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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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乔低下头,她微抿唇,像是不愿意多讲。

    唐墨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执着地要等一个答案。

    半响,贝乔突然轻笑出声:“我也不知道。”

    “可笑吧,呵,我也觉得自己可笑,我居然不知道这玩意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听到她自嘲,唐墨眉头拧成麻花。

    “直到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离不开了。”过了会儿,贝乔又补充一句。

    她目光瞥向唐墨,眼神一半求助一半诚恳:“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

    “我会改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改掉的。”贝乔起身,慢慢地走向唐墨。

    唐墨对上贝乔那道清澈的双眸,冷冰冰的开口:“十个瘾君子,九个戒,可都戒不掉!”

    “何况,你连什么时候染上的都不知。”

    贝乔一顿,她抿唇沉默许久,久到唐墨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她却淡淡道:“不超过三个月。”

    “在我还没跟齐星阑在一起之前,我应该就染上了,只是,我不知道是常乐还是楚亦舒”

    楚亦舒三个字一出,唐墨整个人一僵。

    许是没想到,这事还跟楚亦舒有关!

    贝乔没察觉唐墨的不对劲,自顾自道:“不然,我去戒毒医院吧,我不想去戒毒所,我不想留档案,哥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贝乔伸出,心翼翼地扯了扯唐墨的衣角。

    唐墨这才回神过来,抬眸凝视着贝乔。

    他盯着贝乔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他大步流星地从贝乔身边走过,将贝乔留下的‘痕迹’拾起,统统扔进马桶里,后直接冲水冲走。

    贝乔目睹他的举止,站在一旁像个木头人。

    “我会想办法帮你戒掉。”转过身来,唐墨对贝乔道。

    贝乔闻言,欣喜若狂,露出微笑:“谢谢哥哥。”

    唐墨面无表情地嗯了声,随后快步走出洗间,贝乔快步跟了出去。

    两人刚出去,恰好碰见送水果上来的唐母。

    “乔乔,你刚才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呢?我喊你都没听见。”唐母将一盘洗好的草莓还有车厘子放在桌上,扭头道。

    贝乔一听,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没什么”贝乔脑子飞快运转,想找个合适的理由。

    “是我找她。”不等贝乔完,唐墨直接就道。

    话落,唐母就转移目标,看着他问道:“你找乔乔有什么事啊?”

    唐墨不语,坐下后,就用牙签叉起草莓往嘴里塞,轻轻嚼动起来。

    唐母直勾勾地看着唐墨,最后放弃了追问,反倒是拉起贝乔的,不停的嘘寒问暖!

    唐墨自幼不爱讲话,唐母早已习惯了。

    唐家气氛融洽,充满了欢声笑语,而另一边,梁淄却不好过。

    齐星阑并不是宽宏大量之人,他被梁淄当面泼红酒,心里气不过,等他走后,派人追去,直接堵他。

    “齐星阑,你干什么?”面对眼前两道人墙,梁淄没有一点慌张,反而还理直气壮地扭头质问齐星阑。

    齐星阑换了套衣服,身穿黑色衬衫的他,沉着脸不话时,整个人散发着一丝阴鸷。

    他迈着步伐逼近梁淄,梁淄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梁淄退,齐星阑就逼近,直到他无路可退。

    梁淄直直站定,眉头微挑,似在挑衅:“不话是什么意思?”

    话落,齐星阑单直接捏住他的脖子,那一瞬间,梁淄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喘不过气来。

    齐星阑微微用力,仿佛要把梁淄掐死。

    他眸光无情,装满凉薄,阴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梁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梁淄蹙眉,怒瞪着齐星阑,咬牙切齿道:“有本事,就,就放-开-我!”

    齐星阑勾唇,轻蔑的一笑,随后还真松。

    得到自由,梁淄大喘气,等他缓过劲,就想趁其不备的动

    岂料,没等他得逞,身后那两个保镖直接擒住他,让他老老实实的动弹不了!

    梁淄横眉瞪眼,心里气得不轻。

    “梁淄,这一次,看在贝乔的份上,我不动你,再有下次,休怪我心狠辣!”齐星阑对上梁淄充满怒意的眼睛,咬字清晰道。

    “松开他。”齐星阑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梁淄站在原地揉了揉红痕一片的腕,怒视着他们扬长离去,不服气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水!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大约过了一周后,大家从毫无交集,各自过着自己的日子。

    宁静又祥和,符合那句岁月安好!

    但这美好的日子,总会被人所打破!

    在一灰蒙蒙的阴天,常乐就像是一头养精蓄锐的恶狼,终于露出爪牙,向着‘羊群’而进攻!

    这一周里,常乐快速和那江医生建立起医患友谊。

    如今,江医生不再绑着她,任由她自由。

    “常乐,你这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江医生一边给常乐准备药,一边淡淡叮嘱道:“我把药给你配好,你每日按份量吃。”

    常乐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自从她剪了一头利索的短发后,整个人就完完全全变了。

    从她身上再也看不到苏易暖的影子,也不再有温柔!

    “真的不来了吗?”半响,常乐才缓缓出声。

    江医生头也不回地应了声:“嗯,你伤势好的差不多,相信陆少很快就会放你出去的。”

    江医生哪壶不提提那哪壶,常乐脸色大变,她猛然抬起头,眸光森森地看着医生。

    医生不来了,他也不来,难道自己要一辈子孤苦伶仃的困在这破屋子里吗?

    她在这儿,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就是陆津亦口中所的,要她生不如死?

    常乐心思百转,脸色难看无比。

    她沉思一会儿,后掀开薄被,蹑蹑脚地下床。

    陆津亦挑了她右的筋,她提不起力,只能用左。

    她拎起一旁的板凳,不动声色地走近江医生。

    常乐脸色狰狞,眸里充满狠戾,她无情地抬,猝不及防地就朝着江医生的后脑勺砸去!

    不怨我,要怨你自己,给谁做事不好,非要给陆津亦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