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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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放弃吧。”消风面色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眼前的女子满目愤怒,恨的却非眼前之人。“消风!我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他!难道是因为他的那张脸吗?嗯?”

    消风闻言面色一顿。“香!”

    “怎么?是我到你的心坎儿上了?消风,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他可是个男人!”女子一脸的凄凉外加不可置信。

    “”但消风在意的,与唐香所想的,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消风对白业所怀抱的就只有敬重而已,会在意唐香的这句话,只是因为这句话亵渎了白业。

    看着消风沉默的样子唐香就来气,一把揪住消风后脑勺的头发向下扯,被牢牢捆住的消风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摆布,面色痛苦。“香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没有会报仇的我更不可能背叛宫主”

    “就因为这个,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甚至还找商云止给我送来绝笔信要和我撇清关系?!”唐香扯着消风头发的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头发从消风的头皮上扯落一般。

    “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绝望你会接近我,也只是因为我能近宫主的身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只是想利用你但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么?”

    “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知你不可能背叛白业所以,我本来是想与你远走高飞,才会问你选择我还是白业可你竟然一去不返甚至直接给我送来了绝笔信!”

    “香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们”即便头皮被扯的生疼,消风仍然痴情的看向眼前的女子,企图挽回什么,却被猛然打断。

    “够了!”

    “香”

    “已经晚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宫主,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了一只锦盒。”青蛰双托着锦盒向白业禀报。

    白业顿了顿,微垂首。“打开。”

    “是。”

    锦盒打开的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锦盒之中,竟赫然是一对眼珠,青蛰的一抖差点没稳住,白业一把抢过锦盒,眉头在一瞬间皱了起来,一眼便认出这是消风的眼珠。“快!去追锦盒的来源!”

    “这恐怕不用了,这是随锦盒一起送来的。”青蛰从袖口抽出一张信纸,偌大的信纸上,就只有一个地址。

    “天月楼”

    白业读着地址微微愣了片刻,随既猛然关上锦盒。

    天月楼是一座废楼,当年唐家一百八十二口全部命绝于此,有幸存活下来的人也被迫隐世,无人知晓。

    这件事自然是白业干的,至于为什么唐香可以活下来,因为当天唐香并不在天月楼中,与那些幸存者的情况差不多。

    白业也不是特别仔细的人,灭了应该灭的就算了,漏之鱼什么的,等自己找上门来再处理就是,不找上门也乐得清闲。

    而白业看见地址会发愣,便是因为,白业知道消风与唐香的事。

    玄月高挂,天月楼中,消风轻闭着淌血的双目被绳索捆住四肢吊在大殿中央,如即将被五马分尸一般四肢紧崩大开,动弹不得,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直到大殿之门被猛然推开,面对眼前的景象,白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消风!”

    被吊着的人闻声微微抬头,张了张嘴似乎在什么,但由于距离过远,白业并没有听到。“别担心,我马上来救你!”

    刚刚踏入一步,万箭齐发之势势如破竹,即便是白业,也在躲避中被划开了数道伤口,鲜血顷刻染遍衣衫。“出来!”

    待攻势结束,一拂袖,大殿四周的破旧木窗全部被震碎,却没有半个人影,白业默然扫视了一圈,重新站起身子向消风靠近,一步一步

    噗嗤——

    一把剑就这样从消风的身体里穿了出来,鲜血四溅,溅了白业一脸,赤色的眸染上怒火。“消风!”

    就在白业打算更近一步的时候

    “走——!!!”满口的鲜血,面色痛苦,这一声走,似乎便已经耗尽了消风全部的力气。

    然而白业就只是微微顿了顿,即刻运起轻功上前扯断了束着消风四肢的绳索,将人搂住落下地面心的护着被剑锋穿透的地方,一掌拍到消风的身上灌输着内息护住心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消风面色痛苦的摇着脑袋,虽拼尽全力,在白业眼中任是缓慢异常,根本就看不懂消风想要表达什么。

    消风的嘴几经张合,终是吐出了两个字。“有毒”

    发觉什么的白业猛然回身,只见大殿门外一人静立,月光下的轮廓有些模糊。

    “白业,你杀人如麻,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今天了吧?”

    “是什么时候”白业现在浑身上下都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应该是会使人僵直的毒物。

    “闻到大殿中的香味了吗?”

    白业从踏入大殿便注意到了,但这只是很普通的香而已,就没有多留心,随既便被暗招逼迫,而忘了香的事。

    “这种香若单独闻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但我在消风的血里做了脚,消风的血腥味加上这种香,便是致命的毒物。”

    “”

    随着僵直的逐渐严重,白业感觉自己的内息若隐若现,有随时中断的可能,只要稍微挪动半分,即便不挪动,也支撑不了多久。

    可消风现在的情况必须要人动用大量的内息护住心脉才可以。

    白业注视着唐香的面色逐渐阴沉。“女人,你可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白业给消风灌输内息的有些轻微的颤抖,因为害怕。

    其实这毒本身对白业的影响并不是很大,运转内

    息驱散一下就可以,但是现在,白业的内息正在护持着消风的心脉

    唐香苦笑。“下场?还会比当年我唐家一百八十二口被你抹杀更严重吗?哈哈哈哈,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要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