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袁显奕阵前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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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引大胜之兵,进入朝歌城,城内王门子、眭元进皆大大佩服其胆魄,看着袁熙放在案上的头盔,更加吃惊。

    袁熙指案上张燕的头盔道将此物挂城头之上,叫那张燕好生看看。

    “诺”副将焦触笑嘻嘻的拱领命,接过头盔,便去挂在城头之上。

    褚燕被袁熙所率的千余兵马轻易横穿大寨,越想越觉得面上无光,加之想到头盔之事,越加恼怒次日天刚明,褚燕便引大军前来攻城,方到城下,却见城头上挂着一颗明晃晃的头盔,不正是自己的那颗吗

    “袁熙竖子,欺人太甚”褚燕本就是暴脾气,加之袁熙这么一番刺激,褚燕当即下令,叫麾下士卒猛攻城池

    袁熙亲自坐镇城头,镇定自若指挥战场,任由黑山军士卒如何冲击,朝歌城皆岿然不动。一连猛攻十日,黑山军死伤惨重,但褚燕仍令士卒进攻。褚燕本就无多少钱粮,已亏半年饷银,但底层士卒们只是混口饭吃,未打仗,大家也就得过且过

    现在褚燕强逼士卒攻城,死伤惨重,战死的士卒没有抚恤,更无人为其收尸,只留在战场之上腐臭,士卒们逐渐没了耐心,这几日多有逃兵现象发生

    褚燕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被袁熙这个子给激将了,虽猛攻十数日,却不见朝歌防御有任何松动。

    褚燕副将孙涣道主公,朝歌有袁熙亲自坐镇,急难攻之,不若且先劫掠城外之地,以充军资。否则,军心涣散,实难管控之。

    褚燕当即道“善。”

    于是黑山贼便开始了朝歌城周边开始了掠夺,百姓苦不堪言,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皆期盼着镇守朝歌的袁家军能将黑山军赶走

    但袁熙却无动于衷,任由麾下部将如何请战,袁熙皆挥拒绝

    一连半月之后,焦触再来进言,本没报多大希望,不想此次袁熙却答应了,倒把焦触、王门子、眭元进给搞迷糊了。

    “诸位,非我不愿赶走黑山军,实乃时未到也。”

    “公子莫非已有妙计耶”焦触探声问道。

    袁熙斜嘴一笑,道“古之兵者,顺天时,夺地利,聚人和,方可百战不殆吾占地利人和,独却天时如今天时已到,吾可叫张燕血本无归”

    “焦触听令”

    “末将在”

    “”

    两日后,袁熙亲引一千骑兵行至褚燕大寨外交战。

    寨门开启,褚燕引兵来应。双方会面,褚燕大骂道袁熙,汝黄叟儿,却如此诡计多端,必汝之奸父所授也

    袁熙微微一笑,道汝之一黑山贼寇,掠夺百姓,肆掠各地,又有何颜面非议吾父亲大人耶汝连吾都战之不胜,若父亲大人亲来,须臾便叫尔等灰飞烟灭

    褚燕脾性暴躁,彪悍非常,如何吃得住袁熙这初出茅庐的伙子如此训骂,呀呀呀大叫,喝道“何人于我拿下此犬耶”

    话音未落,部将陈久刚拍马舞着一双流星锤而来,袁熙不屑轻笑一声,一夹马腹杀出,两将交错,不三合,袁熙便一枪正面磕飞陈久刚双锤,随后轻飘飘一枪,便在陈久刚的喉咙处点上一血窟窿

    陈久刚当即落马而死。

    “还有何人赶来与我厮杀”袁熙倒提长枪,按辔徐行于场中,眸中尽是挑衅之意

    与陈久刚关系甚好的金晟,也不报名,呀呀嚎叫,直取袁熙

    袁熙来者不拒,一干长枪迅速舞动,与之交战,不十合,刺金晟落马

    袁军士气大涨,反观黑山军却是士气低迷

    袁熙并未趁引兵冲杀,而是继续于场中挑衅,道“张燕,都你彪悍非常,在吾看来,不过一蝼蚁耳可敢与我交耶”

    褚燕更不答话,拍马来取袁熙,心下甚是提防,不敢觑

    二将交合,过五十合,比起野路子出生的褚燕来,袁熙的道行未免就显得有点浅,力气多有挥霍,难持久也故而已渐落下风,褚燕也感觉出这一点来,忙加快速度,欲将袁熙当场斩杀

    当即大喝一声,攻速与力气越加迅猛,不三合,袁熙便只得连连抵挡,无丝毫反击之力,自知不好,袁熙大喝一声,借用巧力,荡开褚燕长枪,拍马回头便走

    褚燕岂会白白放过,趁势拍马引兵杀来,袁熙却引骑兵,来去自如。褚燕引着仅有的千余骑兵一路追杀而来,行到前方密林,褚燕当即止住身子,前不久被袁熙伏击的场景犹然在目,故而不敢追近也。

    袁熙见褚燕停下,竟也停下,笑指褚燕道“汝方一蝼蚁也”

    褚燕大怒,拍马就要上前厮杀,身边孙涣死死拦住,道“袁熙如此激怒主公,必有奸计也”

    褚燕道吾自知也,然不杀此僚,难泄吾心头之恨

    孙涣道“主公,吾有一计,可取袁熙头,还请主公暂且撤兵,回寨商议。”

    回寨后,褚燕询问计策。

    孙涣道“素闻袁绍三子不和,如今袁熙身在朝歌,近日之战,多有威名。其三弟袁尚,正在邺城,可利用此事,大作文章也。”

    褚燕哈哈而笑,道“袁绍外宽内忌,此计一出,其定有所防备,将袁熙撤下也。”

    孙涣亦是拱称笑。

    次日,满城风雨皆言袁熙效用非常,袁谭、袁尚难能鼻尖,储子之位,定当属他又有言,称袁熙多年来隐忍,如今得,必勾结麾下,早晚取缔袁绍

    诸如此类,风言风语不断,传进袁谭、袁尚耳朵中。

    袁谭听之,大怒,自是一番狂暴,袁尚听之,眸中亦有恨光,稍稍一想,紧皱的眉头便舒缓开来,叫士卒前,耳语一番,那士卒奉承命,快步而去。

    接下来几日,褚燕与袁熙对峙于朝歌城外,你来我往,多有交,互有胜负,影响不大。

    袁熙高坐堂上,喝问道“粮草已拖近至十日,为何还未到”

    堂下焦触道“公子,先后已派十多差卒前去催叫,回报却称因雨天路泞,路途险峻,两日后便到。”

    袁熙眯着眼睛,道“此事绝非面上这般容易,城内城外之风雨,相信诸位也有耳闻吧”

    对于袁家几子争储之事,这些人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不愿过多插,听闻袁熙此言,皆沉默。

    袁熙眯眼道“此定是那张燕之奸计,显思妒恨,故而延我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