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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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查到了!”

    齐风正在喝茶,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报告,倒是把齐风给吓了一跳,差点呛死。“咳咳——咳——查到什么了?”

    “就是天字阁阁主失散多年的儿子啊”

    齐风闻言一脸好奇的放下茶盏。“哦?快。”

    “根据调查,天字阁阁主一共有两个儿子,就是不知道他要找的是哪一个。”

    “两个儿子?”

    “其一,商云止,行水宫护法,现身处正道卧底,其二,血魔商翎,目前行踪未知,很大可能性已经不在了。”

    “嘶”齐风皱着眉揉了揉下颚。

    “这样吧,他们两个的具体资料都整理出来,然后给天字阁阁主送过去,本王突然对这件事有点兴趣了。”

    “是。”

    白业安静的看着少年给自己的左眼包扎着伤口,一圈一圈的白麻布绕过一层又一层,不过,才包扎上片刻,左眼对应位置的白麻布已被血色侵透,映出了一片红,然后再被白麻布绕过一圈覆盖上血色,侵透,覆盖如此循环往复。

    “你叫翎?”

    “是。”

    “商翎?”

    “”

    白业此刻正被关在自己的屋里,裴疏不知所踪,而商翎,便是裴疏留下来看住自己的。

    白业想要去确定鬼医的情况,可是以裴疏对商翎的态度,自己倘若真的成功了,那么裴疏必将发难商翎,但是裴疏不在已经是最好的会了,甚至不知道剩下的两天还会不会有这种会,毕竟,裴疏真的算是一天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看着自己。

    裴疏没有把白业捆起来甚至做任何限制,就只留下了一个商翎看着,这么处理的问题就非常大了,要知道,这绝对不是信任商翎,而是裴疏看出了白业对商翎的态度,在给白业制造心理压力,只要白业出了这间房,那么,所有的过错都必将归究到商翎的身上,白业知道裴疏目前不会对自己如何,但是会对商翎如何就不一定了,更何况有左眼的前车之鉴,白业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能能跑但商翎,真的算是对裴疏彻底服从了。

    “你看起来很挣扎。”

    白业没想到,商翎竟然会主动与自己搭话,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

    “你不用挣扎,因为你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间房,想逃的话就试试看。”

    可以是很嚣张了。“翎,你不怕裴疏?”

    绕完最后一圈,将末端的白麻布塞进之前缠绕的缝隙里固定,转身看向白业。“与你无关。”

    “怕就不要嘴硬。”

    “我”

    “我给你一个可以离开裴疏的选择,你可以选择跟随我,裴疏不敢从我的里抢人。”

    商翎冷笑。“一个自身难保的人居然在这里口出狂言。”

    “事实当真如你眼中所见这般吗?”

    “白业,你不要浪费口舌了,也不要以为让主人见到我哥你就能没事,主人只是在想你要怎么死才可以将利益最大化。”

    “我知道,他一向如此精打细算,但是在他想出来以前,我仍然是安全的。”

    “那又如何,我知道你以前很厉害,但你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内息的废物罢了,做什么都不过是垂死挣扎。”

    “这样啊看来你只是不相信我,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我两天后能将裴疏驱逐出行水宫。”

    “大言不惭。”

    “既然你都大言不惭了,敢接下我的赌注吗?”

    “赌注?”

    “如果我做到了,你便离开裴疏跟随我,我一定会保你安全无事。”

    “如果没有做到呢?”

    “没有做到的话我恐怕已经离死不远了,还能给你什么?”

    “我要你的左眼。”

    白业笑了。“可以,我会在死之前将我的左眼给你。”

    就在此时,一声爽朗的大笑伴着推门声,裴疏走了进来。“这么有意思的赌怎么能没有我?我应该是关键人物吧。”

    白业愣了愣,没想到裴疏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商翎直接双膝跪了下去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主人,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要离开主人,我”

    “行了。”裴疏的脸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我知道你太久没看见过希望了,一直在绝望中挣扎,所以看见了一点微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彻底陷入绝望吧,这个赌,我允许你参加,如果白业做到了,就当我将你送给了白业,但是,我也要参加,我要追加赌注。”

    裴疏趴伏在地上的双轻微抓了抓,抓到一半的拳头又彻底松开,不再颤抖,注视着地面的眸陷入死寂。“是,全听主人的。”

    白业皱眉,裴疏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宣判了商翎的死刑,即便自己真的赢了,商翎从心理上仍然无法逃脱裴疏的掌控,就算跟随了自己也只能算是裴疏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线,这一场赌不论输与赢,自己都处于非常不利的状态。

    “你。”

    “如果你输了,我会亲挖出你的左眼送给翎,这是你承诺的,我不过是举之劳。”

    “好。”

    “而我,要你对我绝对服从,如翎一般叫我主人,当我的一条狗,因为我突然不想要你命了,这样或许更有意思。”

    白业的眸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流光,这不是害怕,更不是恐惧,而是

    白业轻轻的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好啊。”

    裴疏垂眸看向地上的翎。“脚镣很重吧?别担心,两天后我就会帮你取下来,因为有人要替你承担这份重量了,开心吗?”

    “”商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裴疏突然一脚踩到了商翎的背上,用力往下一摁。“话啊?哑巴了?”

    “噗——咳咳——”听声音就知道,一口鲜血从商翎的口中吐了出来,这带着强大内息的一脚让商翎明白,裴疏确实生气了

    “是开、心”咬着牙关,商翎一字一顿了出来。

    裴疏这才将脚挪开,眼眸微眯看向白业。“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