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管好你的女人
乔烟又打开那封信一样的东西,是请帖。
烫金材质的请帖连花边都赏心悦目,请帖上方还有个爱心图案,爱心里印的是薄靳言和唐宛的合照。
这么懒下去,两人可真是郎才女貌。
结婚证都拍好了,还能有什么假?
难道薄靳言还打算在婚礼上悔婚不成?
乔烟心酸涩得厉害,把照片一张一张捡起来,脑海中浮现出薄靳言淡漠的模样。
她还从来不知道,他也能对一个人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
胸腔中的气久久不散,乔烟把照片扔到抽屉里,想要写套卷子冷静一下,然而密密麻麻的字像会跳舞一样,在白纸上来回跑,她视线根本捕捉不过来,心情反而越来越烦躁。
半晌,乔烟把笔扔到一边,上了床。
——
薄靳言回来的时候,秦婶汇报道:“少爷一天都没下楼了,是不是太刻苦了?”
往日乔烟就算学习认真,也会下楼泡点东西喝,或者去院子里透透气,今天竟然一整天都没见人影。
薄靳言想到了欧文的话,眼里浮现出零星笑意。
那子哪里是学习刻苦?分明就是玩上瘾了。
薄靳言脱了外套,直接就上了楼。
才走到乔烟放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话的声音。
还跟别人聊上了?
把一拧,薄靳言刚要进去,就听到乔烟吊儿郎当地:“行啊,那以后你老大老师没地方住了,就上你那儿去蹭吃蹭喝,靠你养一辈子了。”
薄靳言浓眉皱起,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不爽。
在他的认知里,乔烟就该一辈子和他住在这儿,不管换了什么地方,都应该和他在一起。
现在听到她要去投靠别人,薄靳言眼眸冷厉了几分,推门而入。
“乔烟!”
微怒的声音响起,乔烟下意识就要把给藏起来。
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凭什么要一直听他的!
叛逆心理上来,乔烟淡定地跟电话里的林以煦道:“我叔叔回来了,我晚点再跟你聊。”
她态度平静得仿佛刚才破口大骂薄靳言一个时的人不是她。
挂断电话,抬头看到薄靳言阴沉的脸色,她问:“薄总还有什么事吗?”
“薄总”这两个字就像往火盆里倒的油,让薄靳言心里的火气更旺盛了,“你没有什么对我解释的?”
他骗了她这么多,还想让她跟他解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我能有什么好解释的?跟朋友打打电话罢了,倒是薄总了不得,美人在怀还自己没有破色戒。”乔烟阴阳怪气地道。
这是什么破比喻?
薄靳言抬步走了两步,神情愈发冷冽,“看来我让你玩是错误的决定,拿来吧,高考之前你都不要再想碰它了。”
乔烟仰着下巴瞪着他,“这是我的!凭什么你不给我就不给我?我已经十八岁了,用不着你这个跟我一点都不沾亲带故的监护人!反正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别做梦了!”
骂完这一句话,薄靳言脸色越来越阴沉,乔烟心里也越来越爽快,又忍不住继续道:“薄总实在要管,不如去管好你的女人。”
“胡什么?”薄靳言深深凝视着乔烟,“你乱想了什么东西?”
如果仅仅是订婚那点事,薄靳言觉得乔烟没有必要是这种态度。
“我能乱想什么啊,反正您的事,我也管不着。”乔烟见薄靳言竟然对自己话里的“女人”两个月不为所动,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心里更加笃定,那些照片是真的了。
薄靳言眉头拧得更紧,看着乔烟半晌,一颗心堵得厉害。
这子还真是个刺头。
顿了顿,薄靳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之后她都会知道的。
这么想着,他走向了书桌,拿起一张空白的试卷,漆黑的眼睛看向乔烟,“这就是你今天的成果?”
乔烟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难受得就只想跟薄靳言作对,闻言懒懒散散地回了句:“我今天不想学习。”
她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样,让薄靳言真是要气出心脏病,“乔烟,我希望你能清楚,学习是你的事,未来怎么样也是你的事,到底,你考得好不好跟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漠然的脸庞没有半点笑意,肃穆得像领导训斥下属。
乔烟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一整天下来心里酸酸涩涩,薄靳言不解释不否认的态度更让她生气,现在他竟然还训斥她?
一腔怒气彻底爆发,乔烟狠狠瞪着薄靳言,眼里都透出几分倔,“跟你没关系正好,那就不麻烦你薄总这种大忙人教我管我了。我想考多少是我的事!我爱学不学也是我的事!我就算早恋打架,也请请薄先生以后少管闲事!你可以走了,这是我的房间,我也没允许你进来。”
这一大串的话轰击过来,薄靳言眉头一抽。
他没料到乔烟反应这么大。
心里愈发烦躁,薄靳言竟也孩子气地很她较真了起来,“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完这句话,薄靳言才惊觉自己这话真够幼稚,跟这子在一起久了,智商都被拉低了。
乔烟哪儿管他幼稚不幼稚,听完这句话干脆利落地下了床,“好啊!这是你的地盘,那我走!”
反正之后也会有它的女主人接,与其被人赶走,还不如她自己走!
这才气冲冲走了两步,一只就伸过来握住了她腕,一把把她拽了回去,箍在怀里,臂牢牢环着她纤细的腰肢。
乔烟气在头上,没发现这姿势又多暧昧,自顾自地想要拽开他的,“你不是让我走吗?放开!我马上滚出你的家。”
薄靳言搂着乔烟的腰,这才一瞬感觉到她的娇瘦弱,还没来得及多细想,听到乔烟这话,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任她怎么闹,环着她腰肢的依旧像孙猴子头上戴的金箍圈一样,牢牢扣在上面,一动不动。
“别闹了。”低头注视着乔烟一头乱糟糟又柔软的头发,薄靳言声音不自觉软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