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何敢言无忧
吕布在苍岩谷阵前军营内召集众将,出言怒骂刘备,并且将刘备送来的的书信扔在地上,众将不知道他为何发怒,纷纷出言询问。 “某为解冀州之危,率诸将亲冒矢石血战月余,眼见张贼败亡在即,那刘备不仅不肯再发援军,助我一举破贼,却要召我回师冀州,与那贼匪罢兵休战。”吕布将刘备传来的书信内容给众将。 “如此我等前番血战岂不是付之流水?”成廉性情暴躁,听到吕布的话后,也愤愤不平的道。 “如今我军无处容身,客居冀州,仰其鼻息而存,不可违了他将令才是。”张辽面带忧虑的道。 “唉!”吕布重重的一拳砸在案几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却不能展其志,建其功,何其悲也!” 刘备亲率冀州属僚在信都城外迎接吕布凯旋。“温候神勇,威风不减当年。”刘备向吕布笑着道。“备已在府内设下酒宴,今日当与温候痛饮一番。” “区区草寇,有何功劳夸耀。”吕布傲然的道。 吕布领兵返回冀州修整半月后,又奉刘备的命令前去攻打河内太守王匡,虽然心中极不情愿被别人当做鹰犬一样使唤,却屈服与现实不得不照办,正所谓’“身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 河内太守王匡早就接到吕布率兵攻来的消息,连忙派下从事韩浩领兵三万拒守孟津东北的平津渡口处。 韩浩领兵赶到之后,便下令将沿岸大船只全部收拢,吕布大军后到,遍寻船只不得,只好在河边安下营寨,一面命人尽力搜寻渡船,一面伐木打造战船。 吕布没有战船渡河,韩浩也不过河来攻,两军便隔着黄河相持。吕布心生闷气,整日在帐内和众将宴饮,言辞中颇有怨恨之色。 “启禀主公,营外有一人求见。”轮值的校进帐来向吕布禀报道。 吕布停下中的杯盏,略带醉意的微眯着双眼,向那校问道:“可知是何人要来见我?” “不知姓名,那人言道,若是温候问起,只是姓许,从东边来。”值守校依照那人的辞回答道。 “请他进来见我。”吕布出言吩咐道。 不一会,一名文士打扮的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开口大声笑着道:“温候好生雅兴,却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也!” “放肆!”吕布还未开口话,魏续便开口喝骂道:“汝乃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哈哈哈,既然忠言逆耳,在下便告辞!”完转身便要离开。 “先生且慢!”张辽开口劝道。“先生远道而来,尚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顺势止住脚步,转身看向张辽,开口道:“在下姓许名攸,不过一微末之士。” “可是闻名天下的许子远!”张辽当年奉丁原命令进京,曾经做过一段时间何进麾下的武官,自然是听过当年在洛阳城里,大将军府上赫赫有名的谋士许攸。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惹将军见笑了。”许攸微微笑了笑。 “布素知先生托身袁本初帐下,今日却如何来此?”吕布开口向许攸问道。 “特来救温候耳!”许攸洒然一笑道。 “先生笑了,布纵横于天下,平生未曾惧于何人,有何灾祸敢劳烦先生亲至。”吕布被许攸的言辞的大声笑了起来。 “世人皆知温候无敌于天下,然天下虽大,却无尺寸之地容温候存身,如何敢言无忧也?”许攸淡然答道。 “来人,为先生赐座。”吕布被许攸中心事,不敢怠慢,起身命人给许攸安排坐席。 许攸也不推辞,撩起衣襟前摆,跪坐了下去,端起案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先生今日前来,必有教布之策。”吕布也顾不上架子,放低姿态开口向许攸问道。 “敢问温候在此所为何事?”许攸看向吕布,开口问道。 “乃是讨伐王公节!”吕布回答道。 “温候与其有仇怨呼?” “先生笑了,布与其素未谋面,何来仇怨之。”吕布笑着回答道。 “那温候何故不辞劳苦领兵前来?” “不瞒先生,布乃是奉了刘冀州之命前来。”吕布有些意兴阑珊的道。 “温候何时拜入刘冀州麾下?受其俸禄,领其命令,供其驱策?”许攸故作惊讶的问道。 “先生。。。。。。先生休要取笑于布。”吕布羞的双脸发烫,只好以袖掩面饮酒来掩饰脸上尴尬的神色。 “想来是刘冀州敬温候乃是世之英雄,将冀州兵戈之事,尽数托付于温候?”许攸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先生休要在戏弄于布。”吕布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某深为温候所叹惜!”许攸叹了口气接着道。“以温候之能,外可威震边关,使胡人不敢南下;内可镇守一地,为朝廷讨逆除叛,又何必尊他人为主。” “唉!某也曾为朝廷立有大功,诛杀逆贼董卓,只可惜不为诸侯所容,浪迹多年,却无一处安身。”吕布狠狠的一拳砸在案几上,叹息一声道。 “刘备不过一织席贩屦之辈,却假托宗室之名,上不尊朝廷威仪,无故攻伐他人城池,下不能容纳贤士,忌惮温候绝世之勇。”许攸伸出指,一一向吕布道。 “玄德公待某甚厚,危难之时赠粮送兵。”吕布言不由衷的道。 “呲!”许攸听到吕布的话,却笑了起来。“确是不薄!百斛陈米,数千新兵,却支使温候替他东征西讨,真可谓厚也!” “怎奈。。。。。。怎奈军中残兵败卒,钱粮不济。” “以温候之威名,又何故需仰他人之鼻息!”许攸起身慨然道。 “先生可有良策教我?”吕布被许攸的动容,也起身问道。 “河内王太守与我向来有旧,我可前去,替温候与其和,使两家各罢刀兵。” “如此,恐刘备处不好交代。”吕布有些迟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