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为一个野男人出去卖醉
陆津亦硬生生将这一切忍下去,他不该和一个酒鬼计较。
他抽出兜里的巾,温柔地替苏易暖擦拭掉了嘴角的污-秽,再随意擦擦自己的衬衫,从始至终,他都面色如常,看不出一丁点的愤怒。
“过来搭把。”看席溪愣在那,陆津亦发号施令道:“把所有东西拿上,最好找个发圈把她头发扎起。”
“噢噢。”席溪在车里找了一圈,最后还真找到了发圈。等她将苏易暖沾有呕吐物的头发扎起,陆津亦便直接将其抱起。
苏易暖本就‘挂’在他身上,陆津亦一托-住她屁-股,往上固定好,大步往电梯走。席溪紧随其后,对陆津亦的种种行为看在眼里,心里对陆津亦的意见也逐渐偏倚。
好像陆津亦也没印象中那么渣,对暖暖也还挺不错的。
到了家,席溪抢在前头,掏出备用钥匙开门,陆津亦目光如炬,紧盯着那串钥匙。
“点声,念念睡着了。”陆津亦见她动作粗鲁,提醒道。
席溪点了点头,心翼翼地推开门,打开了灯,蹑蹑脚地走进浴室放了热水。
此时,陆津亦将苏易暖放到沙发上,刚要起身,腕却被一温热的拽住:“星阑”
陆津亦身子一怔,紧接着又听到苏易暖含糊不清地嘟囔:“星阑,不要骗我,不要,我好难受,会难过。”
他眼神逐渐变得清冷,眸光也黯淡下来。
“我给暖暖擦一擦吧,这样舒服一点。”席溪打满一盆热水走了过来,见陆津亦脸色不太好看,下意识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就因为齐星阑结婚,所以伤心难过去酒吧买醉?还喝得不省人事?”醋意上了头,陆津亦话难免刺耳。席溪眉头一跳!
“如今作践自己,是觉得当今社会国泰民安,没人捡-尸?”陆津亦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语气的讽刺却丝毫不减。
席溪好不容易对他积攒起来的好感直线下降,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死渣男不仅渣嘴还毒。
“你不想照顾就算了,冷嘲热讽算什么本事。”席溪拉下脸,跻身过去,去见苏易暖死死拽着陆津亦的,嘴里还嚷着一人名字。
等她侧耳去听,听清时瞬间理解陆津亦为何动怒。
“星阑,星阑”
当着男人的面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还是情敌身份,换做是谁都会恼,何况还是陆津亦这种狂妄不羁的男人。
“星阑星阑,你的星阑早就抛弃你了。”席溪声嘀咕,眉宇间有些不满,也不知是对谁。
席溪并不会照顾人,尽管她已经很用心在做,可她粗笨又不熟练的动作足以让人劝退。
陆津亦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你这样慢慢擦拭,水分会在皮肤停留,会导致醉酒的人因风寒而感冒,何况她体质本就差。”
席溪动作一顿。
陆津亦又道:“把毛巾放下,我来。”
席溪扔了毛巾,退在一旁,你行你来。
陆津亦轻柔地掰开苏易暖,再下拧干毛巾,拿着毛巾给苏易暖擦拭。
脸擦完顺着脖子一路往下,陆津亦丝毫没有‘避嫌’,一旁的席溪极为不满:“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注意点分寸!”
他闻言,轻蔑地抬头,那挑衅的眼神,似乎在:她的身子,我是没见过还是没摸过?
“你要是她真闺蜜,你该看牢的不是我,是齐星阑。”他收回,将擦过的毛巾扔在盆里,起身对席溪道:“拿套安静的衣服给暖暖换上,今晚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回去,跟念念睡。”
陆津亦发号施令完,扭头进了一旁的儿童房,只剩下席溪在那儿风中凌乱。
那晚,席溪三思再三思,竟觉得陆津亦的有些道理。
虽然陆津亦惨绝人寰,丧心病狂,有伤害暖暖的‘前科’,但对比起两面三刀,狼子野心,还满口谎言的齐星阑,两人好像不相上下!
反正一个是衣冠禽兽,一个是人面兽心,本质上差别不大。
不过论起真心,陆津亦五年未娶,从不近女色,倒不输齐星阑,何况,他是念念的父亲。
最后,席溪揣着满满的心事,坐在客厅里的摇椅上,逐渐进入梦乡。
次日一大早——苏易暖被饿醒,她口干舌燥,稍稍起了身,额头就传来裂骨般的痛感,痛的厉害。
‘嘶——’她倒吸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劲,触间却摸到一温热的躯干。
她脸色顿时一变,眸里满是惊恐。
六点多钟,天色还尚未全亮,再加上屋里的窗帘极其遮光,此刻屋里灰暗,倒像是黑夜。
苏易暖飞快地低头查看自己衣服,却发现昨晚的衣服不翼而飞,代替的是她常穿的睡衣,愣在那儿迟迟不见反应。
不知过了许久,苏易暖认出这屋是自己房间,心里才稍稍安心。
她赤脚摸黑下了床,假装淡定地开灯。
‘啪——’灯一打开,强光刺眼,陆津亦猛然睁眼。
他眼神冷不丁地撞上苏易暖的打量,两人皆一愣。
她醒了?
怎么是他——“你怎么在这。”苏易暖率先出声,她眉头紧蹙,此刻心情复杂,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陆津亦见她已醒,干脆揭开被子,赤脚下地。
他上身未着衣,单穿条西装裤,曲线分明的身材将苏易暖惊住。
古铜色的肌肤,坚韧的六块腹肌,精瘦的腰,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一切都那般的完美。
简直男色诱人,苏易暖一时看呆,她没想到陆津亦身材竟如此劲爆,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你出去逍遥自在,把我女儿关在家里,惨受惊吓,你还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再这样把我女儿置之不理,我可要抢回来了。”
陆津亦步步逼近,直到跟前,气势如虹的捏住她下巴,苏易暖才找回了自己声音:“昨晚,是意外——”
“意外?为一个野男人出去卖醉,把女儿关在家里不管不顾,你扪心自问”陆津亦顿了下,到了嘴边的‘你配当一个母亲’转变成了:“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