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除不了的主意
她直觉,如果她提出要求要轩辕帝鸿协助她护着乐荻,轩辕帝鸿肯定会翻脸
回程的脚步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许多。
轩辕帝鸿把沐伊送到房门口,拉着她的,虔诚地轻轻吻了一下。
轩辕帝鸿这个动作,让她感受到了友好、温顺、纵容和呵护。
沐伊心里五味陈杂,在轩辕帝鸿即将起身的时候,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叹道,“轩辕帝鸿,都过去了。”
轩辕帝鸿蓦地抬起头来,握着她的,微微收紧,眸色一点一点加深。
沐伊被他这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想想自己以前有些引着轩辕帝鸿黑化,也算是变相缩短了他的寿命
沐伊心虚加愧疚,安慰的话脱口而出,“真的都过去了,那些遗憾、痛苦、孤独、寂寞都过去了”
沐伊进了屋。
轩辕帝鸿依旧站在她门前,这几句话的功夫,好像心里存了上万年的那不满、愤懑、憎恨,瞬间都消失无踪。
轩辕帝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矜贵冷漠的眼里有了晶莹的痕迹。
等了上万年。
终于等来你一句安慰
轩辕帝鸿笔直地注视着雕了天堂图的门板,眼底饥渴的猛兽狂奔而出,又不知何故慢慢退了回去。
轩辕帝鸿静默了几息,一脸平静地转身。
日子还很长。
总有一日,他要紫衣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成也好,败也罢,热闹也好,孤独也罢
安宁静谧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昊宇公司给乐荻租的房子里,气压如沉沉雾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沐伊没有回家。
昨夜一整晚,她都没有回来。
怎么就那么巧
他去见轩辕帝鸿,没见着,沐伊不见了。
看着眼前谄媚逢迎的沐家人,乐荻眼底蕴含着易碎风暴。
沐子豪像是没看到他的臭脸,装模作样地扫视了一圈,开口问道,“沐伊呢她去哪里了”
乐荻眼底怒意越盛,看着沐子豪,冷冷一哂,“有闲情管这些闲事,不如去医院复查一下有腿,还是挺方便的。”
完,乐荻凉凉地撇了一眼沐子豪的腿部。
沐子豪脸乍红乍白。
朱莉和沐陌生紧张地对视了一眼,朝沐子豪使眼色。
好汉不吃眼前亏。
沐子豪接受到父母的眼神,别扭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寝室,给花木蕊发短信。
沐子豪昨夜,沐伊彻夜未归家,乐荻忧心如焚。
花木蕊正竭尽全力给玛娜治伤,山顶一战,玛娜被沐伊灼伤,伤势很重。
浑身皮肤,七层坏死。
再加上轩辕帝鸿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剑,玛娜背部一道超长的剑口,剑伤难以愈合,玛娜差点没能熬过来。
花木蕊眼底蕴含着愠怒,坚持着给玛娜换了血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血池。
玛娜悠悠睁开眼。
看到花木蕊背对着她,拿了挂在衣架上的浴袍擦脸。
花木蕊感知道玛娜醒了,垂下眼帘掩了眸中怨气,“沐伊这个女子很怪异也很强以后,你离他远一点。”
“离她远一点”玛娜看着花木蕊美好的背影,联想到自己背上狰狞的伤口,颇觉刺眼,“她算什么东西值得我避开”
花木蕊动作微顿,虚眯斜眼,仰头看着浴池房顶上的夜叉图像,许久没有话。
玛娜没入血池当中,没听到花木蕊出声,冷哼了一声,“再了,你是什么不过是我的一缕分神”
“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事即可”
玛娜开始主动吸收血池里的能量疗伤。
花木蕊的脸色隐没在黑暗里,闻言语气谦卑道,“您的事,我的确不配插。”
带有刺激性的血水流过伤口,玛娜激抖了一下,干呕一声,肚腹微缩,血池里的血液顿时少了三分之一。
玛娜看向花木蕊,上挑的凤眼因画了眼线,显得极为美艳,“知道便好。”
看到花木蕊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容,明明是妖艳的容貌,花木蕊看着却多了两分矜持端庄,一时又想到轩辕帝鸿那张寡淡冷硬的脸。
玛娜强忍住心中的妒意,急促的喘息了一声,道,幽然道,“她和乐荻亲密无间你想上位如果不除了她,恐怕很难”
花木蕊回头看着玛娜,见玛娜笑得一脸笃定,轻轻点了点头,“您得对我只是想提醒您,沐伊,不是简单人物,稍不注意,就容易吃亏。”
玛娜冷笑,想着在山顶,沐伊释放出来的,那怎么也扑不灭的鬼火,嘴角一抽,“白倚雯那边如何了”
她需要能量。
如果能成功汲取白倚雯的能量,这天地,她何惧之有
沐伊她会像捻蚂蚁一样,把她捻死
花木蕊“已经困住了,半年之内,她的行动,都会受到遏制。”
“很好,”玛娜裂唇一笑,笑容天真又残忍,“等她修炼到关键时候,我亲自去会一会她”
玛娜想吸了白倚雯的能量,趁把自己的血脉气息植入到白倚雯体内。
花木蕊想起之前她被沐伊轻而易举抹去的那缕血脉气息。
抬头看着玛娜志得意满的笑容,花木蕊笑了笑,没有话。
老天总是公平的,骄傲的人,总会吃点苦头。
花木蕊出了地下浴室,回到地上卧室,拿出看到沐子豪给他发过来的短信,蹙眉沉默。
想到底下浴室里精力旺盛仿佛无处发泄的玛娜,花木蕊眸露亮光,半晌垂下眼角。
把调成亮屏模式扔在沙发上,花木蕊换上校服,去了地下室驱车出门。
玛娜有一句话得对。
沐伊不除,她想靠近乐荻,难度太大。
可她好不容易才驱走了白倚雯,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放。
既然如此,那就尝试着除了她,除不了,再打除不了的主意。
乐荻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再次拨打沐伊的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乐荻语气很不好,“沐伊你在哪儿”
沐伊正在和轩辕帝鸿共用早餐。
不待她回答,乐荻在电话里发了一通脾气,“你真是能耐了啊敢彻夜不归”
乐荻有些咬牙切齿,“你在哪儿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