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拥抱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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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耳根一热, 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急匆匆抢过他手中的雪板往宋柯景站着的雪道跑去,中途滑了一下,不过很快稳住。

    陆归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心头积攒的郁气瞬间消散了。

    宋柯景习惯滑单板,今双板都站不稳, 偏要凑上去试。

    雪道开阔,周围的人不多,陆归也不阻止她,自顾自走到离她五米远的地方, 心想就算是摔他也能及时冲上去扶住她。

    然而, 今踏上雪板, 才滑出三米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雪地上。

    不比早上来时积雪松软的地面, 工作人员专门扫过,现在硬地能磕鸡蛋。

    今表情顿时僵了, 揉着摔疼的屁股摇摇晃晃站起来,经过的工作人员拼命忍住笑意,但宋柯景杠铃般的笑声实在遮盖不住。

    今狠狠丢过去一个眼刀:“宋老师你太过分了!”

    宋柯景勉强止住笑, 做了个闭嘴封口的手势, 肩膀一颤一颤的,忍得挺辛苦。

    今长叹一口气,丝毫不介意,她没运动细胞大家都知道, 粉丝接机的时候还送过她一本大保健全书,上访谈节目主持人也善意调侃过。

    宋柯景严肃地咳嗽两声,“,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哦,明天道具就能运到,你抓紧时间争取今天学会。”

    今点点头,表情不自觉认真起来,踩上雪板试着往前滑了两步。

    陆归也在一旁看了两三次,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蹲下帮她固定了雪板,又伸手拿过她的雪仗扔到一边。

    今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

    陆归也:“你重心把控不好,需要专门练练。”

    于是,非常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今戴着棉手套,感知不到外面的温度,过了十分钟,她目光落在男人逐渐泛红的指节处。

    “也哥,你戴个手套吧。”

    陆归也摇头,“温度还好,可以忍受。”

    学会重心控制,今想尝试一遍,屏住呼吸站在雪道起点,试探性往前滑动。

    日落西沉,世界被阳光分割成黄白两片,随着坡度逐渐增大,雪板移动的速度加快,有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而男人颀长的身影浸在融金的光线中,他静静站在终点,仿佛已经等待她很久。

    -

    在经历五个时的漫长学习后,今终于被放回酒店。

    若酒店老板特意开了后院的人造温泉,“老板以为我们是日本人,没想到搞错了。”

    今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听,秦晋喊她上微博拔草,翻出相册里所剩无几的自拍照配上一行字传上去。

    在微博买房的姐妹们立刻一涌而至。

    【对A要不起:又又又又又又拿旧照片敷衍我们!!哼,生气了!(超大声bb)】

    【今爱我吗:雪村呢,雪场呢,你的滑雪照呢?/doge】

    今看这粉丝们上门讨债的架势,没胆儿回微博。

    魏珩湿着头发敲门,“,一起去蒸桑拿?”

    今愣了几秒,脱口而出:“你一个大男人约我去蒸桑拿?”

    魏珩:“这酒店好不容易有个拿得出手的设备,再男女分间,你怕什么?”

    她盯了他几秒,活动了几下僵硬的手臂,“你先去,我冲个澡。”

    魏珩也不急,推开门大大方方走进来坐下,一副“我不急我可以等你”的悠闲样子。

    若开保温箱,“魏珩哥,你喝奶茶还是水?”

    今怠倦地钻进浴室,开淋浴,热水从头顶冲下来,勉强缓解了些四肢的酸痛。

    一刻钟,她擦干身上穿好法兰绒睡衣,在卫生间吹干头发,顺了条干毛巾,推开屋门,学魏珩吊儿郎当散漫不已的神情,“魏大少,桑拿还蒸不蒸了?”

    魏珩盯着电视上的白人美女,目不转睛不舍得移开视线,“去去去,你等我会儿。”

    今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桑拿间独占一层楼,跟来的女演员只有今一个,她独享整间桑拿室。另一侧用隔门隔开的房间,不少男人嬉笑怒骂的声音传来。

    今头顶着一块毛巾,兴致寥寥听大男人们谈八卦。

    听了一会儿,她发现今天的话题不怎么重口啊,以前可都是包养出轨,现在却成了诗词歌赋。

    今昏昏欲睡中听到一句,“陆导,您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哦,和着是陆归也在,他们谈地不尽兴。她掀了掀眼皮,懒洋洋个呵欠。

    过了一刻钟,今有点闷得慌,离开桑拿房。隔壁的大男人们耐性比她好,依旧乐此不疲调侃着。

    经过拐角,她没留神,撞上来人的胸膛,刚想道歉,一道低沉的嗓音落下:“穿这么少,不冷吗?”

    今眨巴眨巴眼抬头看他,“也哥。”

    脑袋中盘旋过一阵旋风,将桑拿间溢进来的蒸汽全部排空。她重新过了遍陆归也这句话,准确的是回忆了下他这句话时的声音和语调。

    和平常清朗低沉不同,夹杂着浓重的鼻音,甚至还沙哑无比。

    陆归也,陆大导演,感冒了。

    今:“你感冒了?”

    陆归也揉了揉眉心,“有点着凉。”

    今不相信,空出一只手去探知他额头的温度,正常温度的指腹触碰到他的额头,被惊人的热度烫的蜷缩起。

    她的表情带着几分不知所措,“你知不知道,这个温度都可以烤红薯了。”

    陆归也宽慰的话滑到嘴边,一阵晕眩感袭来,他扶住身侧的墙壁支撑住下滑的身子。

    今被吓懵了,连忙上去搀扶他,“我扶你,扶你回房间。”

    如果没记错,陆归也的房间一贯是和宋老师毗邻。

    她来到204,左右看了眼,“也哥,你住哪间啊?”

    陆归也难受地抬起眼帘,“206.”

    依旧是隔壁。

    房门紧闭,今推动一下,没能推开,伸手摸向他外套的口袋,又顺着衣摆滑到休闲裤的裤袋里。

    陆归也突然屏住呼吸,阻止住她的动作,“别乱摸。”

    今已经摸到房卡了,语气掺杂几分赌气,“我要开门——要是你不发烧,我才懒得摸你。”

    “滴——”

    感应器识别,房门咔哒一声开,今顺手按开灯擎,这一侧都是商务间,进门便是一张办公桌。

    卧室在最里侧,今搀扶着男人走过去,弯腰掀开被角,“也哥你先躺下,我电话让服务员送药。”

    陆归也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没有松开,反倒随着动作,将今一并压到床上。

    “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今拉开他的手臂,仓促整理着衣服,边想她终于有一样比陆归也强的。

    比较耐冻。

    服务员送上来退烧药,并叮嘱她,如果无法退烧可以联系酒店请当地的医生过来。

    今道谢,倒了热水走回床边,“也哥,先把药吃了吧。”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拿手遮住眼帘,睡着时眉头依旧皱着。

    今蹲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也哥,水要凉了。”

    “……”

    今:“你再不吃药,我就走了哦。”

    陆归也动了下手指,慢慢抬起手,眼皮掀开,原本清明的黑眼此刻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

    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讷讷吐出两个字:“别走。”

    他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却是拉住她的手。

    今鼻尖酸涩,她进娱乐圈那么久,从未当众掉过眼泪,媒体评论今的心是铁的,她笑呵呵回应仙女是不需要感情的。

    然而,此刻却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今吸了吸鼻子,“那你把药吃了。”

    陆归也半坐起身,就着她的动作吞下药片,眼皮沉重根本睁不开,最后一点力气还要抓住姑娘的手腕不让她跑。

    今靠进他耳畔轻声:“我不走,你松开我,屋里太冷我去开空调。”

    陆归也似乎思考了一下她话中的可信度,半晌才松开她。

    今把空调温度上调四度,又卷起两层被子盖到他身上,“也哥,你还冷吗?”

    人一旦生了病,好像四体五感都下降了。陆归也没听清她的话,黑眼直勾勾凝视她,半湿的头发遮住眉眼,腾盛出一股无辜和委屈巴巴的感觉。

    今又跑进卫生间拿吹风机,通电后用手试探了温度,俯身靠近他的头发。

    黑发柔软,比刚回来时长了许多。药劲儿上来,陆归也受不住沉沉睡去。她关上吹风机随手放到床头柜,垂眸静静看着身旁的人。

    一个鲜活的,会笑会怒,会生病也会耍赖的陆归也。

    今伸出手贴上他的侧脸,好像需要重复确认许多遍,真的不是午夜梦回时弥留的假象。

    在得知逼死父亲的不是他后,她有多么后悔,却也迈不开这一步。

    她怕今后会有更多的艰险等着他们。

    但她怕得并不是艰难险阻,生来二十余年,所有的苦难几乎尝遍。

    今闭了闭眼,默默承认一个事实,归根到底,她最怕的是再次与他分离。

    那样的不舍,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

    次日,羌富的阳光照常明媚,暖洋洋的光线越过毫无遮拦的玻璃窗泄入,落到眼皮上燎起一阵暖意。

    陆归也动了动身子,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又渐渐回归体内。一条手臂搭在他腰间,紧紧抱住他。

    反应了几乎一分钟,他才慢慢转过头。

    今昨晚怕他不退烧,一直熬到凌,见烧退下去索性爬到床的另一侧和衣睡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她不情不愿睁开眼,声嘟囔,“拉上窗帘啊,太晒了。”

    陆归也反过身,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他伸手撩起她耳鬓散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里有股病愈后的神清气爽。

    “早。”

    今闭着眼回应,“嗯……早。”

    话音刚落,她轻颤的睫毛顿时停住,思绪回笼,慢慢睁开眼,男人放大的俊颜出现在眼前。

    陆归也勾了勾唇,无声询问她怎么了。

    今意识到现在是在谁的床上,迅速收回别在他腰上的腿,睡意霎时间被驱散。

    作者有话要:  道个歉!!最近太忙辽,会尽量保持日更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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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的文!!很好看!!

    《亲你时风好甜》今窈

    仙女x大哥大

    破镜重圆梗,愿者上钩

    饭局上,池砚应家里长辈的要求带易纵去相亲,

    他顶着易纵看死人般的眼神,硬是把人吹的天花乱坠,

    白裙子女生脸红了又红,易纵神色不改。

    池砚收了嘴,

    易纵将目光移到他身旁的人,唇角掠起弧光,“其实我觉得,你带来的另一个人更有意思。”

    被点名的人眼观鼻鼻观心,闷头吃菜恍若未闻,

    他却喊她,低哑嗓音磨过她心眼,“程窈窕,你是不是?”

    程窈窕倏尔记起,许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的神情、语调,

    将她抵在墙角,指腹温热,擦过她耳畔,

    一边问她,一边吻她。

    “程窈窕,你承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