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二姨娘的身旁，爹爹起身对我：“菀儿，你好好听你二姨娘跟你话。她教你的，你可都要记住了。”

    我应了一声，爹爹转身出了门。

    二姨娘笑嘻嘻地：“咱们家是出了一个皇妃，现在又有了一个公主。这等荣耀，别人家是没有的。”

    我不耐烦地：“姨娘，我还不稀罕呢！什么荣耀啊！给别人好了。谁还不知道，皇上存的是什么心思啊！”

    二姨娘严肃了起来：“你这话可不能乱，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什么不知道啊！像那种什么虚头巴脑的话，就别了。一点实实在在的。”

    二姨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耐心地：“你这孩子。这进宫了，可比不得在家里，这皇宫里有三个话最有权威的人，一个是皇上，太后，再一个就是皇后了。所以啊！这三个人才是皇宫的当家人。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他们。知道吗？”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嬉笑着：“我都清楚。以前宫宴的时候，我又不是没去过皇宫。再了，现在不过就是去长住。没什么的。二姨娘，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话，我就洗澡睡觉去了。”

    二姨娘连忙拉住我，摇摇头严肃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受教！怎么你，你都不听。你在皇宫里可不能这个样子。去了皇宫，得听你姐姐的话，知道了吗？不管咱们家的权势有多大，你都不能仗着这点优势横行霸道了。”

    “我是您的那种人嘛？二姨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些我都知道。我进宫后，一定听是姐姐的话，一定把二姨娘的话记在心里。”

    “这才差不多。只是有一点，该出时还是要出，知道吗？不能让你姐姐在宫里受欺负。”

    “二姨娘，放心！放心！我最擅长的就是打架了。谁还敢欺负我姐姐啊！要是谁敢欺负我姐姐，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二姨娘急忙：“菀如，我的这个欺负啊！跟别的是不一样的。你要记住了，这后宫的女人，最擅长的是工于心计，不是什么明刀明枪。最怕的就是阴狠了，这个你懂不懂？”

    “我虽然不知道二姨娘你的什么阴狠，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擅长用心嘛！这个我都知道。只是人心险恶，去了皇宫才知道什么深宫锁清秋了。”

    二姨娘笑着：“我跟你一句梯己话，这皇上为什么要封你做公主，而不是妃子。你知道吗？”

    “皇上都那么老了，都可以做我爹爹了。再了，我也有自己心上人了。他要娶我做妾，我才不愿意呢！”

    “这倒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皇上封你做妃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常常有些边界的国有出提和亲的。皇上自己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了。所以，这种事情一般是落在宗族的千金姐身上。往往是封了公主，去边远国和亲。日子可不好过。你还记得前不久，沛国公的二姐就去了西凉和亲。我跟相国夫人还有几位尚书夫人吃下午茶的时候，就她们议论沛国公的二姐在西凉的日子不好过，先不那里的环境不好，一年到头就是下雪，天气冷的很。这不，六十岁的西凉王去世了，二姐给继位的西凉王做了妾室。可怜二姐才十九岁。”

    “二姨娘，听你这么，我是随时都有可能去和亲了？”

    二姨娘闭上眼，不话，过了一会儿又睁开，慢慢地：“是啊！你才知道呢？皇上封你做公主。一来呢！你进宫了，皇上才肯放心你爹爹。二来呢！这和亲的事情，随时都有空落到你头上。”

    “我只想到了一层，却没想到还有这二层意思。皇上也真够阴险狡诈的。”

    “你在外头可不许这么，被有心人听到了，这可是杀头的罪。”

    “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有爹爹和哥哥帮着呢！什么都不怕。”

    “你知道就好。你刚刚你有心上人了？是司徒灏吧！”

    “什么都瞒不过二姨娘。我跟阿灏好了这么久，你不会不同意吧！我要是去和亲了，他肯定会伤心的。再了，我还等着阿灏接我出宫呢！”

    “行了！你跟司徒灏的事情，二姨娘也不便多管。你们能不能在一起，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但愿你能称心如意。”

    二姨娘的话音未落，香走了进来，她行了礼缓缓地：“二夫人，大将军让公主去一趟书房，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公主交代。”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等会就过去。”

    香应道：“奴婢告退。”

    我告别了二姨娘，去往爹爹的书房。我推开了朱红漆的门，进了书房。爹爹正坐在书桌前提着毛笔写字。

    我走到爹爹的面前：“爹爹，香你找我啊？”

    爹爹板着脸，故作严肃地：“怎么了？爹爹不能找你吗？”

    我拿起徽墨开始研磨，噘着嘴：“我可没这么，刚刚二姨娘才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您这又要什么？”

    爹爹叹息了一声：“你啊！二姨娘跟你的，你可都记住了？”

    我装作乖巧的样子：“记住了。什么宫里的主子有哪些，做人话凡事都要心谨慎，皇宫不比家里头。”

    爹爹放下了毛笔，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地：“你记住了就好。这次如果不是宁妃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她的父亲在朝廷几次三番联合人弹劾我慕家，你也就不会进宫了。皇上是听信谗言呐！这后宫和朝廷是一体的，爹爹不求你有什么成就，只希望你在宫中平安就好。”

    “爹爹，您别这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进宫后该怎么样，我都是知道的。再了，皇太后不是一直都吃斋念佛吗？她老人家喜欢清静，我没事不要去打扰她就行了。再了，有我在，谁欺负姐姐，我一定还回去。再了，姐姐现在盛宠呢！如果她生下的是皇子，姐姐不就在后宫站稳脚跟了吗？”

    “你年纪，怎么知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我故作一本正经地：“这不二姨娘都跟我了吗？怎么会不知道啊！”

    爹爹笑呵呵地：“明日你跟我一起进宫面见皇上谢恩！”

    我认真地点点头，回房准备明天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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