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战
屏风后闪出一节深红色衣袖,下方露出一只巨大的深褐色皮鞋。
蝶不由低头看了看脚上鞋子,嚯,目测得比自己的脚长出一倍。
心中直发颤,这是要何等巨人才能拥有哇。
期待已久的人影整个身子拐出了屏风。
子义一抖,差点把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吕布胸一挺,他发自内心想要保住男人尊严,极力抵抗压迫。
憨货眼睛都直了,内心五味杂陈,居然比他还威猛,太吓人啦。
“谁要见某家,站出来话。”大汉咳咳,猛女双抱胸,声如铜锣。
没有谁敢接话。
“妹,这是哥哥一干好兄弟,听你要招亲,都来给你助威。”许褚的气势都被压下一头。
“都没n蛋吗,话都不敢吗。”她看也没看许褚一眼,眼睛盯着蝶不放。
哇呀呀,这是要干啥子?
难道您口味竟这般别致,俺可是你几圈呀,您可不能怀有歹毒心肠呀!
蝶很是沮丧地低下脑袋,他可不敢招惹这位,那会夭寿滴。
“好汉,可敢一战?”还是憨货胆气壮,居然起身邀战。
“好,不愧生得这么雄壮。”老者激动发话,好久没人敢与她姑娘当面锣对面鼓的硬钢了,他不由地站了起来。
“哈哈,娃娃胆量不演武场见。”猛女大笑转身而去。
剩下一帮男人,全是一对钦佩眼神给憨货抛了过去。
雄赳赳气昂昂,风萧萧,汗兮兮。
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演武场,十来亩大石板铺就而成。
“出吧!”猛女很骄傲。
“得罪!”憨货跨步而上,一记鞭腿抽向猛女大腿外侧。
这是很礼貌的招式。
猛女嘴一咧,不闪不避,脚后跟外旋,大腿肌肉绷紧,砰,生受一腿。
唰,只见她右一探,一片残影在半空闪现。
嘶喇,憨货衣服被撕下一大幅。
哇呀呀,太猛了吧,直截了当,快如闪电。
憨货亦是不差,二人在场间辗转腾挪,你来我往战成一团。
“不得了,娃娃年纪轻轻竟能在女下走上五十合不败,这娃娃很好。”老者感叹。
远处文家人一脸惊讶,谁在与母爆熊战斗,不要命了吗!
一百合,只听场间一声大呵。
“躺下!”
砰,憨货被猛女拦腰一个抱摔,狠狠砸在石板地面之上。
“谁还想上场?”猛女拍了拍双,脸不红气不喘。
尽是脖子一缩,都看得出,她要是尽全力,憨货走不到三十合。
“某甘拜下风。”坦坦荡荡认输,娃子心内敞亮。
“咳咳,奉先兄何不下场指点一二?”仲康唆使吕布下场与她一战。
“奉先兄,让大家开开眼戒如何!”蝶也想看看。
“她不是某家敌。”吕布可以这样,或许猛女在他下走不出百合既败。
“不打过怎么知道。”猛女心不服。
“你在某家下走不出三招。”吕布话一出口,全场惊呆。
蝶有点疑惑,难道吕布再做突破。
奉先转头对蝶一笑。
哦哦,想起来了,上次去战表军时,蝶担心他安危,送出一颗凤尾果。
嗯嗯,看来他服下凤尾果真的是再进一步。
“哼,光不练假把式,有种就底下见真章。”脾气不看来她要吃亏了,吕布若真是有所突破的话,那已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那是她能撼动一丝一毫的吗。
“嗯嗯,突破之后还未与人动过,就耍耍吧。”咳咳,学蝶哥儿的语气还颇为相似。
吕布往场中一站,整个人就好似融入了天地之间一般,根本看不出一丝威胁。
老者眼神一缩,遂道:“还请费心指教女。”
能做许褚的师傅,果然不简单。
“好。”吕布看向老者时,眼神终于出现了变化,一股战意直逼老者。
蝶内心不淡定了,难道老者与吕布一个档次,怎么就从未有所耳闻呢,看来天下不止是罗贯中笔下那么简单。
也对,他又不是神,他能知晓整个天下之事?
“看招!”猛女的呼声把蝶从魂海里惊了出来。
啪,看似随意的一挥,吕布轻轻松松把猛女拍得倒退几步。
“再来!”没想到,她还是位固执倔犟女子。
布如闲庭信步般游走场间,猛女根本连他衣角都碰不到一点。
每次攻击都被轻松化解,眼看已是一炷香时间,猛女居然越攻越猛。
布也不急,就当指点辈了。
一众也看得入神,布之招式暗合天道,看不出半分蛛丝马迹。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随拈来,就好似天道运行的轨迹般,让你无处可躲。
“好!”老者的叫好声把一众拉出那美妙的画面。
猛女灼灼的目光紧紧盯着布,加上她那庞大的体型,实在是太有压迫感。
重新回到客厅,主家摆上了上好的美酒席款待众人。
蝶声问布道:“文家主勇力几何?”
“与兄不相上下。”简短词句,震荡大方。
隔天,闻讯而来的英雄好汉挤满了木台。
习武之人,之人。
文家乃远近闻名古老士族,谁不想来碰碰运气。
老者邀请众兄弟前去捧场,热热场子很有必要。
一来到木台外,蝶眼一跳,腿打颤,浑身直抽搐。
憨货连忙扶着他蝶哥问道:“蝶哥,这是怎么了嘛,没睡好吗?”
昨夜,主家每间房送来两位少女,憨货以为他蝶哥上了。
实则不然,蝶温温柔柔把少女请了出去,俺不来那一套。
咳咳,主要是怕黑知晓,那就完蛋喽!
子义几人也注意到蝶反常,齐齐围了上来相问。
“我没事,扶我去那边坐坐。”脚还有点站不稳,心脏也是狂跳不止。
思绪则飘去了遥远的星空,难道穿越者不止哥一位,还有幸运儿隐藏在暗处?
或是在很久以前来过,如今已是驾鹤归西。
又或是其它原因?
再者,科举剽窃了前人作品?
乱乱乱啊!
“蝶哥儿,真的没事吗?”布关心道。
“是呀、是呀,不舒服要呀,不能硬抗啊!”憨货更担心,蝶哥可是他今生最亲的哥哥。
“要不你先回去歇着,等好些再出来,反正热闹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仲康建议。
“不用,我只是一时想起了些往事,思绪杂乱了些而已,稍坐一会儿便无碍。”心藏之事无人分享也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呀!
蝶终于明白许多前辈们的心酸与辛酸,天地独孤的感受不是那么好消化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