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五章 一念之间心思流转
许阿主意一定心神便为之一正,忙乱多出错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此时收敛心神,便发现了自己的刀,速度已达到自己可掌控的极限,再快可就把不住准头了。
对的心思他也猜得出几分,不管他是真的气力衰减还是装作体力不支,他们不是碾压式的差距,对方总会留着几分力气用来以求反击。
急不得——急不得——!
许阿心中默念,压下自己的焦躁。
只要他不出错,总会赢得,输了才会沦落到最不利的局面。
许阿的剑一改之前的狂涛怒浪变得平稳缓和,如同海浪拍打沙滩一起一落不急不缓。
这次反倒是轮到凌霄心中暗暗着急。
他再收了几分力气,也不见对加紧攻势,便也知道对看穿了他的打算。
索性,也不在故作姿态,收起所有的心思。
认认真真的跟对讨教起了剑法。
自从离开宗门,每一次跟人交的会他都很珍惜。
峰主也跟他过,这次来是要面临怎样的场面。
实力不足,便是地狱!
求人不如求己,抓紧一切会磨练自己提升自己,以此来扩大生。
随着交,凌霄感受到自己的剑法逐渐变得圆融,不算快但是以可以察觉的速度提升着。
一点点的提升累积起来,对的刀依旧沉稳连绵,但他却感觉轻松了许多,回旋的余地也大了许多。
许阿也能感觉到对面青年的进步,一点一滴,他成了对方的磨刀石。
原本对方四五剑才能捕捉到一个破绽提剑破开,现在两三剑就使得他不得不变招。
后生可畏啊——!
大战在即,也不知道流水道君这是置的什么气!
许阿与凌霄的刀与剑,像是水道交汇处两股不属一路的水流,交汇对冲,彼此相容又彼此对抗,最终还是大股的流水压下了股的流水将其携裹着冲入新的水道。
许阿带偏了凌霄的剑,将自己那柄刃口带着波浪水纹的长刀架在了青年男子的脖子上。
“你输了。”
“多谢指教。”凌霄默了一默,开口道谢。
对方有心交好,不管是什么原因,后面他放任了自己进行剑道感悟,有意无意的还于细微处配合。
他终归是欠下了对方人情。
“你很不错唉!”
对方叹了一口气,星辰阁的弟子也都很好,本可成为盟友,奈何!
只希望,不要从盟友变成对就好。
他真的不想折在战场上,更不想是因为‘自己人’而折在战场上
高台上的气氛远远比不上演武台上来的融洽。
或者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尴尬气闷。
紫苏捏着酒杯酒液澄明,点点绯色在杯中微微流转汇成一朵红花又散开仿若游鱼。
她转着酒杯,微微凝视,然后一饮而尽。
酒液中的灵气撞击着唇齿,红花化作游鱼携着酒液自喉咙而下,微微的花香残留在唇齿间,浅浅的暖意如同春日初阳。
酒液入腹,灵气在经脉中流转然后归入丹田,那浅浅的暖意则随着流转散入四肢百骸,将她一身的寒气缓上一缓。
片刻,那暖意便被她经脉骨骼心脏上的精美符文驱散了去。
符文散发着寒意,冷彻入魂,远不是些许酒水驱散的开的。
冰心之境
她这也算是自讨苦吃吧?
给泓明与自己一起斟满酒杯,紫苏再次饮酒入腹,感受着那片刻的暖融。
流水道君气闷的灌下一杯茶水,他一肚子的火气却无处发泄。
看着下面那子,就恨不得掀桌子。
你你自己没本事,不能让对吃苦头也就是了,你还上赶着给人家喂招,助人家感悟剑道?
平日里怎么没看你子如此热心!
真是气死老夫了——!
偏偏看着那些道君一个个面带微笑,大夸其为人大气有君子之风。
他还不能一个不字!
什么,那子大气的不对吗?
他应该打断对方的感悟,将人按在地上狠狠揍吗?
下面的弟子又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赌,再那子也不是他的弟子,真要管教也轮不到他这个师叔。
他还真是只能在这儿一个人生闷气。
还有这千符门也真是的,好歹也是七大派之一,卖灵符卖的荷包里流油,就不能上一点儿好东西吗?
这瓜果灵茶,他清泉门也能弄来一些,他们一个个跋山涉水千万里而来,就拿着种东西招待吗——!
隔壁星辰阁的子都能拿出来极品灵酒一壶接着一壶,你堂堂千符门还比不上一个破落了的星辰阁吗?
再瞅一眼桌子上一溜的五行精晶,流水道君觉得心抽抽的痛。
你子是什么意思,看不上他的赌注吗?
赢都赢了,还不赶紧收起来,放在这碍老道的眼!
贼子,嘲讽老道真不是个好耍子!
你天资是高,但如此自傲定然走不了多远,不准哪天就摔在半路上折了性命!
哼——!
流水道君冲着一旁的永清道君冷哼一声,看着跟贼子推杯换盏的泓明道君,流水道君眯起了眼睛。
心中念头生灭
泓明儿,你这次的借刀杀人他记下了,真以为是宗主门派来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也不看看自己在门里不的算。
给你三分颜面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啊!你若好言好气,他老道还会指点你两句,如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下一次可就不是他一门一派行事了!
所以啊,这些天才们行事孤傲自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还以为人家和他你好我好的呢
难怪一个个都走不长的半路夭折。
如今看来,这世上又要少上两个不知事的天才喽!
倒也是可惜
对于流水道君不善的目光,紫苏仅当其输了心气不顺全然不做理睬,全然不知道对方心里转着怎样的心思。
至于赌注,等会儿再收了便是,这么多道君当场也不怕哪个赖账。
就先让他在保管一会儿,好歹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寻回来的宝物,可不能太不近人情,怎么着也得让人家告个别才是。
紫苏对于流水道君的恶意不甚在意,倒是泓明道君赵越彬微微侧头对上流水道君的视线,露出一个冷漠的笑。
仿若再看蝼蚁自以为是的挣扎,还妄图以为能够掀翻大象。
紫苏顺着赵越彬的视线瞄了一眼流水道君,轻声道:“怎么?”
“没什么,你且看着就是。”泓明道君微微挑眉,神色是如出一辙的不甚在意,转而神色一变:“永清,你那酒分我一壶如何?”
“不好。”
“咦——!咱两的交情还重不过一壶酒吗?”
“‘渡厄’要吗?”
“甚苦的那一种?来一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