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剥面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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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这个致命打击怕是假的吧哪有这样的致命打击的”赵信在内心无比咆哮着喊道

    “叮宿主侮辱系统,将面临惩罚,罚款金币00。”话音刚落,赵信便是看到头像边儿上的金币在瞬间少了00,内心一万头那啥马飞过

    “叮宿主”

    “别别别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别罚了,再罚我就负债了”赵信在心里近乎哀求着,这时系统方才放过了赵信。

    “夫君,你怎么了”唐雨见赵信的表现有点奇怪,有点担心的问道。

    赵信回过神来,急忙走到近前,抱着唐雨,猛然转上一圈,哈哈大笑道“雨儿,谢谢你。”

    唐雨笑着颔首,轻轻答应,当夜,赵信就陪着唐雨在屋子里好生休息,二人聊了许多未来的事情,不管是前世今生,赵信都是第一次当爹,这种发自内心的欣喜,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如果,曾经的赵信,梦想一直放在逐鹿天下上,现在,他的灵魂,他的人生中,多加了一项,家庭。

    赵信也在此时此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男人,什么叫做为了家。对未来的憧憬,对未来孩子的模样,是男,是女,以及相关的一切的一切,让赵信兴奋而又惶恐,期待而又害怕,那种滋味,不明,道不清。

    次日一早天亮,赵信照常起得很早,枕边唐雨睁开大眼睛,神情认真的道“夫君,您与共藁、文姬的事情,得抓紧差办了。”

    的确,算起时间来,和共藁之间的三年之约,还有半月便已到期,是该好生筹划一番了,不过话回来,这个共藁究竟长得如何呀,还是他他孃的刘虞的义女。

    “哎呀,那句话的真的对,男人就是大猪蹄子,老婆刚怀孕,自己就想着别的女人了真的不是人”心里如此想道,赵信内心甚是惭愧,当即道“雨儿休要着急,当胎儿出生,再行纳妾便是。”

    唐雨再三劝告,道“夫君,眼下妾身怀有身孕,不便伺候夫君,加之夫君正是旺岁之时,当可抓紧为赵家多添子嗣才是,还有,叔的事情,不知道夫君可有安排”

    古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赵信、赵云兄弟二人父母不在,为赵云亲之事情,本应落在赵信夫妻身上,所以唐雨曾和赵信提起过此事。

    赵信并非没有记载心中,但却从赵云出得到了那么一句话“大丈夫唯患功名不立,岂忧家室不成。”

    得了这么一句话,赵信心道丫的你个哈马屁怕不会就是在我

    随后赵云又道“再哥哥已成家,贵为并州之主,弟当为哥哥赴汤蹈火,若一日不幸战殁于战场,也不拖累良家女子。”

    赵信再三劝,赵云只是不从,赵信只好作罢。

    唐雨既然问起,赵信便将此事尽数告知。

    唐雨听完,叹了口气,道“叔如此坚持,亦不可强求也。来日当与夫君共之。”

    赵信只得称善。

    推开房门,步入书房,继续开始无尽无休的办公,时至晌午,上官秋大步而来,拱道“启禀主公,长安大乱,残掠百姓,西凉太守马腾、九原韩遂二将引军是余万,杀奔长安,声言讨贼。”

    “该来的,还是回来啊。”赵信呵呵一笑,眯眼道。

    酷爱三国的赵信,自然知晓李榷祸乱长安之后,马腾和韩遂便要举兵讨伐李榷,再之后不久,就该是曹操前去营救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要知道,李榷阵营之中,可是还有一个赵信无比看重的人才呢,自己也沉寂了半年了,该有点动作了。

    “花月,文忧李儒还是不愿效力于我吗”赵信想起自己花了大力气从洛阳救来的李儒,特地询问道。

    自董卓迁都长安之后,赵信每日都想着要把李儒救走,便请花月特地前去长安安排此事。这也是为何上官秋代表赵信前去长安朝拜时,上官秋那么久才回来的原因。

    上官秋摇头,道主公,李儒每日三餐皆吃素食,云淡风轻,似要投身佛门,眸中无见波澜,秋惭愧,看不清其心思。

    听了这话,赵信起身拍了拍上官秋胳膊,笑道无妨,但请花月且与我前去探望一番。

    “诺。”

    二人跨坐马匹,在数十护卫保护下,来到软禁李儒的宅邸。

    李儒,字文友,司隶左冯翊郃阳人。腹有计谋,多使阴谋,其鸩杀少帝,助卓为虐,在世人看来,其乃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便是知情的上官秋,也不知为何赵信非要将李儒救出来。

    进了大门,便见李儒跪坐在亭楼之中,腰杆笔直,双扶在双膝之上,双眸微闭,凉风轻吹,其额前几缕碎发飘动,徒然多了些许英雄萧瑟的味道。

    听闻脚步声,李儒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眸子中满是精光。

    未等赵信、上官秋二人靠近,对着湖水而坐的李儒便道“还请赵长史不要枉废心思了,世间再无李儒,只有了空。”

    “了空”赵信可没搭理李儒,丫的在我的地盘上,我还用听你的

    “不知文忧,可是要遁入佛门,以避世事耶”赵信走到李儒身边,席地而坐笑着问道。

    李儒轻轻闭上眼睛,道“是也,然也。”

    虽其面色古井无波,但赵信分明看到了其睫毛的轻微颤抖,明李儒内心还未彻底放下此事。

    呵呵一笑,道“古人言,身为大丈夫当借八尺之躯,闯立一番功名。文忧功名未立,非文忧才不济,实乃主之庸也”

    “何为才,何为庸,不过碌碌无为,徒增杀戮罪责也。”

    “哈哈哈可笑可笑文忧本是惊天潋滟之人,何苦甘做落于泥土之尘埃耶想今日,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百姓流离失所,天子蒙受暗沉,朝日不明不见光,黑夜如布遮人心吾赵子麟曾愿做匡汉大臣,扶社稷于危难之间,多有志同道合之人而从之亦曾,若扶汉不可为,当可自立之”

    听得后面一句,李儒眸中精光一闪,猛然侧过头来,看着赵信道“赵长史所可否是真”

    赵信又是哈哈大笑,“吾赵子麟何曾过半句空话”

    李儒神色郑重起来,作揖道“还望刺史大人恕罪。”

    “何罪之有”

    “儒至并州亦有数月之久,一直未有归从之心,劳烦刺史大人亲来望之,此乃一罪儒效于卓时,鸩杀少帝,谋害太后皇妃,此二罪也。其三,吾献计”

    “李儒已死,汝乃了空,如何还需请罪”赵信竖打住李儒,微笑着道。

    李儒愕然,随后豁然开朗,慌忙起身拱道“了空愿归从大人,效犬马之劳”

    赵信呵呵笑着起身,扶起弯腰行礼的李儒,道“了空,汝之罪名吾不追究矣,然天下之口悠悠,当可委屈了空了。”

    “了空但可施展胸中抱负,如何代价,皆可受之。”赵信笑着点头,拍了拍李儒肩膀,凑近附耳道“汝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李儒听了,愣了一下,随后猛然一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赵信的身边,便是多了一个满脸纱布,身着纱衣的和尚,除开赵信与上官秋知晓这个和尚的真实身份外,无第三人知晓,只知道这个和尚,名唤“了空”。

    处理完公务之后,赵信对着守在案桌边儿上的了空道“了空,为何不坐”

    了空拱,道“主公在,岂敢同坐。”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心道这些个儒生,就喜欢穷讲究。

    心下也不再计较,笑道“了空,既已割去头发,何苦遮面耶”

    了空闻声,当即取下面上纱布,赵信一抬头,见了那张面容,吓得心脏漏了一拍,慌忙起身,低沉着声音道“了空只管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所为”

    了空摇头,张嘴道“非别人所为,吾自为也。”

    “何苦来由”

    “吾此前杀人太多,罪孽太重,只得剥面剃发已恕之,但留残躯之身,了却心中执念,方可真正做到了空。”

    “了空你”赵信半晌,无言以对,只是看着李儒那几乎没了一块指甲大的完美皮肤的脸庞,心下越加佩服李儒,也许,这便是一个真正有抱负的男人吧。

    “大人不必担心,吾下有轻重,先主七星宝刀锋利无比,只需轻轻一割,皮肉便轻巧分离之。”李儒咧嘴笑道,只是那种笑容,看上去那么的瘆人,那面上皮肉,隐约可见血管。

    李儒先主董卓,实为天下共杀之奸贼,但李儒仍然称呼董卓为先主,这种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会跟定他,如此之人,便是他曾经犯下天大的过错,又能如何

    “了空,你面上有伤,当且在家歇息才是。若体内干火上了脸,命则难保也。”

    了空拱称谢关关心,随后又道“方才来之前,吾已得了妙方,不用半月,便可使伤口痊愈之。”

    “何方”赵信身为感兴趣。

    “医者称,不可他,否则枉也。”

    听得此言,赵信只得嘴巴,重新坐下,挥叫人送来茶水板凳,照顾了空,了空甚感激之。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信起身,道“了空,到了午饭时间,当与我一同进餐。”

    “了空不敢。”

    “此乃命令,如何不敢。”

    “既如此,了空不敢不从。”

    从书房走到餐房的途中,多有下人对扯开纱布的那张恐怖面容指指点点,赵信冷眼,道“此为大师为吾去烦之顾,尔等再议论,斩杀”

    赵信也的确没有假话,李儒剥了自己面皮,不就是给赵信免除麻烦吗否则天下人知道赵信用了李儒,赵信的名声会在一夜之间被毁

    要知道,在汉末这个年代,杀皇帝的人可是株连九族啊因赵信的解释和命令,府中下人再也不敢多言,相反,看着李儒的表情,更多的是敬佩

    这个和尚,为了爱国爱民的赵长史而剥面,这是何等胸怀当然,这个消息也从这些下人的口中传扬出去,一时间,并州内多有神棍,开始把赚长寿钱的心思,转移到了赵信的身上。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饭局之上,赵信特地尽点素菜,了空也知赵信意思,心下越加感动。

    约莫半柱香之后,了空放下筷子,双扶在双膝之上,道主公,眼下实为大,当可速把握之。

    “愿闻其详”赵信听了空发言,神情不自觉的便郑重起来。

    上官秋的确可算是一等一的谋士,但其中长官各地上官楼的运作,情报的收集、汇总,刺探情报人员的安排,新生血液的训练,诸多事情缠身,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赵信身侧,为其出谋划策。

    颇有头脑的阎柔镇守幽州北部,关峻眼下还需继续成长,张郃虽智勇双全,但也仅仅对战局战之上,对于统筹全局,张郃加上关峻,也比不上半个李儒,他发言,赵信如何能不重视。

    了空道“眼下西凉马腾、九原韩遂出兵讨伐李榷,当有三路可选,一则联络马腾、韩遂,共同发兵,讨伐李榷,借此,抢司隶、占洛阳,一跃成大汉第一雄此乃举义军,袁绍、曹操勿能扰也,公孙瓒有儁阻挡,无忧。”

    完,了空神情平淡,赵信忙道“其二”

    “其二,或可遣兵直击九原,断韩遂、马腾退路,攻占西凉,主公可同样成为第一雄此举极易,然坏却名声。”

    “其三”赵信再次问道。

    “其三,长安城固兵精,仅凭马腾、韩遂攻之,必败届时其必引外援。李榷掌握朝政,为收敛人心,采取人望,必宣老臣同领朝政,吾猜测之,必然朱儁也。朱儁向来对曹操有感,必请其出援。主公可趁南下,直击曹操老巢也。”

    听完三策,赵信长长呼出一口起来,心道乖乖,这td才是谋士啊,自己的计谋,简直就td儿科

    连道“依了空计,吾当决哪策”

    “若吾定,则决第二策,兵袭九原,攻占西凉。”了空眯眼道。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