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掉身份的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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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白业想起那盆被托付给自己照看的盆栽之时,那颗盆栽已经枯萎到近乎与底座的黄土混为一团。

    要怪只能怪这一个多月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白业感觉东方冕应该会理解自己才对,嗯,毕竟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也想象不出他生气的样子。

    然而实际上

    东方冕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双捧着盆栽,宝蓝色的锦缎外袍铺了一地,眼眶边缘疑似晶莹的泪花在闪烁着。“我的盆栽”

    白业有些于心不忍的几度欲伸去安抚,但是想想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安抚的,也就算了。“呃,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这样被人看见了多掉身份?还是先起来吧,盆栽的事”

    豆大的泪花顿时从东方冕的眼眶中滚了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白业心口一颤。“你你别难过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要不然我赔你”

    东方冕闻言缓缓偏过脑袋,用哭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业。“你怎么赔?这可是天诛伏地果的幼苗啊,世间难寻,就连知道其存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这一番话让白业立时语塞,真的,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天诛伏地果。“既然是果实总有其作用吧?肯定能找到代替品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谁知东方冕却突然禁了声,招呼人过来将已经枯萎的盆栽心翼翼的抬走,自己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拍拍衣袍站起身,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白业后方的天空。“嗯,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为什么变的这么快?为什么不看着自己话?“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把这样一盆稀罕玩意寄养在我这儿?”

    “隐言过的还好吧?把我的御用医师拐跑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白业瞬间懵了,要怎么表达隐言一不心就哑了这件事?“呃,这个”

    东方冕察觉到白业的不对劲,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隐言怎么了?”

    “我跟你拼了!”

    隐言从后方勾住东方冕的胳膊奋力阻拦着,东方冕则一副要跟白业拼命的架势,白业听到动静从门外探了一下脑袋,又猛然收回。

    “白业!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

    白业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走到了大门前与东方冕面对面,隐言一恍神的功夫竟然被东方冕给挣脱了,东方冕猝不及防几步扑到了白业的身上,愣愣的抬头,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我”白业试着开口。

    谁知东方冕却又突然从白业的身上爬了起来,回身走到隐言的身前拉起隐言的胳膊重新勾住自己,然后

    “我跟你拼了!”

    “”隐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解释的欲望了。

    “”白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辩解的欲望了。

    察觉到氛围之中蔓延的尴尬,东方冕叹了一口气放下隐言的胳膊坐回凳子上,目光凝重的看着桌上隐言方才书写的我哑了三个大字。“吧,是怎么回事?”

    隐言来到桌前再次提起毛笔,与白业无关。

    东方冕沉默了片刻。“我想和隐言单独谈谈,白业,你先出去吧。”

    “你既然不想让白业知道,那让我知道应该没关系吧?”

    隐言提笔,没关系。

    奇怪,明明是自己这么问的,为什么隐言写了没关系以后心里又有点难受呢?

    紧接着,隐言写下了大致的来龙去脉,东方冕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

    “为什么要忍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折磨不直接杀了那个鬼?你绝对不会没有选择的会,只要那个鬼有近身,即便你不能动,瞬间要了他的命也是绰绰有余吧。”

    隐言摇头,斟酌了片刻缓缓提笔,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传中的五毒至尊竟然也会有可怜别人的时候?”

    隐言看着东方冕微微皱眉,凝重提笔,我不是没有心。

    东方冕泄气。“罢了,事已至此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也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是关于天诛伏地果的幼苗被白业给养枯了。”

    毛笔从隐言的中瞬间脱离,掉在桌上点下一撇墨迹然后顺着滚落到地上,似突然惊醒一般,急忙去到木柜前翻找着什么,药瓶碰碎了一地。

    “你在找什么?”东方冕起身靠近。

    隐言并没有搭理东方冕,而是继续翻找着,直到最角落里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瓷瓶出现在眼前,一把抓住回身塞进东方冕的里,然后拉着东方冕再次来到桌前,拾起地上的毛笔急忙落墨,用这个,有起死回生的会。

    “这是什么?”

    张扬的三个大字一笔写成,你别管。

    东方冕鄙夷。“连我都不让知道,还能让天诛伏地果起死回生那就一定是什么不出世的稀世珍品没错了,你为白业还真是舍得啊。”

    又是两个连笔大字,闭嘴。

    刚写完,隐言就直接将所有写过字的纸全部揉成一团,往东方冕的嘴里塞。

    “唔!”没反应过来的东方冕被猝不及防的塞了一嘴,还被捂住了嘴巴,隐言一副想要东方冕咽下去的架势。

    就在两人据理力争的时候,白业回来了,看着正在互相撕扯的两个人匪夷所思。“你们在做什么?”

    隐言收了,东方冕也收了,东方冕看了看白业又看了看隐言,一嘴的纸团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自己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白业疑惑。“他怎么了?”

    隐言偏过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东方冕已经很给隐言面子了,离开白业的视线范围老远以后才全都扯了出来。“咳,咳咳,真是的也不知道给我这个城主留点面子。”

    看着地上被自己扯出来满是口水的纸团,碰都不想再碰一下的东方冕一脸嫌弃。“都糊成这样了应该看不出来了吧?不对,谁会专程来看这种东西?”

    这么想着,东方冕拍拍衣袍站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