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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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晓冲和吴良友好交谈了近三时后,实在熬不住的他只好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随后又十分抱歉的把吴良请进了审讯室,因为拘留室那边实在塞不下人了。

    给吴良单独一间房间,并不是吴良特殊才给他这样待遇,而是因为任晓冲上根本没有吴良犯罪的证据,甚至现在任晓冲都认为吴良有臆想症了。

    吴良编的太离谱了,离谱到后来任晓冲不用戳破,他就自己推翻前面的言论。

    ‘看来还是得从肇红霞那边入了。’

    任晓冲有点头疼,下午审讯了肇红霞之后锁定了波仔,然后波仔又劫匪是肇红霞的情人,这样的狗咬狗一嘴毛的事他们经常接触到,很有可能调查结束后发现这些人与案件都无任何关系。

    所以,任晓冲才会跟有线索的吴良友好交谈这么长时间,现在他只想一句:“真累。”

    任晓冲躺在沙发上脱下了外套盖在身上,不到0秒便睡着了,呼噜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砰砰砰

    “队长,出大事了!”

    任晓冲揉了揉眼睛,拿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早上5点多,难道那两劫匪凌晨又做了大案?

    起身也没整理衣服,任晓冲朝门的方向喊了一句:“进来。”

    飞开门而入,看见任晓冲两眼血丝,也知道任晓冲没睡多长时间,但这次是真的出了大事,不然他也不会把任晓冲喊醒。

    “队长,劫匪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一样。”任晓冲揉了揉脸,这样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我们同事在广顺路的一间民居内发现了劫匪的尸体,现场还有另外两具尸体,一具是马嘉旗,还有一具是马先勇”飞到马嘉旗之后声音就很了,他还没去到现场,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震惊了。

    任晓冲听到马先勇死了,眼睛一黑差点栽倒在沙发上,随后定了定神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朝门外走去:“具体什么情况跟我仔细下。”

    飞知道任晓冲现在是要去案发现场,赶紧跟上去把他了解到的情况了出来:“马嘉旗的保姆凤昨天被马嘉旗给骂走了,所以一天没有到那边照顾马嘉旗。今天早上5点,她跟往常一样到马嘉旗家里做家政服务,可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屋子里一地的尸体,然后她就报了警。”

    任晓冲紧皱着眉头走到警局外面,早有一辆警车停在那等着他,他跟飞快速坐上了车。

    “我们这边接到报警后,值夜班的同事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然后又打电话回局里,这案子太大了,他们拿不准。”飞现在都觉得有些后怕,毕竟里面涉及到了马先勇,那个熟悉的拼在最前线的协警。

    任晓冲一句话都没,但他双拳紧握,眼睛都快滴出血来。

    马先勇当年拼命算是成就了他,而马先勇落魄到家破人亡也和他有关系,所以这些年他对马先勇甚是关注。

    现在,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没就没了

    任晓冲想到了昨晚他的气话,那时还在责怪马先勇这家伙不知轻重撂下女儿也不管,可马先勇死了,死人怎么可能到医院去看他女儿

    穿过了几个街区,警车很快开到了居民楼下。

    走下车,任晓冲顿住脚步,他看见了那辆熟悉的破皮卡,他突然感觉心好痛。

    或许,昨晚他出警寻找马先勇,那样就可以找到这辆皮卡,然后赶到犯罪现场,在歹徒的袭击之下把马先勇给救下来。

    那时候他还在跟吴良斗智,也没有过多的关注马先勇。

    任晓冲收回目光,慢慢朝着居民楼走了进去,只是现在的步伐比之前沉重了好多。

    到了4楼,房屋的大门已经敞开,一个警察在门口保护现场不被破坏,另外一个警察继续追问着凤一些案情细节。

    当然这一切的追问都是白搭,凤所知道的就是昨天她和马嘉旗闹别扭了,本来她想饿上马嘉旗一天,让马嘉旗老实一点,谁知道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躲过死劫。

    凤经常这样饿马嘉旗,只是马先勇也不知道,马嘉旗怨恨那个做着协警梦的马先勇,哪怕被欺负成这样也从没有向马先勇吐露过一句。

    任晓冲没有过去盘问凤,他知道该问的同事早就问过了,与其在那里继续浪费时间倒不如去现场找一找线索。

    才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宁人作呕的血腥味,哪怕距离死亡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时,哪怕地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大半。

    任晓冲尽量不踩到一滴血液,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可能是破解案件的线索。

    “法医还有多久过来?”任晓冲虽是警察,但他可没有从尸体上得到答案的本领,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交给法医处理。

    “已经打电话给陈医生了,他大概还有半个时才能到。”守在门口的警察回道。

    “这么久?”任晓冲有些不满,太久没出现这种大案了,这些人都变得懒散了。

    “恩队长,要不我再打电话催催?”

    任晓冲没有话,他紧皱着眉头看向客厅,总觉得好像遗忘了什么线索。

    看着不远处的马先勇趴在他妹妹马嘉旗脚下,双还搭在马嘉旗脚上,此时任晓冲内心充满了愧疚。

    这么多年来,他给马先勇找了很多关系,想让马先勇有一个体面一点的工作。

    但马先勇倔那倔脾气根本就不答应,他总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回道:“我要当警察,你能让我回去当警察么?”

    任晓冲不知道马先勇执念有多深,他总是看不懂马先勇,不知道以前为什么那么拼,不知道后来又为什么那么混。

    马先勇的尸体在地上拖了一道长长的血线,任晓冲只是看到这现场大概就能猜到他临死前做了怎样的挣扎,他一定是用尽最后力气,爬到了马嘉旗的脚下

    顺着血迹看了过去,任晓冲又一次皱起了眉头,他看到了茶几旁边好像坐了一个人,不,应该是直觉告诉他,马先勇死的时候那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绝不是地上已经死去的劫匪!

    “该死,回警局!”

    任晓冲掉头冲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