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侯府金印
公孙衍这话一出口,当铺掌柜立刻明白这里面出了问题。再一见到公孙衍一副害怕惹祸上身的模样,自然也知道这问题不,连忙开口询问道:“还望公子明言,可是这些东西出了什么问题,不知可否告知人一二?”
听得当铺掌柜问话,公孙衍仍是装出一副急于脱身的模样,只顾着催促当铺掌柜的重开密室,半点想要理会他的念头都欠奉。
见到公孙衍这幅姿态,当铺掌柜的立刻就急了,自以为观人无数的他哪能看不出公孙衍的急牵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敢就这样放公孙衍走了,否则的话他也别想能再睡个安稳觉了。
之前的问法得不到答复,当铺掌柜也只好咬咬牙,换了一种问话的方式。
“的知道公子肯定是看出了什么,若能告知一二,的必定感激不尽!若是公子今日就这样一走了之,的日后犯了事儿,也担心会牵连到公子,倒不如提前告知人,也好让人能够有所准备!”
这话带着些威胁意味,但又是用极软的语气出来的,显见得这位当铺掌柜的也是个精于世故的人。话到这个地步,公孙衍若还是一味地要求离开,就算是和人结了仇。见死不救的作为可是极遭人恨的,到时候那些威胁的话,不定就真成了出事后的攀咬了!
只可惜当铺掌柜的这番言语虽然看似精明,实则却是正好踏入了公孙衍设下的陷阱。若是这位掌柜的不那么精明,真让公孙衍就这么离开了,那才是麻烦了。见了公孙衍的表现,若是弄不清楚缘由,当铺掌柜必然会心生疑窦,也不难联想到问题出在密室里的东西身上。到时候无论是把这些物件脱还是另寻密处藏匿,公孙衍这一番作为就白忙活了。
不过虽然掌柜的举动正中下怀,但是公孙衍却也不好立刻出原委。太过心急只会更容易露出破绽,要是让咬了钩鱼跑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虎着脸,公孙衍语气不善的开口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当铺掌柜连声赔罪,“瞧您这话的,人哪有那个胆子,只是看公子的言行这事儿应该不,若是真连累了公子,人也于心不安不是!”
听当铺掌柜的这么一,公孙衍才把面色缓了一缓,装作犹豫片刻,公孙衍才语气低沉的:“这事儿确实不,若真是走漏了风声,爷我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罢了,就当爷今心善,顺救你一条狗命,不过接下来爷问你什么你可要实话实,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见公孙衍一脸严肃的样子,当铺掌柜却仍旧心存疑惑。对方话的厉害,可到底因为什么却是只字未提,他也难免对公孙衍的这幅模样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多年的谨慎还是使得他宁可信其有,这才有先前的那般举动,不过话到这里,他也该问出自己的疑问了。
“公子的好意人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这祸从何来啊?”
公孙衍知道事情的关键就在此一举了,见那当铺掌柜仍旧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也不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走回摆放金印的台前,指着金印朝当铺掌柜的问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当铺掌柜依言走到摆放金印的台前,有些迟疑不定的道:“回公子的话,人眼拙,只瞧得出这东西应该是将门金印,而且应该有些年头了。至于这枚金印的来头,请恕人见识浅薄,确实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子这般惊慌,莫非就和这枚金印有关?还望公子指点一二!”言罢,当铺掌柜的长身一礼,态度十分谦恭。
公孙衍对当铺掌柜的表现十分满意,点点头后才道:“算你还明白点东西,不是不学无术之辈,这枚金印确实是将门金印,不过却不是一般的将门金印!起来这东西倒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不过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染指,弄得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见到当铺掌柜终于出现了惊疑不定的样子,公孙衍也不再多卖关子,鄙夷了对方一眼,语带嘲讽的道:“知道这东西的原主人是谁吗?武安侯白破军!这枚金印可是人家的传家之物,听前些日子紫荆城里闹飞贼的那晚上给弄丢了,你要是让武安侯知道这东西在你这里,你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
公孙衍这话一完,当铺掌柜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武安侯的名头他当然知道,也知道公孙衍的话若是真的,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立时就有些六神无主了。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这世上有些买卖能做,有些买卖不能做,否则就再也别想留着命做买卖了,这个道理也弄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今都没出事儿的!”
公孙衍的话把神情惊惶的当铺掌柜给惊醒了,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跪了下来,满口凄凉的冲着公孙衍喊道:“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只要这次您能帮人度过难关,人一定不会忘记公子的大恩大德的!”
“也算你走运,若不是爷跟着我爹曾经去过武安侯府,恰好知道这东西的模样,恐怕真要被你给牵连进去。万一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枚金印买回去,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大的祸事,想起来爷都冷汗直冒!”
当铺掌柜虽然心中惶急,但面上的姿态却是做的不错,一边不断搽着脑门上的细汗,一边连声道:“公子是有福之人,人也跟着沾了光,只是这事儿既然已经将公子牵扯进来了,还望公子给出个主意,人实在感激不尽啊!”
公孙衍沉吟片刻,这才对当铺掌柜道:“你可有什么仇家之类的?仔细想想,别急着回复!”
当铺掌柜闻言顿时有些脸苦,“公子明察,做人这门行当的,自然少不了被入记,这些年下来虽然没结什么生死大仇,但妒怨的就实在有些记不过来了。”
“卖这金印给你的是谁?可曾和你有过矛盾?如果你这金印是你自己得来的,那就当爷没问,也当爷我从来都没来过。弄不清楚这事儿,谁也救不了你!”公孙衍的话的很生硬,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
原以为已经被自己的胆战心惊的当铺掌柜必定会对自己知无不言,没想到这时候这位已经六神无主的掌柜的,竟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心里觉得奇怪,公孙衍就试探的问道:“难不成卖你金印的那人来头不,让你觉得得罪不起?”
当铺掌柜闻言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才道:“公子有所不知,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口风严,若是什么都对外,这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姑了这个,命要是没了,还谈什么生意!你要是这个态度,爷也管不了,劳烦你把密室给打开,爷保证掉头就走。出了这密室,爷绝不会对外提起半个字,你要是念爷的好,就只当爷从来都没来过就是了!”
公孙衍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颇为不忿的着这些话,倒真有几分嫌弃意味。把那副自己后悔多管闲事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若是让外人见了准会为他叫屈。
见到公孙衍发了脾气,当铺掌柜也慌了,一边稳定公孙衍的情绪,一边叫着哭:“公子可得体谅人一二啊,这行当消息走的快,人今若是了,明日就可能再无立足之地。真到了那个地步,对人来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不如公子先跟人对策,再看看如何行事如何?”
当铺掌柜的态度很坚决,公孙衍看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换了一种策略。
“你的难处爷也明白,不过这事儿既然爷插了,就不再是你一个饶事情,若是处理的不好,可别怪爷先收拾了你!我问你,这东西除了你我见过之外,还有几个人见过?”
“回爷的话,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应该就只有那个出金印的人知道。那子是个贼偷,估摸着这金印就是他趁乱偷出来的。这事情干系这么大,估计他也不敢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人觉得应该只有我们三个见过!”
公孙衍假装沉吟,心里却在猜测当铺掌柜的那冉底是谁,不过所得线索太少,这样想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不敢想得太久,免得对方起疑心。来回踱了几步,公孙衍语气低沉的道:“办法其实很简单,不过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既然这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那就想办法不让第四个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道理和办法其实很容易想到,换作是平时的当铺掌柜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个时候公孙衍一提,他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办法倒是好,可出了这个烫山芋之后,那子肯定会出去避风头,现在想要找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而且不知道这金印的来历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这金印如何处理也是个问题,还望公子给人指条明路!”
公孙衍摆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怎么找那人我不管,只要你不担心他走漏风声,放任不管也随你!不过爷我可告诉,这段日子武安侯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听都下令不许府中任何人提闹飞贼那晚上的事儿。现在风头紧,武安侯碍于身份不好有大动作,等事情平下来,你觉得他会放过偷走他家祖传金印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