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好精致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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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轩反一抖,竟把那人凌空掷了出去。

    那少女翻身爬起来,顾不得赤身露体,急忙抱住皇甫轩的双腿,哀呼道:“救命啊!救命”

    皇甫轩一面解下自己外衣给她遮羞,一面安慰道:“不要怕,先穿上这个,待我收拾了那无耻的畜牲,再跟你详谈!”

    那少女不肯松,反而抱得更紧,颤声道:“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皇甫轩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畜牲?”

    少女摇头道:“让他去吧!我我害怕。”

    皇甫轩笑道:“现在已经没有事了,还——”

    剐到“还”字,笑容突然僵住。

    因为,他发觉那少女的有些不安分,指尖竟缓缓上移,探向自己“最要紧”的地方

    皇甫轩已生惊觉,却不破,顿了顿,又接着道:“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你瞧,我去把那畜牲抓回来,替你好好出一口气!”

    那少女犹不知行藏败露,一只紧抱着皇甫轩,另一只仍在继续行动,口里却含糊地道:“别去了,那家伙身上带着刀,你会吃亏的”

    着着,纤已闪电般扬起。

    她出虽快,皇甫轩竟比她更快,左臂疾沉,恰好迎着她的腕,同时,向她龇牙一笑,低声道:“姑娘,那地方可不能乱摸,会痒的!”

    那少女骇然变色,急忙仰身后倒,飞起右脚

    皇甫轩右轻轻一翻,又扣住了她的足踝,然后将她平放在地上,顺取回自己的外衣,摇摇头,道:“看来姑娘是宁愿这样凉快些,我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少女脚穴道全被制住,身子已无法动弹,大叫道:“皇甫轩,你不要得意,今你逃不掉了!”

    皇甫轩耸耸肩,道:“谁我要逃?如此难得的眼福,不享受就走,那有多可惜”

    忽听一阵哈哈大笑道:“妙极了!妙极了!想不到皇甫兄竟与弟具有同好。”

    随着笑语声,林子里缓步走出一个红衣少年。

    这个人年纪轻轻,身穿刺眼的大红色儒衫,满脸带着邪笑,竟是“花蜂”柳寒山。

    皇甫轩一见是他,先就皱了眉,冷冷道:“阁下来此何干?”

    柳寒山笑道:“特来向皇甫兄谢罪,适才妾无知,冒犯了皇甫兄,弟这里深表歉疚。”

    着,躬身一揖到地。

    皇甫轩微诧道:“原来,这位就是尊宠?”

    柳寒山道:“不敢,正是妾。”

    皇甫袄风压低声音道:“方才那位霸王硬上弓的朋友,该不会就是阁下吧?”

    柳寒山道:“那是弟另一侍妾,刚才被皇甫兄凌空一掷,略受微伤,如今正在调养休息。”

    皇甫轩轻哦一声,道:“这么,在下真是失礼了。”

    柳寒山道:“怎能怪皇甫兄呢?妾年轻不懂事,一向嬉笑惯了,承蒙皇甫兄垂青关注,并解衣呵护,这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咧。”

    皇甫轩笑道:“强将下无弱兵,阁下风流倜傥,无怪尊宠们也喜好蠢,方才这场戏当真是生动逼真,惟妙惟肖,莫非是阁下平时教导有方?换了别人,谁能排演出如此精采的好戏!”

    这话明褒暗骂,实在够挖苦刻薄。

    但柳寒山毫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道:“如果皇甫兄觉得妾姿色尚堪人目,我就奉送给皇甫兄,教她们朝朝暮暮,扮演给皇甫兄赏玩”

    皇甫轩连忙摇,道:“不必!不必!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在下福薄,还是阁下留着自己享受吧!”

    柳寒山道:“弟是一片诚意,并非戏言,皇甫兄千万别客气呀!”

    皇甫轩道:“在下也的是真心话,纵有绝色,无福难以消受。”

    柳寒山似乎很失望,喟然一吁,道:“这是她们命薄,庸俗脂粉,难登大雅之堂”

    举步上前,拍开了少女的穴道,叱道:“还不快些拜谢皇甫大侠下留情!”

    那少女裣衽一礼,娇声道:“多谢皇甫大侠!”

    完,低头而去。

    柳寒山仗着脸皮厚,旺未征得皇甫轩同意,对于下暗算的事,也只字不提,竟然自自话,就将那被擒的少女放了。

    皇甫轩心里虽然不愿意,却不好意思拦阻,眼睁睁瞧着那少女离去,才淡淡一笑,道:“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阁下此来,有何目的?”

    柳寒山拱道:“弟对皇甫兄钦慕已久,只恨无缘识荆,前在金陵,缘悭一面,深腑”

    皇甫轩道:“好啦,用不着再兜圈子,索性打开窗亮话吧,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柳寒山笑了笑,道:“皇甫兄真不愧快人快语,既然如此,弟就直了。”

    皇甫轩道:“有话最好直,不必转弯抹角。”

    柳寒山点一点头,道:“实不相瞒,弟是受人之托,想跟皇甫兄情商一件事”

    皇甫轩道:“噢?敢问柳兄,是受谁之托?”

    柳寒山道:“那人与皇甫兄毫无恩怨,但为了私人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不便出面,才托弟居间转达。”

    皇甫轩道:“这么,他和阁下的关系,一定很密切了?”

    柳寒山道:“谈不上密切,彼此只是朋友而已,不过,弟认为这件事对你们双方都是有益无害,所以也乐于做个现成的桥梁。”

    皇甫轩微微一笑,道:“很好!你不妨看,他想跟我商议什么事?”

    柳寒山低声道:“听皇甫兄这次前来襄阳,是受一位神秘客户的高价聘请,欲取林元晖的首级。”

    皇甫轩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这已经不算秘密了。”

    柳寒山道:“以皇甫兄的身,要杀林元晖,实在易如反掌,可是,皇甫兄却迟迟不肯下,反而带着林元晖的独生女儿,暗离襄阳,这是什么缘故呢?”

    皇甫轩心头微震,沉声道:“我当然有我的理由,但不必告诉阁下。”

    柳寒山神秘地笑道:“其实,皇甫兄不,弟也猜想得到。”

    皇甫轩冷冷一哼,道:“是吗?那你就猜猜看?”

    柳寒山缓缓道:“皇甫兄目的,不外想查证那位神秘客户和林元晖结仇的原因,对么?”

    皇甫轩心头又是一震,道:“听你口气,难道你知道他们结仇的原因?”

    柳寒山耸肩笑道;“弟虽然不知道,但弟那位朋友却略知一二,如果皇甫兄有兴趣,他很愿意供给一条线索,帮助皇甫兄解破迷津。”

    皇甫轩沉吟了一下,道:“他们要什么交换条件?”

    柳寒山道:“他的欲望不大,只要皇甫兄答应给他一件的东西作为交换,他就心满意足了。”

    皇甫轩道:“他想要什么东西?何妨明。”

    柳寒山笑道:“听皇甫兄身上有一条罗带——”

    皇甫轩恍然道:“原来他意在‘香罗带’?这就难怪了。”

    柳山道:“弟可不知道‘香罗带’是什么,想来顶多只是条比较精致的带子罢了,若能用它来解破迷津,对皇甫兄而言,还是值得的。”

    皇甫轩想了想,道:“我可以答应,但有两个条件。”

    柳寒山忙问:“什么条件?”

    皇甫轩道:“第一,他的消息必须绝对正确;第二,要他亲自和我面谈。”

    柳寒山道:“消息绝对正确,这一点,弟可替他保证。但第二项却有些碍难,他正因为自己不便出面,才托弟代为转达”

    皇甫轩道:“我要求面谈,井非想知道他的面貌,而是为了谈话时可能有部分细节,必须随时请教,才能明白。”

    柳寒山迟疑一阵,道:“可是可是”

    皇甫轩道:“你若作不了主,不妨去和令友商议一下,在下先返木屋,听候消息。”

    着,转身欲走。

    柳寒山忙道:“皇甫兄请留步——”

    皇甫轩斜睨道:“究竟怎么样?最好爽快一些。”

    柳寒山点点头,道:“弟同意让他和皇甫兄见面,也希望皇甫兄言出必行,将‘香罗带’赐掷,不可食言。”

    皇甫轩道:“放心吧!只要消息正确,我绝对履践承诺。”

    柳寒山举掌轻击三下,叫道:“老爷子,请出来吧!”

    一阵脚步声,林中施施然走出一人。

    皇甫轩不禁暗暗吃一惊,原来那人满头斑发,脸上戴着一副紫铜色的面具,竟是和马氏兄弟同行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既跟柳寒山是同伙,马氏兄弟怎会被杀死在木屋中呢?难道这是故意布置的圈套

    皇甫轩心里顿生不祥之感,但事已至此,明知着急也来不及了,只好力持镇定,淡淡一笑,道:“这位朋友的面具好精致,咱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灰衣老者默然不答,在距离皇甫轩五六丈以外便停了步,似乎不愿站得太近,以防皇甫轩会突起发难揭开自己的面具。

    柳寒山居中而立,含笑道:“皇甫兄,咱们已经遵照吩咐做到了,但愿皇甫兄也言而有信。”

    皇甫轩笑笑,道:“好的,现在就请令友先谈谈他知道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