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造谣
鳄鱼谷中,才过一夜,陈夜的喊声再次响起。
“老师,我求你再添一个绳子吧,熊有琛他很重的,我感觉这绳子绷的太紧要断了。”陈夜朝着岸边的李严徽呐喊道。
“不会的,你放心,上次绳子断了还是十年前,现在才过九年,能撑住的。”李严徽这次认真了,他亲自在岸边监察,他就不信制不了这个陈夜。
陈夜要命的瞪了李严徽一眼,古板的人就不要开玩笑,一开玩笑就这么吓人,九年和十年有多大差距嘛。
熊有琛在陈夜下面用力抓着绳子,咬牙道:“陈夜,你的鱼怎么都是鳄鱼啊。”
“这话你得去问岸边那个铁石心肠的人。”陈夜双臂的肌肉极度绷紧,将绳子在腕上缠了两道。
在外人看来,好像是陈夜呆在绳子上方更安全和自私一点,但只有经历一次的陈夜知道,这这绳子有古怪,绳子上方极为滑,比在下面费力的多。
“老师,照你这么,这些鳄鱼上次开餐是九年前了。”陈夜低头看到一个个跟雨后春笋般从水面冒出的鳄鱼头颅。
李严徽面不改色的平静道:“不是,有抓不住掉下去的。”
陈夜咬咬牙坚持着,正准备唱个歌转移下注意力时,陈夜听到一群嘈杂声渐行渐近,扭头就看到山谷口上百名学生朝这边走来。
山谷口,数百人的队伍走走停停,一群人幸灾乐祸的遥望着求生欲极其强烈的陈夜两人,不过他们也不敢靠近看。
一两条鳄鱼虽然奈何不了他们,但谁知这潭中藏了几百条还是上千条,他们甚至能发现有些已经受灵力浸染而变异了,体型巨大,他们怎敢靠近。
“老师,这什么意思啊?”陈夜疑惑的眺望着。
李严徽面色肃然:“是我让人叫他们来的,让他们来看看,喂鱼到底是什么?”
陈夜远远的就看见人群中一脸不情愿的闻瑶,没办法,自己一动用金目术,她就太明显了。
“好,这个班我转定了。”陈夜突然目光坚毅的道。
李严徽道:“要不是怕人多,吓跑了鳄鱼,我该让全学院的人都来看看了。”
陈夜奋力的抓着绳子,别过头去,不与他话。
“我是你老师,只要你认错并保证下次不再犯错,取消转班,我就放你下来。”
“我没错,想让我认错,除非你们先道歉,凭什么让我们住废屋子啊。”陈夜突然倔强起来。
陈夜有时候就是这么较真,要是他们明明白白的那就是柴房,陈夜无所谓,他认,但明明是乙等间,却搞几间破屋,这算什么,他就是不服。
李严徽冷哼一声,愤恨道:“朽木!”
只见李严徽双在前,不断结着法印,最后双掌往前一推,一道紫色的光幕凝聚在岸边。
岸边本栖息的鳄鱼顿时被光幕推入潭中,露出锋利的尖牙,四处扑腾,而那光幕就好像一堵结实的泥墙,封闭了上岸的途径。
“日落,光幕自会消散,到时你才能下来,也就是你可以转班。”李严徽完,还不走,就静静的等到岸边,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陈夜,以他微弱的气息能撑一天。
撑了半个时辰,陈夜悄悄回头些许,看见李严徽还在恪尽职守的看着他俩。
陈夜有些累了,他一直都在靠着自己蛮力和肌肉拽着,臂早已发麻了。
山谷口的人群里,韩洛奇对身边人道:“真活该,可惜才挂一天,要是我,就让他下半辈子全吊在上面。”
“没错,让他昨晚嚣张。”他身边的人痛快的笑道。
“你知道吗,这个陈夜啊,其实就是一个野种,他娘是天阳城的某个家族的妾,因为和咱们顾长老有些交情,才进了学院。”韩洛奇故作神秘道。
同伴犹豫道:“真的?可我看他的气势可不像那些低头的庶子。”
韩洛奇语气一重,道:“当然是真的,我隔壁屋的两个人就是天阳城来的,天阳城太玄殿的弟子,他们告诉我的,能有假,陈夜是被家里赶出来的,现在跑来这嚣张呢,他真那么有背景的话,学院怎么可能拿那几间破屋打发他。”
“原来就是个骥尾之蝇的主,还以为他真那么有大背景呢,早知道昨晚我们就应该合力狠狠教训他一下。”同伴捶了下掌,似乎有些惋惜。
他们虽是承阳王朝的人,却并是来自五湖四海,并非天阳城的人,只知王朝有个护国候姓陈,却不知全名,更不知世子陈夜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