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 半张纸造成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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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逢纪之言,袁谭心道也是,如此计谋,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何足用耶便道“以军师之意该当若何父亲早有军令,擅自出城者,杀无赦”

    逢纪道“公子且放心,吾已写好书信,遣派流星马星夜弛往幽州禀告主公吾欲取乐平之计”

    “此处距幽州足有十日路程,来回便是二十日,那时只恐赵信已稳定并州各部也。”到这里,袁谭不免泄气道。

    逢纪哈哈而笑,道“如此范围之事,岂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公子放心,吾便且先在此地驻守,慢等主公消息便是,也好更加清晰识得,这究竟是否为赵信之计。”

    袁谭称是,一改往日慵散堕落模样,重复光彩耀人的年轻俊杰风光,出入行坐,多有大将大才之姿,甚是喜人。

    约莫三日后,四处竟然流言而出,是逢纪如此大名士,竟癖恋女童,如此爆炸消息,一经透出,便不胫而走,众人皆知

    逢纪每日收集整理并州内动静情报,自然无可避免的得知这一消息,得到消息的一瞬间,逢纪又气又怒,强捏着拳头,捏的拳头发白,咬牙切齿,面色赤红,强忍怒火

    白日,逢纪若无所事,与往常一样处理着政事。

    晚间回到住处,挥斥下人离去,关上房门后,逢纪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转身一脚将桌上拉住果盘尽数踢翻,“啊”

    “啊”

    “好你个袁谭,自己做的脏事,竟栽到我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呼呼”逢纪喘着粗气,许久不能平静

    袁谭自然也知晓此事,但却无法出面澄清,只是琢磨着,为何会牵扯到逢纪身上,第一感觉,袁谭觉得,极有可能是为自己寻找童女的那个心腹,故意将此事蹉跎到逢纪身上。

    至于原因,很简单,他担心事情闹大了,自己找他背锅

    十多日过去,袁绍的回信终于送到了壶关。

    信上先是大肆痛骂了袁谭一顿,袁谭心里满是不爽,后面迎来正文赞同出兵,并将调四庭柱之一的高览,统兵一万前来相助。

    袁谭将前半部分撕去,拿着半张纸来见逢纪,只提袁绍赞同出兵,高览来援,只字未提臭骂之事,逢纪接到中,却是半面信纸,心里不禁暗想,为何袁谭要撕掉半边

    逢纪自然不可能去怀疑自家主公袁绍,便是写错了,大不了换张纸便是,定是袁谭死去

    逢纪细想,定是前面半段,主公出了那些条件,方才同意出兵。眼前战局情况,定不符合主公要求的出兵前提条件

    再想到先前,袁谭几次欲要出兵,逢纪越加提防。

    袁谭见逢纪眉头紧皱,不禁问道“可有何不妥”

    逢纪问道“公子以为,此时该出兵否”

    “自是如此。莫非军师改主意耶”袁谭疑惑道。

    逢纪道“此时并非出兵之时,公子想过没有,万一真被公子此前之言中,那赵信就是设的苦肉计呢”

    “军师曾言,如此计谋,代价太大,一个不心便足致灭顶之灾,那赵信岂会行如此无谋之事”

    逢纪分析一番,也未能服袁谭半分,只是不同意出战,态度甚是坚决。

    袁谭大怒,道“父亲书,白字黑字摆在这里,岂能因军师区区数言,就按兵不动,尽弃前谋这里我了算既军师不愿出兵,便守此地”

    罢,袁谭拂袖而去,不管逢纪。

    逢纪眯着眼,握信封,沉思许久,缓缓道“主公,你究竟写的什么,竟被撕去一半”

    袁谭气哼哼回了府中,那心腹凑上前来,道“公子心情为何如此沉闷”

    袁谭恨声道“军师极擅变耳,前后言行皆不一,如今吾得父亲亲笔书信,赞同出兵,更将派四庭柱大将高敬志高览字敬志来援军师倒好,不出理由,只叫停战,错失如此战,吾如何向父亲交代”

    那心腹左右观望无人,贴近道“公子,我倒是觉得,军师如此做,有所原因。”

    “哦来听听。”

    “公子,如今满城风雨皆言军师抢夺童女,只恐因此事而痛恨公子也,故而要与公子作对。”

    听得此话,袁谭大怒,但攥住心腹衣襟喝道“你此事是不是你在后面捣鬼”

    “公子您便是借我三个胆儿,我也不敢啊再,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啊。”那心腹吓得面色发白,受了天大的冤屈般求饶。

    袁谭心想也是,便松开了心腹衣襟,兀自沉思。

    那心腹又道“公子,军师素来看重名声,只恐因此事而怨恨公子也。指不定,他不赞同公子出战,便是想暗中帮助赵信,更有可能,其已有周密计划,对公子不利,万万不能将守关要职交给他。”

    听了心腹之言,袁谭顿觉有理,道“虽无证据,但事关重大,不可不防。且先这样,吾出兵时,你来守城,不可擅出,另,要好生保护军师,不可让他人见之,汝明白否”

    袁谭特意家中保护二字之音,那心腹如何能不晓得其中意思,忙是拱答应,心下窃喜,区区几句话,便让自己得如此重要官职,守住壶关,日后仕途官道,岂不是更加轻易

    逢纪正在屋里思索,忽然去来了十多个带刀甲士,二话不就压着逢纪而出,方出府门,便被塞进了一辆马车,被蒙上双眼的逢纪,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何方,只是心里苦涩,精明如他,岂能不知究竟是谁在指使这件事。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蒙着眼睛的黑带被取下,四周乌漆墨黑,那士卒道“军师,对不住了,我等也是奉命办事。”

    逢纪苦笑着点点头,道“动吧。”

    逢纪以为,这是袁谭欲要杀人灭口,壶关抓女之案,也可弄在自己脑袋上,成为天下唾弃的人。

    但那士卒却道“军师休要多想,我等收到的命令,只是好生保护军师,不做他为。”

    着,士卒便带着逢纪往前方密林中走去,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竟是来到一处竹屋前,那士卒道“军师且放心,此地供养充足,足够我等在此生活两个多月。”

    入了竹屋,士卒道“军师且在此屋生活,有任何需求,军师尽管开口,我等定尽力而为。如无必要,请军师不要走出这个院子,不要叫我等为难。”

    罢,十多个带刀甲士便分作两拨,一拨人以竹屋为忠心,散入四周,扫视四周,另一拨人则去忙活晚饭。

    倒是逢纪一人站在眼前,眸中满是担忧,心道主公,请原谅纪未知主公之意,如今被公子囚禁于此,便有心救壶关,亦无能为力也。但愿公子能趁此会,大败赵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