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杀人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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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沐还在喃喃念着南执玉的名字,至温早已脸色大变

    瞪着睡梦中的苏沐片刻后,至温猛地就抽出了自己被握着的腕,起身之后便向一旁的香微喝道:

    “给我泼醒他

    香微被吓得一愣,半晌都忘了要做什么动作

    见香微这般,至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端起香微方才打来的热水,就朝那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苏沐泼了去

    苏沐被水这么一泼,却并没有立刻翻身而起,只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直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女子

    他的眼中没有爱

    也没有恨

    而是漠然

    至温不想看到的那种漠然

    正这时,门外忽然有侍女来报。见屋里这般,也就只得候在门外不敢擅动

    至温将中水盆往地上一扔,甩袖便一径出门去了

    香微也不敢多看一眼,忙同那等着的侍女,两人一齐跟在至温身后,朝前厅去了

    香微一边步子往前走,也不禁心中暗道:她这是算在吃自己的醋吗?

    不,她不是她,她们不是一个人

    香微每每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至温早饭也没好生吃,只觉气得浑身发麻,来至前厅,方问那一直等候的侍女道:“什么事?”

    那侍女忙躬身,将一封书信奉与至温,道:“姐,使君派弟子送至无音谷外的书信”

    至温接过书信来,也不打开,只问侍女道:“可了是什么事?”

    “让姐您用离魂曲杀一个人”

    侍女话音方落,至温尚未表态,香微就已心中大惊:“杀人?”

    至温抬一挥,那侍女便退了出去

    至温看着中的信封,半晌方向身边的女子道:“香微,你猜咱们这次要杀的人会是谁?”

    香微望着至温中捏着的信封,迟疑道:“香微不敢妄言,不如姐打开书信一看或许就能知晓”

    “看?”至温笑了两声,方道:“不看我也知道,他想让我去杀谁”

    “姐,杀人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此番只怕要杀的人,灵力不在使君之下,不然也不会叫姐您用离魂曲只是倘若这件事被灵尊知道了,那姐您”

    至温已陷入沉思,仿佛没有听到香微的话

    见至温沉默不语,香微忙唤道:“姐,您准备动吗?”

    “当然上司派差,不由自己,我敢不动吗?”至温缓过心神,便将中书信拆开,看了一眼,便冷笑道:

    “他是父亲,我是女儿。作为女儿,我怎么会违背父亲的意愿?我怎么能忤逆他的意思呢?香微,你是不是?”

    香微接过至温递过来的书信,看到那信纸上大书的“北寻”两个字时,猛地就跪倒在地,急道:“姐,这万万不可啊,咱们已用离魂曲震慑了界中众多长老族群,为了帮使君排除异己也杀了不少的人”

    香微不敢有半点犹疑,忙继续道:“可此人万万动不得啊不他的身份,单是他的灵力就远在您之上您虽能奏那离魂曲,却只有六重灵力,怎么能跟一界使君生死较量呢?倘有闪失,只怕会性命不保的”

    “怕什么?就是因为他的身份与父亲平起平坐,两人的灵力又不相上下。这种好差事,父亲才会想到我,不是吗?”

    至温自嘲一般的冷笑,又继续道:“今晚,夜闯断魂谷”

    看着至温眼中的杀,香微不禁浑身一颤,也不敢再多言其他,只躬身道:“香微这就去安排”

    这晚,夜色朦胧之中,两个人就一齐出现在一处庭院之中

    香微环顾四周,不禁心中疑惑,忙悄声道:“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两位使君都同在断魂谷,还有众多弟子。虽这是北寻使君的府邸,怎么咱们这一路而来,竟半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父亲嘛”至温冷笑一声,方道:“无疑是带着他那些弟子躲出去了,这离魂曲可是会误伤性命的夺命魔音,谁敢待在这里受死?至于北寻使君嘛”

    至温冲庭院中的一处房间喊道:“北寻叔父,至温深夜来访。请现身一见”

    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人无从得知,但次日一早,流不觉便在断魂谷发现了重伤在地的至温

    此刻,断魂谷的大殿中,流不觉正大发雷霆

    只见流不觉脚下跪了一个弟子,颤颤巍巍道:“师尊姐已被香微带回无音谷姐她身受重伤,暂时不能过来给您请安”

    流不觉正欲发作,外面又奔进来一个弟子,一进门便跪倒在地:“使君,北寻使君已带着他的人强闯出界,弟子们无能没能拦住”

    闻得此言的流不觉,不怒反笑:“几个人都拦不住倒弄得人尽皆知了?养你们这群废物”

    “师尊他中有灵尊亲赐的使君令牌,我们的灵力也不及他,第子们实在没有胜算”

    流不觉仰头,也不知望着什么地方,半晌方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弟子忙答道:“大漠东境”

    “东境?他想去火界?”

    流不觉不禁心中疑惑,他去东境做什么,想了半晌,方想起来,那北寻的夫人是火界之人

    想到这里,流不觉不禁心中暗叹自己太过大意,遂又问那跪着的弟子道:“他的家眷是什么时候出界的?”

    “一个月前,您送姐去木界和亲的时候,北寻使君的夫人就已离开金界,是火界媚容使君招见,就”

    “哦?”流不觉将目光转向脚下跪着的弟子,冷言道:“这件事,怎么从来没有人来告诉本君?”

    “这”

    那弟子只觉无言以对,北寻也是守界使者,人家的家卷想去哪里还需要向谁报告不成?

    但这弟子心中也很清楚自家师父的脾气,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忙磕头道:

    “师尊,您那段时间不在界内,况且这种事,你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的,所以”

    那弟子不敢再下去,只闻头顶传来流不觉的声音道:“所以我不放在心上的事?你们也可以不上心?”

    “请师尊恕罪,弟子们知道错了”地上跪着的两个弟子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流不觉仿佛没有听到弟子的求饶之声,也可以他就没有打算去理睬这些无用之人

    流不觉点头,冷笑一声,便冲外面喝了一声:“来人,带下去”

    话音未落,已进来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卒,将那跪着的两个弟子拉了就一径出门去了

    而被拉着出去的人,口中不断唤着:“师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