差起身道:“绿螳新醅酒,红泥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谢郎君盛情。”老鳏夫抖了抖长袖侧身坐下。

    席间全都是一愣,他俩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呀?

    书生一愣之后,放下酒杯摇头晃脑品味起那几句话的意思来。

    七叔虽也读过书,不过他满脑子浆糊,哪里又能听得懂。

    解语碟被老鳏夫给震撼了不简单呀,这老货藏得好深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吟起了白居易这首问刘十九的诗句,他居然瞬间领悟其中含义,了不得呀!

    “妙,妙哇,没想到蝶哥儿还能做出如此好诗,佩服、佩服呀!”书生也悟出了其中真意。

    戚赟眼神略带惊讶的看了解语碟一眼,她想:蝶哥儿年纪竟做出如此闲适豁达的诗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书生细细为大家讲解诗句的意思,虽然多半没读过书,但是在书生的讲解下还是明白了其中含义。

    最开心要数婶婶了,她想呀:我家的娃子当然优秀呀。

    “闻蝶哥儿诗句如沐熏风,如饮甘醇,来,与婶婶同饮一杯。”哇呀呀,这是怎么了嘛,漂亮婶婶居然也是深藏不露呀!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历史上太史慈可是做过曹吏的,没文化怎么做官呀。还他从好学,怎么一下竟给忘了呢。

    那么,漂亮婶婶有文化也就不奇怪了嘛!

    一席酒吃到月上中天方谢。

    隔天清早,解语碟与憨货早早起身,他们端着洗漱用品跨出门槛,太史慈与诗诗已等在了院坝。

    “你们比我们要起得早呀,吃过早饭了吗?哦哦,应该没吃,是过来蹭饭的吧。”哪里会给他们面子。

    “切,人家来婶婶家吃饭不是很正常吗?”诗诗话的时候没有看向解语碟,她紧紧盯着那只大公鸡,她们在互瞪。

    估计要不是太史慈在她身边,大公鸡早就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它可是还记得这姑娘搅合了它好事。

    “咳咳,早起时还没饿,现在倒是有点饿了。”太史慈毕竟还比诗诗要点脸。

    婶婶从厨房出来道:“早上吃臊子面,昨晚剩下的骨头汤打底。”

    就算家里有了帮工,婶婶还是每天早上坚持亲为家人做早餐,不过有了人帮,要轻松许多就是了。

    臊子面的浓香激活了沉睡一晚的细胞,一大碗下肚,赶跑了清晨略带刺骨的寒气。

    院子左方马厩传来咴儿咴儿的马叫声,那是老鳏夫送给解语碟的礼物。

    据此马乃乌骓的后代,老鳏夫家族世代延续着乌骓马的血脉,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拾它先祖的辉煌。

    他虽然没有出祖上是何等人物,就仅凭这乌骓马解语碟也多少猜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