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又是南云王
白业两只拉着缰绳,将坐在马背前端的商云止圈在中间,马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商云止浑身僵直,心跳的贼快,仿佛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这是商云止第一次离白业这么近,身后浅浅的呼吸在脖间流动着,好闻的幽香若隐若现,商云止感觉自己紧张到就快要心肌梗塞了。
白业也逐渐察觉到商云止的不对劲,并没有将马驾的很快。“你怎么了?”
商云止生硬的摇了摇脑袋。“没”
白业皱眉。“你心跳的这么快,我担心你会血脉逆行。”
商云止张了张嘴,好半天。“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要被你搂着坐在马背前面???”
白业困惑。“不行么?”
商云止无奈。“你真的感觉没有问题吗?”
白业眼眸微垂。“只是不习惯有人在身后离自己太近而已,我会没有安全感。”
商云止瞬间释然,是了白业从来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任何人,更不会将自己的背后毫无保留的让任何人靠近,只有白业的双眸所能触及之地,双所能行动的范围,在白业的眼中方为安全,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商云止的心跳一点点恢复了平静。“也是你怎么可能会将你的背后毫无保留的对着我。”
白业沉默了片刻,虽然察觉到商云止的心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商云止的话却让自己非常在意。“如果你想坐我后面,也不是不可以。”
商云止闻言一惊。“宫主?”
白业语气平缓。“我只是习惯性的想要保护自己并不介意你坐在我后面,只是会不习惯,仅此而已。”
这么着,白业一勒缰绳将马儿停住,放开了一只的缰绳翻身下马,在商云止一脸惊异的目光中,又重新翻身上马坐到了商云止的前面,松开的那只重新握住缰绳,商云止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腾地方。
“这样可以了吗?”
这句话的很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在背后的商云止也无法看见白业的脸,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嗯”
马儿重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在白业的操控下逐渐跑起来。
“既然没事,那我便要加速了,驾——”
刹那,马儿由跑狂奔而起。
商云止一脸猝不及防的抱住了前面的白业,即便隔着衣衫,仍然可以感觉到那具身体的健壮,绝对与精致的面容所完全不符合的健壮,如同身经百战的战士一般只是此刻有些略微的僵硬,大概是因为被自己突然抱住的缘故。
商云止从前一直以为,白业绝世的面容下,隐藏的一定是一具柔美的身子,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幅身子,恐怕比自己的还要强壮上数倍,只是一直被遮挡在细软的绸缎中无法看见,一直被那张脸欺骗着感观
也是,一个杀人如喝水一般的人,身体又会差到哪里去?
“吁——”白业突然勒住缰绳,原本在狂奔的马儿一声咆哮高高仰起前蹄停了下来。
还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商云止迅速回神。“怎么了?!”
“又是谁,出来!”
商云止闻言偏过头看向前方,只见距离马儿两尺之地,有一条绊绳,只要稍微不注意,马儿便会被直接绊倒,商云止扶额。“还来”
“咦?被发现了啊”南云王齐风欣欣然从草丛后走了出来,一脸可惜当然,不止他一个人,随着齐风鱼贯而出的,是一整支军队,将白业与商云止围的水泄不通,虽然只有几百个人的样子,但一看就知道都是精锐。
白业扫视了一圈,看着齐风微微皱眉。“你在搞什么名堂?”
齐风微笑。“白业!本王看上的人,还没有搞不定的!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后面那个自己滚!”
商云止闻言皱眉。“我要是不滚呢?”
白业冷笑。“我不想杀你,识趣的自己让开,这只军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朝廷的虎骑吧?你老子要是知道你把虎骑用在这种事情上,一定会废了你。”
齐风轻笑鼓掌。“厉害厉害,连虎骑都认的出来,行水宫宫主果然不简单不过父王已经将这只虎骑赏赐给本王了,本王想拿来做什么就拿来做什么。”
齐风顿了顿,续又继续道。“白业,本王知道你厉害,但你毕竟只是肉体凡胎,面对这支铜墙铁壁的军队,恐怕还是会力有不及吧?是降还是要垂死挣扎,这个选择是不是很明显呢?”
虎骑是帝王的直属亲卫队,皇子通过申请可以使用,但是直接将虎骑赏赐给南云王,只怕是这南云王将要继承王位了。
多年没有关注过朝廷之事的白业有些头疼起来,因为江湖与朝廷本就两不相干,只是不明白这个南云王为何要这么执着于自己如果杀了未来的帝王,行水宫恐怕会被夷为平地,毕竟,江湖门派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一个国家。
白业沉默了片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齐风微笑,这笑中透着冰冷。“跟本王走。”
“好。”白业倒想看看,齐风想做什么。
商云止皱眉。“宫主”
但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连出口阻止的勇气也没有,眼前的这只军队,如果打起来必输,甚至会输的很惨。
“云止,你先回宫,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我怎么样了,就我有事需处理,暂离。”
齐风脸上的笑逐渐回温。“都已经做好打一场的准备了,没想到宫主大人这般通情达理,倒是让本王有些受宠若惊啊只可惜,生擒万兽之王的戏码看不成了。”
白业嘴角抽了抽,翻身下马,虽然是看着齐风,却是在与商云止话。“走。”
齐风很识趣的拍拍,军队即刻让开一条道,商云止无奈的看着白业,抓住缰绳,然后不忍心的收回视线将马儿转了一个方向对着让开的道路。“驾——”
商云止离开后,让开的路再次被封死,独留白业一人孤立于其中。
白业。“走吧。”
“等等。”齐风招招,后方两人即刻呈上一个锦盒,齐风领着这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到白业面前,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副看不出材质的枷,长方形,厚度约一寸,中间有两个圆洞,旁边是一副钥匙。
白业皱眉。“你在害怕?”
齐风微笑着将钥匙拿了出来收入袖中。“对啊,怕你又跑了,麻烦宫主大人配合一下咯,将背到身后。”
白业犹豫了片刻,只有照做。
齐风拍拍,抬着锦盒的两个人将锦盒放到地上,然后将枷从锦盒中拿出,套上了白业纤细白皙的双腕,轻轻扣拢圆洞的大竟然与白业的腕完全吻合,扣上以后没有一点缝隙。
那两个人松的瞬间,白业的一沉,差点没站稳。“你”
“这是专门为宫主大人打造的,上一次目测过宫主大人的腕粗细,就记住了在宫主大人有什么想法以前,本王先提醒一下宫主大人,这枷材质特殊,如果没有钥匙,谁也打不开,所以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就是有点重,不过对宫主大人来应该刚刚好,并不会影响宫主大人的正常行动,除了正常行动,宫主大人也不需要什么其他行动就是了。”
“”白业的额头逐渐溢出冷汗,这哪里是有点重全身的力气与内息全部集中起来,才可以勉强支撑住这副枷。
齐风眼眸微垂。“走吧,宫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