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悟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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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陈设出自韩老四之,一色紫杉木打造,虽不显华贵,却深藏着底蕴。

    吕布一家呆呆的看着眼前精美又散发着浓香的食物,侍女们规矩不失优雅的气度,在座诸位那闲适中带着由衷而发的自信。

    这是要在何种环境里才培养的出来呀?

    多无益,吃酒吃肉。

    酒,嘿嘿,吕布晕了,晕大了!

    傍晚。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不得了,吕布居然文采斐然,了不得。

    “温侯,我们出去转转!”要在他心里打上烙印,生活是可以这样过的。

    渔村转了一圈,吕布嗓子哑了憋哑的。

    “、蝶、蝶哥儿,这、这是仙界吗?”他实在不敢相信,家家户户菜满桌,酒满卮,七成老头老太面露红光,身体发福。

    嘿嘿,等晚饭过后,再让你受点惊吓。

    酉时头,演武场。

    劲爆的音乐响起,狂放的舞姿展现,围观人群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吕布醉了,这回他真醉了不是酒醉,心醉了。

    当初不就是为了乡亲们能过上好日子才搏命的吗?

    怎么走着走着变了样呢?

    某现在还是当初那个某吗?

    !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中闪现凝聚,吕布好像悟了,他在深深的自检。

    蝶静静的站在他身边,希望你自己救自己一命。

    吕布之死,完全取决于各方诸多算计与他深深沦陷的灵魂。

    天地之间百年也出不了一位顶天立地的伟男子,蝶希望他傲立于人世间。

    书上,吕布性冲动,听不进谏言。但,他重情义。话,三姓家奴,砍了义父脑袋,此传值得深思。

    蝶认为,那是率真。

    当然了,许多工于心计之人是看不上这种人的,就算貂蝉裸出现在董卓床上,他也不会动怒,反而会极力奉承,待到强大到你无法抗拒之时,再来取你性命。

    嘿嘿,蝶真是看不起那种人,天生怯懦应该如此解释。

    只有怯懦,才会想方设法保全自身。

    当然了,也不能一概而论,抱有大志向,为民为天下之人又另当别论。

    只是单为自身而苟且之人,算不得大丈夫。

    咳咳,扯远了,我们回到演武场。

    “温侯,渔村之景象还如你意吧?”蝶这话纯属多余。

    您看。

    温侯没回话,他依然在发呆。

    好嘛,效果超乎想象的好。

    “蝶弟弟,凫儿想喝糖水,姐身上没带铜板。”诗诗拉着凫儿在一边拉扯蝶衣袖。

    哎哟喂,哥都见你几次喝糖水都没付铜板了呀,有外客居然矜持了起来。

    也对,渔村大侠可不能把脸丢到外乡去。

    其实人家诗诗不是不付铜板,她经常帮助韩老太婆去后山采摘野果,还多多的从家里拿出白砂糖送给老太婆。你,韩老太婆还会收她水资吗?

    “憨货,去给你姐付铜板,再端两碗过来。”是给温侯预备的,人一旦过于投入或是处于某种亢奋状态,水分子会大量挥发。

    一点没错,憨货刚把糖水端来,温侯醒了过来,还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厚唇。

    “温侯,来试试我们渔村特色糖水,比之沆瀣浆也不差分毫哦。”演武场参观后,大家又来到水上坊市。

    一座座飘浮在海面的木屋,街道在木板的基础上再是铺上一层细的鹅卵石,既美观又不积水。

    上百座木屋呈双开门式样,一面对海,一面对渔村,大大红灯笼高挂。

    如织亦不为过。

    酒肆裁缝铺玩具铺肉档鱼档吃铺铁器铺子种子铺等等。哦哦,还有诗诗的音乐培训中心。

    温侯一家来回逛了好几圈,诗诗快要发脾气了。

    有什么好逛,哼。

    饱汉不知饿汉饥呀,温侯来到渔村,那不就是我们乡下人上北京吗,还不得多看看。

    蝶耐性颇佳,一路随行,一路讲解,每到一处,商铺掌柜都会亲热招呼。

    “蝶弟弟,这是什么呀?”貂蝉这声蝶弟弟叫得人浑身酥麻麻,收拾心神。

    “此乃俺们渔村独有的吃,包子,有肉包菜包,嫂嫂要不要尝尝?”其它地方谁能做出白白胖胖的包子呀,刘备都还在啃麦麸饼呢。

    “某尝尝。”吕布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嗯嗯,嗯嗯!嗯了半晌没见其开口话。

    “嘻嘻,人家也尝尝。”凫儿也拈起一个,嘴儿一咬。

    “哇,好软绵呀,好香呀!”对嘛,这才是品尝食物该有的样子嘛,哪像吕布,好不好吃也不发话,你看,再是把伸向了竹笼子。

    “嫂嫂不吃一个?”

    “奴家晚饭吃太多,实在是吃不下。”没办法。她只能看着流口水。

    当夜,吕布独自坐在海边。

    蝶差人给他送去一壶美酒。

    渔村的早上也热闹无比,孩们捧着竹篮子往海边跑,他们这是去给家人买早餐。

    包子油条,馒头面条,应有尽有。

    “四叔,您吃羊肉包还是彘肉包哇。”韩三每天早上负责给他叔买早餐,当然了,他也随之帮着吃点。

    孩儿嘛,谁还不是觉得别家饭菜更香。

    “彘肉包十个,羊肉包十个。”韩老四日子可风光的很,听,有人张罗着给他娶媳妇呢。

    吕布走路的样子变了,不再是雄赳赳气昂昂不是失了心气儿。

    他想明白许多问题,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沉稳。

    貂蝉一见他这样子,疾步上前,不顾人多,一把抱住了他,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凫儿不知所云!

    “谢谢,奴家谢谢蝶弟弟。”这女人不简单,她或许早就看穿了布之结局,却依然决然与之同路,感情不可谓不深。

    “嫂嫂哪里话,自家兄弟,谢就见外了啊。”

    “高顺,点齐军士,与某家回朱虚蝶哥儿,你嫂嫂与凫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待朱虚安定下来,某再来接她们。”有些人无需多,遇到合适的地点或是合适的事件,他就会顿悟。

    “好,温侯放心,嫂嫂与凫儿在渔村肯定会开心。”蝶心里感叹,温侯呀,蝶可不枉来此一遭哇!

    蝶可不会气,渔村新鲜物件一一送上,就连厨子都送出两位。

    陷阵营护着吕布离开了渔村,貂蝉与凫儿送出五十里地。

    “奴家拜谢神仙!”貂蝉拉着一无所知的凫儿给解语碟行起了大礼。

    “嗳嗳嗳,嫂嫂这是干啥?”嫂嫂二字咬的很重,相信她听得懂。

    果然,貂蝉展颜一笑。随即款款上前拉着婶婶道:“婶婶,您可养得一位好儿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