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和皇后谈心
当然了,适才的,内廷宦官大多是被阉割**,不过整根去势者也不在少数,陈墨和张广瑞都是接受过检查的,只是彼时白玉京还未成为陈墨,于此一节便又不得而知了。
总归不是特别紧迫的事情,所以第二天白玉京起床后神清气爽,精神好的很,伺候他的湘儿见到后惊讶的很,直言不讳的问道:“白大哥今日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昨晚做梦捡了个大元宝吧?”
湘儿比娇娇要大两岁,鹅蛋脸,高鼻梁,淡粉色的褙子罩在略嫌丰润的身上,年岁虽然不大,身材却发育的很好,凹凸有致,引人遐思。
许是从前宝贝不在的缘故,白玉京只拿她当个妹子,从无别的感受,今日不同,听她夹杂着些吴越口音的软香侬语,心头居然一荡,忙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这才拉住了心猿意马,精神清明起来,笑道:“何止是捡了个大元宝,捡了座金山呢,哪天你嫁人时,哥哥指定送你套丰厚的嫁妆。”
“白大哥——”湘儿俏脸一红,拉长声音叫道,“妹福薄,指不定能不能熬到出宫的那天呢!”到此处时,神色已然黯淡下来。
“放心,一切有我。”白玉京安慰她道,却也绝非无的放矢,他本就信心满满,如今重新恢复男人雄风,这自信更要溢出来一般,炙可热的江彬都不放在他的眼里,勿论庇护一个宫女这样的事儿了。
湘儿估计没把白玉京的话放在心里,道谢言不由衷,白玉京也不点破,一千道一万,哪怕他再得皇后宠爱,毕竟还仅仅是个六品的奉御,离着位高权重还差的远呢,人家不信他的能力也很正常。
事实胜于雄辩,一切,走着瞧呗。
白雪有些恹恹的,见到白玉京并未如往日那般兴奋,只是汪汪的叫了两声,便又将昂起来的脑袋搁在了两条平伸的前爪上。
“怎么回事儿?”
听白玉京问起,湘儿忙道:“妹也不上来,打从昨天晚上开始白雪就没正经吃东西,请兽医来看过,兽医也不上个所以然。”
旁边两个宫女更是低下了脑袋,看都不敢看白玉京。
湘儿迟疑了一下,问道:“要不跟娘娘禀一声?还得白大哥您拿个主意。”
这不是事儿,白玉京知道她们担心什么,想了想了点点头:“交给我处理吧,你们用心伺候着就是,便有天大的事情,自然有我担着。”
湘儿等感激不禁,连连道谢,待白玉京抱着白雪出门之后,免不得声夸赞他一番,不过就是仁义,有担当,心地好之类,他听不到,便真听到,不过一笑而已。
夏荷正在给夏氏梳头,娇娇则拿着抹布认真的擦拭本就一尘不染的家具,听白玉京在门外求见,顿时面露喜色,停住动作盯着门口。
“进来吧!”夏氏慵懒的吩咐,听身后动静也不回头,望着巨大铜镜当中白玉京的身影道:“居然还敢来见本宫,胆子倒是不啊!”
夏荷动作一僵,有点搞不清楚夏氏为何发作白玉京。
娇娇也被吓了一跳,暗暗寻思,莫不是那晚白大哥回来太晚被娘娘知道了吧,白大哥也是,就没个老实的时候,都伴君如伴虎,伺候娘娘又何尝不是如此?别以为娘娘宠爱就可以胡作非为,谁敢保证哪天娘娘就不稀罕你了呢?
二女心思各异,白玉京已经笑吟吟的跪倒在地请安:“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指的怕是前天晚上之事吧?义父没有跟娘娘么?内臣冤枉啊,实在是”
“罢了!”夏氏摆摆:“惫懒家伙,也不知你给孙忠那老东西灌了什么迷魂汤,处处维护于你,”话间头发已然绾好,夏氏长身而起,转过身来伸招呼白雪:“白,过来!”
白玉京忙将白雪放到地上,白雪叫了两声,慢吞吞的走到夏氏面前,顺势卧在了它的脚下。
“乖乖,怎么瞧着这么没精神呢?可怜见的,别是白虐待你吧,告诉本宫,自有本宫替你出气!”夏氏蹲下抚摸着白雪,出来的话却和她素日风格不符,少了些端庄,倒多了些诙谐。
夏荷皱了皱眉,娇娇也以扶额,偷偷苦笑了一下。
白雪伸出舌头舔舐夏氏的掌,又用脑袋在夏氏的腿上轻轻的蹭,夏氏笑颜如花,咯咯娇笑,倒似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娘娘又冤枉内臣了,白雪如此可爱,内臣是捧在心怕闪着,含在嘴里怕化掉,怎么会欺负它嘛。之所以它精神不好,内臣倒是觉得和娘娘您有关。”
“哦?”夏氏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白玉京:“怎么又扯到本宫头上来了?”
成熟女人美的惊心动魄,白玉京有刹那间的失神,很快反应过来,错开眼神,同样蹲下身子抚摸白雪道:“非是内臣推卸责任,实在,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过白雪了吧?白雪有灵性,您是它的主人,主人不喜欢它,它自然就会沮丧,不安,精神不好,食欲就不好,食欲不好,反过来又影响精神您看,现在它就比刚进来时好多了吧?”
抛开上次的中煤气事件,兽医其实还是有些水平的,既然白雪无事,那么很大可能便真的不是疾病的原因。
白玉京是真的懂狗之人,既然不是疾病,又可以排除运动量过少的原因,那么很大可能便是因为心情的变化所造成的精神不振乃至厌食了。
不知是不是白雪真的听懂了白玉京的话,话音落地,居然站起来在夏氏面前来回扑了两下,夏氏一怔,懊恼的道:“真让你子着了,这段时间本宫确实有些忽略了它乖乖,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不理你了。”
逗弄会子白雪,夏氏吩咐夏荷与娇娇退下,抱着白雪坐到凤榻上,指杌子吩咐白玉京:“坐下话,前晚之事你义父已经和本宫一五一十的了,虽本宫并不稀罕陛下过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白玉京坦然就坐,闻言故作惶恐:“娘娘言重了,内臣身为坤宁宫一份子,为主上分忧自然是分内之事。至于您什么不稀罕陛下过来,恕内臣大胆进言两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胸有心结,缓缓解之便可,万不可起怨懑之心”
“你义父倒是稀罕你,什么话都不瞒着。”夏氏道,听不出喜怒,接着话锋一转:“念你一片忠心,本宫不怪罪你,不过,确实不是这些原因,实在是实在是”脑海浮现那日场景,连孙忠她都未曾明言,更别提面对白玉京了。
白玉京福至心灵,忽然接口:“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