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各出妙计
此时,周遭只剩下零星的抵抗声音,但凡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己方士卒被敌军成群的围着砍杀,不多久便被长枪戳到在地,乱刀砍成肉泥。站立者,不足百人
张郃、周仓、侯亮三人身皆负伤,来至赵信身后,提武器,弓着腰,犹如深入险地负了重伤的猛兽,随时准备着给伤害他们的猎人最后一击
便在此时,城外传来一阵喊杀声,赵信侧头看去,却见阎柔、朱童、关峻、魏烈、魏坤等将嗷叫杀来,公孙瓒正狼狈组织千百人应敌
城外右侧又是传来阵阵喊杀声,为首者,正是唐家的唐顺、唐德、唐尧三将,引着千余人,嗷叫而来
公孙瓒支撑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便是引着百余骑落荒而逃
朱童吩咐魏烈、魏坤众将统兵追杀0,自与唐磊等人急忙冲入城内,迎接赵信。
赵信单将长枪往城头一戳,“沙”一身,枪尾竟是插入地面一指深,松开,长枪竖立于地,环视一众公孙瓒麾下士卒,道“汝等皆是精锐士卒,某杀之不忍,弃械可降。”
一众士卒彼此对视,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嗷叫着,举起武器冲向赵信
张郃众将见自家主公浑身浴血,伤口诸多,岂会让这群困徒发挥出逾越之力,纷纷冲上前,挡在赵信身前
朱童等将迅速冲上城头,对一众被公孙瓒舍弃的敌军挥起了屠刀
约莫半个时辰,城头上的喊杀声方才消失,剩下的只是伤卒的低额呻吟,朱童神情急促冲到赵信身边,伸扶住,焦急问道“主公”
赵信点点头,轻挥道“无妨,某并无大碍,吩咐军医,速速救援受伤的兄弟。”
“诺”
且公孙瓒引兵往东侧逃去,魏烈、魏坤等人一路尾随公孙瓒,公孙瓒回一箭,射中魏烈胸膛,提马便逃
魏烈受了伤,只得由士卒护着往后撤去,魏坤见老哥被偷袭负伤,大吼一声,拍马更急,前面绕开一弯,却是杀来一彪人马,为首者正是单经,魏坤不知敌军数目,不管再追,只得引兵回城。
此番徐无山之战,幽州境内三人可谓是三败具伤,当然,矮矬子里面拔将军,赵信还捞得了些许好处
为何赵信损失近万兵马,但却把公孙瓒的数千白马以从干掉了大半,并占了右北平右北平可做进攻辽西的跳板
刘虞麾下兵马总数不过四万余,眼下剩余不足一万,可谓惨败。
城头上,赵信走到童泽遗体前,对张郃等人道将童泽遗体收敛起来,带回范阳安葬。
“诺”
战死的士卒被集体丢到城外,大冬天的,任由其冰动在地面上,这也是无奈之举。盖因右北平并不富裕,处理这些尸体实在太废周章,想要火烧,都是一种奢望。
收拾停当之后,赵信并麾下众人在亭楼之中商议着。
张郃道“主公,眼下占据右北平,将辽西与渔阳分割而开,或可与刘虞合作,彻底覆灭公孙瓒。”
阎柔却是提出不一样的意见,拱大声道
“主公,虽公孙瓒此番打大败,但其兵力仍有超三万之数,不可觑另,那刘虞非一可信之人,从战乌丸之事中,可见一斑我军当需要防备刘虞及公孙瓒两侧,才能立于不败。”
两位得力干臣,所意见并不统一,赵信也不禁犹豫起来便是此时,门外响起士卒通禀之声,尚未回话,门外已然走进一白衣飘飘的儒郎,正是赵信的首席军师上官秋。
“秋拜见主公。”上官秋行了一礼,随后上下打量着赵信,眸中满是担心。
赵信哈哈爽朗一笑,拍拍胸脯子道“某无妨。花月,你来的正好,眼下该当如何”
上官秋见赵信神情如常,放下心来,拱道主公,眼下田楷正领着兵马龟缩至吴中,或可用计,逼他归降。
“田楷”听得这个名字,赵信不禁思索。
田楷此人,是为公孙瓒的铁杆支持者,史上,田楷被公孙瓒任为青州刺史,防备袁绍及曹操,兢兢业业额,为公孙瓒保着南线城池不丢。而后公孙瓒于界桥一战之中惨败,时下田楷正奉公孙瓒支援正与曹操开战的陶谦,后路被断,无路可退,死战阵亡,惹人唏嘘。
“田楷麾下,有多少人马”
“两万余。”
“花月可有何妙计,迫使田楷归降于我,而非刘虞”
“花月但有一计,愿且一试。”
且过公孙瓒于右北平打败,战局对其十分被动在单经的救援之下,暂撤辽西,欲要缓图。只是公孙瓒撤走,甚是牵挂田楷并其所率的两万士卒,因右北平被占,想要通禀消息,只得绕路,时间上多出五日不止。
“主公,眼下赵信坐镇右北平,刘虞身在渔阳,二人皆心怀异心,当需以离间之计,分其心,主公一面统辽西之兵,作硬攻城池之状,赵信岂不担心腹背受敌耶必撤兵而去,届时,田楷可归,右北平亦可取也。”单经拱向公孙瓒谏言道。
场中众人听之,纷纷称妙,甚是赞同。公孙瓒思索一番,觉无可虑,便吩咐而行。
渔阳城内,刘虞府邸大院。
渔阳城之中,一众世家士绅尽皆在此,可谓是欢聚一堂,高朋满座。
刘虞举酒樽,环敬众人,道“如今公孙瓒败兵东去,田楷如一困死之兽,不足为虑,今日,合当庆功,哈哈”
堂下众人自然一番恭维,自是不提。
酒宴持续至后半夜,方才散去,刘虞喝醉,被下人扶进房中休息。一觉睡至正午,方才醒来。细数一番出门,门外却是站着田畴等一众心腹之臣。
刘虞惊讶道“诸位在此是为何”
田畴拱道“主公,眼下公孙瓒撤兵东去,必要重整旗鼓再次杀来,那田楷统兵两万余,坐镇吴中,如鲠在喉,当早图之,以绝后患”
刘虞听得此言,哈哈大笑,摆道“田楷乃一莽夫,不足为虑,诸位且与我一同用餐,餐后再不迟。腹中无物,岂有闲心议事耶”
田畴等人听之,甚是无奈,只得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