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恭祖之睿
赵信亲自前往囚禁二人之地,为二人解开绳索,甚是敬爱,穆顺、田畴二人也忙起身回礼,赵信执二人之,连番夸赞二人大才,二人惶恐不敢当。
赵信当场宣布,向朝廷表荐,敕穆顺为行军督军,兼马扈令,并于暗中密令,令穆顺镇守马扈的同时,可伺西进,攻取云中,穆顺再次拱诚谢。
赵信表田畴为幽北行军都督,下携五万兵马,主力负责防御北部异族,田畴得此军令,又是大喜
赵信私下询问田畴,“君之表兄国让田畴字,可否愿意归降于我”
田畴面色尴尬摇头,道兄曾言,各有所志,吾为弟,不敢左右也。
赵信点头,自然明白,大一挥道“既田畴不愿归我,自当遣其归也。”
“主公”田畴瞪大眼眸,满是震惊,其何能不知,这其实是冲着他田畴的。
赵信笑了笑,并未多言,拍了拍田畴肩膀,道“幽北之地,但请君多治之。”
随后赵信回了府邸,暂且无话,休养生息。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直到来年,蝗虫忽然而起,关东诸地,田中禾稻皆被蝗虫吃尽,幽、并、兖、雍、冀、青数州之地,皆无所免也
索性的是,赵信依靠着强大的历史知识,早知今日一天,多有准备,其一,以工代赈,收容难民开垦荒地,以租赁形式,供给难民吃喝,故而粮仓尚有余粮。蝗虫之灾出现之时,赵信又教百姓吃蝗虫的方法
一开始百姓们还不敢相信,直到赵信于稻谷地亲自抓捕蝗虫,亲自吃,并将之咽下肚子,示范给百姓们看时,百姓们方才相信,家中无粮者,便想方设法的去抓蝗虫吃
其他州郡,因蝗虫之灾泛滥,一时间粮价暴涨,每一斛谷子,便要五十贯钱,百姓如何能吃得起,多有易子而食者。曹操与吕布于濮阳城交战,军中粮尽,加之秋收无望,只得引兵返回甄城暂住。吕布亦引兵退往山阳,于山阳休养生息,二人暂且罢兵。
北部诸州,皆因粮荒而虑,徐州却是逃过一劫。
今年,陶谦已有六十三岁也,忽然一日染病,日见沉重,躺于床而不能下地,民间多有人称颂,是陶谦以身体换徐州免蝗灾,传的不亦乐乎。
陶谦躺在床上,想知自己时日无多,便请糜竺、陈登前来议事。
陶谦道“曹兵之去,吾知非刘使君之故,实为吕布偷袭兖州也。今因蝗虫之灾而罢兵,待得来春,其必然又进犯也。此前吾数次让位于刘玄德,当时吾身体尚且强健,其不肯受,今病已沉重,旦夕撒,可就此而与之,玄德无法推辞也。”
糜竺、陈登二人皆称是,同时申请悲伤。
陶谦一向爱民,不愿妄动干戈,非陶谦庸弱,实则强项非在兵事,而在治政,只可惜生错了时代罢了。
陈登遣人赶到沛,声称与刘备商议军政要事。
刘备不得推辞,便领着关羽、张飞带着数十骑兵赶到徐州,陈登、糜竺早在门口迎接,一同进入陶谦屋中,在陈、糜二人的带领下,刘备步至陶谦病榻之前,眨眼间眸中便已泛上泪水,道“府君何日至此耶”
陶谦摆,并未多言,直入正题道“请玄德来,非为别事,只是因老夫病入膏肓,旦夕而去,朝夕难保吾名事,只恐徐州百万户口百姓,汉家城池之重,徐州印绶无人领,死不瞑目也”
刘备眼泪更甚,忍着呜咽道“府君有二子,皆贤才也,何不传之”
陶谦闭上眼,眼角流下老泪,似有恨忒不成钢之意,睁开眸子道“长子商,次子应,其才不堪领州事也。老夫死后,万望使君教诲,万万不可让其掌州事”
刘备不再推辞,随后道“吾身一人,如何堪当大任”
陶谦咳嗽两声,道“吾可举一人,可为公辅,此人是北海人,姓孙,名乾,字公佑,此人可使其为从事,随行左右参谋,多有周全之计,擅治政事,是一贤才。”
随后,陶谦又看向糜竺道“刘使君是为当今之人杰,子仲多有大才,可善辅佐之,可于乱世之中立一声名。”罢,陶谦便睁目长逝,全军痛哭,刘备哭的比陶谦二子陶商、陶应还要伤心。
众人正哀嚎,陶商举徐州印绶交至刘备之,不想刘备又是万分推辞。无论糜竺、陈登几人如何劝皆无用也。
次日,几百百姓来至徐府门前拜哭,跪请刘备令下州事,更有人道“若刘使君不领州事,待得曹操杀来,吾等皆不得生也”
如此,关羽、张飞兄弟二人也是出言劝,刘备这才应下。
当场用孙倩、糜竺为辅,辟为从事,请陈登为幕官,令关羽将沛军马皆引至徐州城内,另一边出榜安民,一面安排陶谦白事。
自刘备及以下所有大将士,尽皆挂孝,哀悼陶谦。祭奠之事,尤其宏大,葬于黄河平原。下葬当日,天下大雨,万人参与,嚎哭啼叫之声,此起彼伏,持续至数日之后,方才渐落。
刘备写书,将陶谦逝去之事,申报朝廷。
陶谦身死,徐州州事终究还是落在了刘备身上,陶谦义子刘三刀寻到二哥,也就是陶谦的二子陶应,道“二哥,刘备乃一沽名钓誉之人,其麾下兵马不过数千,能有何能带抵挡曹操十数万铁军徐州必然破矣”
陶应挥令左右退去,附耳道“父亲早知吾兄弟几人并非曹操对,为保家族,便将州事交给刘备兄之所虑,父亲早料知也。”
“父亲为何不听我之谏,请赵子麟领州事耶”刘三刀甚是不明此中道理。
陶应道此极易也赵信拥并、幽二地,若请其来领徐州,若曹操来攻,其必不愿与曹操死战加之其与袁绍战于前,其亦忧曹、袁夹攻也那刘备则不同,其仅有平原一立锥之地。若得徐州,定戮力而战三刀,刘备虽兵马无多,却有万人敌之猛将关云长、张翼德,若曹操来犯,鹿死谁,尚未可知
刘三刀听了这话,方才知晓,陶谦之睿,汗颜无比。
陶应又道实则刘备此前谦让,皆逢场作戏也,只是父亲并糜竺、陈登几人,皆作糊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