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紧张
“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心了,没想到仍然想着逃离我的身边。”
“不,我”
“还在狡辩?难道你已经不记得欺骗我的下场了吗?”
“主人,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商翎恐惧的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裴疏折磨商翎的方法有很多,被挖掉眼珠什么的,对商翎来更像是恩赐,因为会破坏整体美观度,所以裴疏不怎么做这种事。
这一次之所以会选择挖眼珠,纯粹只是为了做给白业看,因为这种视觉效果远比那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折磨要刺激多了。
“欺骗与背叛自己的主人,你,我要怎么惩罚才可以让你多长点记性?彻底死心呢。”
商翎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欺骗与背叛商翎曾经都主动做过,但换来的是生不如死,并且彻底打消了反抗裴疏的念头。“求求主人宽恕”
“你还有脸求饶?”坐在床边的裴疏猛然弯下身子,掰起趴伏在地上之人的下颚生硬抬起,迫使那只仅存的眸看着自己。
裴疏可以明显感觉到中下颚的颤抖,这是来自全身的蔓延,却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我再也不敢了”商翎的声音带着呜咽,眼帘不断的轻颤着,仿佛就快要哭出声。
裴疏眼眸微眯。“算了,这一次就给你一个教训,好好铭记在心。”
“多多谢主人”
白业仍然被关在自己屋里,不过此刻是一个人,裴疏将商翎带走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不过离开前,裴疏带有警告意味的看了白业最后一眼,并且锁上了房门。
这一天的折腾,让白业看着房门上渲染的黄昏陷入沉思。“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吧”
白业被这样压制着行动,几次见面的青蛰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按理,鬼医应该明白情况自己送来解药才是,但迟迟没有任何动静,这就明,鬼医仍然坚持着自己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既然了三天,就绝不会早一刻给白业解药。
明明危险程度已经扩散至整个行水宫了,白业想不明白鬼医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什么鬼医就不能顾全大局?
至于鬼医遇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用思考,因为他不主动害人就已经很好了,虽然鬼医在某个方面很厉害,但这种厉害却救不了整个行水宫,无法正面刚裴疏。
这两天,不论白业做什么裴疏都会跟着,可以一举一动都是在裴疏的视线之下完成,排除突然离开的情况,会将白业关在自己屋里,之前让商翎看着,现在终于出现了会。
锁上的窗户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一人轻巧翻身而入,又将窗户还原,刚刚准备行动的白业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这是陆简羽回身看见白业第一眼的话。
“没事。”
“那就好等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白业直径越过陆简羽,将刚刚还原的窗户重新打开,然后翻身跳了上去,回头看向陆简羽。“我会尽快赶回来,麻烦你假装屋里有人。”
“等”
窗户被重新还原。
“”
院里,隐言悠哉的给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花花草草浇着水。
“隐言!”
“不行。”
白业刚刚赶到,还没有是什么事,隐言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可是”
“不行。”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现在整个行水宫只有我能与裴疏相抗衡!”
“你不是已经拖住了裴疏吗?放心,我明天一定会把解药给你送去。”
“万一有变动来不及怎么办?”
“那好,你跟我进来。”
隐言背对着白业捣鼓了一阵子,然后将一颗药丸扔给白业,白业急忙服下,身体里却没有任何变化。“你给我吃的不是解药?”
“是解药,但是我在药丸上加了一层保护膜,到时间自然会溶解。”
“你!”
面对白业的愤怒,隐言就只是淡然跪下身子,低垂下脑袋。“如果宫主无法信任属下,大可动杀了属下我隐言不会死在任何人的里,除了你。”
“”
白业沉默了片刻。“罢了。”
隐言重新抬头的时候,白业已离开,外面的天色也早已暗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昏暗,并没有燃起烛火,按理,要证明屋里有人,影子是最好的办法,还是,陆简羽已经离开了?白业带着疑惑翻窗而入,然而刚刚落地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让白业瞬间僵住。
“回来了?”
紧接着,烛火被点燃,白业回头,商翎点完烛火以后又一步一步回到裴疏身边,只是,商翎的面色很奇怪,带着痛苦,满头冷汗,似乎每走一步都是煎熬,直到站定,面色才稍稍缓和。
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屋里一片混乱,桌椅板凳不成原型,墙上有裂纹,陆简羽不知所踪可以大概猜测到,陆简羽与裴疏正面冲突上并成功跑路了。
“是不是一定要我把你锁上?”
白业不觉后退一步,一只摸上窗台。“”
“你认为你现在跑的过我吗?要试试?”
白业又将从窗台上挪了下来。“”
“过来。”
白业皱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宜硬碰硬,一步一步向裴疏走了过去,直到站定,虽然距离很近,但是由于身高的差异,裴疏即便坐着,仍然只要微微抬头就可以注视到白业的脸。“这么听话?”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就应该能想到我会离开吧?”
“我只是没想到居然有老鼠混了进来。”
“”
“吧,去做什么了?如果有一句假话,我就挑断你的筋。”
白业的一只腕被裴疏猛然抓住,试着挣了挣,纹丝不动,一丝冷汗从白业的额头上滑落。“见鬼医。”
“继续。”
“拿解药”
裴疏眼眸微眯。“你中毒了?”
“”
裴疏之所以抓白业的腕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把脉,不过一番诊断下来,白业的脉象与之前并没有任何变化。“话。”
白业额头上的冷汗渐密,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若是,裴疏抓着自己的脉搏势必已经诊断过了,没有任何变化的解药又是解什么?若不是,那自己到底又是去做了什么?不论怎么,都会被判断为假话,又不能完全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