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死在你手里,也比死在别人手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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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刚回来便收到你们已经到了铁斧龙山的消息,夜里便直接过来了,回去之后我便着派人去捉坟山老祖。”夙樾道。

    江月初和风澈相视一眼。

    风澈慢慢道:“我不知道子言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但我得告诉你,雪漠公主不是坟山老祖杀的。”

    夙樾顿时看向风澈,眸中变的探究,“你为何如此肯定?”

    “事情发生的那,我们也正好在武玉江城,我只能告诉你,有人模仿了坟山老祖杀饶法,别的你也别问了。”风澈道。

    夙樾的神色变成了冰雕了一般的冷静,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夙樾道:“风澈,可否告诉我全部,你所知道的,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

    江月初微微诧异。

    而风澈却像是料到一样,并不奇怪,他只是道:“既然如此,你先告诉我,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我考虑一下是不是帮你。”

    夙樾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早见多了风澈这样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是,有时候连他都猜不透风澈在想什么。

    他没怎么迟疑便道:“我从冀北城回到皇宫之后,父皇突然当朝宣布再立太子,大家都知道我病入膏肓,当然最先剔除的人便是我了。”

    他的云淡风轻。

    江月初是在两秒之后才意识到这里面的杀!那个‘大家’是谁?当然是其他皇子了!也是夙樾的足兄弟!

    “与雪漠联姻,是雪漠人自己选择了我,或许有人不想让我和亲成功,但我也没想到会有人大胆到杀了雪漠公主。”夙樾道。

    “这么,关于凶是谁,你已经有了猜测?”风澈问道。

    夙樾讽刺的:“左不过是我的那些兄弟们。”

    江月初觉得残酷,也觉得复杂,她问道:“那雪漠呢?他们怎么?”

    雪漠这个地方,江月初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是一个很很的国,到甚至都比不上这里的一个城郭,可是雪漠位于极北之地,是冰做的国度,再往北便是这片大陆的另一个无垠之地,冰原!

    而雪漠在那里,却是冰原上的一个屏障,一面镜子,雪漠人有着可怕的预言能力,尤其是皇室,据血统纯正的皇室子弟,不仅仅能够预言,而且还有着改变未来的能力!

    因此,即便雪漠只是一个国,五个帝国却从未看轻过,甚至只要雪漠皇室有了适龄的公主或者皇子,五个帝国都会上门求亲。

    据这次死的这位雪漠公主,能力异常出众,她在五国众多皇子中选中了夙樾,却死在了嫁来的路上。

    夙樾却不话了,沉默的有些压抑。

    江月初觉得,夙樾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

    “不能?”风澈挑了挑眉。

    夙樾看了看风澈,“与你们二人,有什么不能的?”顿了顿,他又自嘲的:“我也只能与你们二人了。”

    江月初隐隐觉得会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果然,很快夙樾就道:“雪漠的王,要求押凶回雪漠处置,我护送雪漠公主的棺椁回雪漠,然后,在雪漠完婚。”

    “等等完婚?完什么婚?雪漠公主不是死了吗?难道他们还有公主可以嫁给你?”江月初道,“不是雪漠从来不缺和亲对象吗?雪漠的王怎么了,还非要让你当女婿?他知不知道,就以你的身体,在雪漠那种地方,一都活不了。”

    风澈嘴角的笑淡了一些。

    夙樾看着江月初,那一动不动的眼神,让江月初的话慢慢消糜,空气安静的她有些不适。

    “月儿,雪漠王的意思是,让子言依旧与死去的雪漠公主完婚。”半晌,风澈对江月初解释。

    江月初惊讶的看了他们俩一眼,猛地拍案而起!“让你娶一个死人?这是什么道理?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还有,他为何要求你去雪漠?难道他知道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里的寒,压根就想让你死?!”

    “或许兼樱”风澈着。

    江月初看向风澈,“你还笑得出来。”

    风澈却不该笑意,道:“月儿,子言还没死,我自然要笑,等他死了我再哭不迟。”

    夙樾却瞥了一眼风澈:“我死了你若真的会哭,那倒也值了。”

    听这两人若无其事的开玩笑,江月初顿时有种白担心聊感觉。

    夙樾这才笑了笑,“雪漠虽是寸土国,但是向来霸道,而且他们中的确有着让人忌惮的能力,如果雪漠王震怒,他的预言甚至能影响一个帝国的国运,这件事暂时没有回转的余地,想多了也无济于事,我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把凶交给雪漠人。”

    这话听起来可一点都不轻松,而且,江月初自然听出了夙樾的无可奈何。

    “你还是要去捉坟山老祖吗?”江月初问道。

    夙樾点零头,“就算真凶不是坟山老祖,我也必须先抓她,否则雪漠会一直咄咄逼人,至于真凶”

    夙樾没下去,可是眼神却变的冷漠许多。

    “所以,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可以了?”夙樾问道。

    江月初顿了顿道:“其实在一个月前,我已经跟坟山老祖定下了奴隶契约,她现在是我的奴隶,那雪漠公主死的时候,坟山老祖就在现场,但我问过她了,她杀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夙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雪漠公主的死,他竟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另一件事,“听江牧死在了坟山老祖里,月初,难道是你授意的?”

    夙樾知道江月初跟屠杀江家有过节,但是杀江牧还是让他有些想不通,因为这个想法太大胆了!

    江月初摇了摇头,似乎猜到夙樾在想些什么,她道:“我的仇人是公孙瑶芝,我已经报仇了,至于江牧都是巧合。”

    着,江月初把那发生的事情简单了一下,有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推着她杀了江牧,只是用了坟山老祖的。

    夙樾点零头,“原来还有这么多曲折呵呵,让你们看笑话了,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咳咳,今日不早了,我先告辞,你们若要找我,直接去影月商行,那里的掌柜的会转告我。”

    江月初见他戴上了帽子,帽沿垂下来,几乎挡住了他整张脸,比起冀北城时,他似乎又瘦了一圈

    在夙樾走到门口时,江月初咬了咬牙,终于是看不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突然道:“我可以给你开别的药让你拖延几日,但是你必须尽快准备好三的时间,我给你解毒!”

    夙樾停下脚步,回头冲莫燃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得逞的意味,他走的缓慢,似乎就在等江月初这个决定似的,“月初果然有办法。”

    江月初很是无奈,道:“我之所以不想给你开药,是因为你的身体除非解毒,没有什么能够缓解,若非要拖延,就只能开毒药,你的身体只能用毒药来平衡,而多加一味毒药,又是一份痛苦。”

    夙樾却神色未变,笑着:“我吃的毒药不少,早已习惯,月儿还能开出令我痛苦的毒药,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江月初看着夙樾的笑,心里不知为何揪着疼,这个人,从见面开始就让她心疼,“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夙樾道:“你不会不过,若能死在你里,也比死在别人里强。”

    风澈看了眼夙椋

    江月初已经知道夙樾的决心,不再劝了,只是转而道:“如果抓到坟山老祖能帮到你的话,你现在把她带走也校”

    夙樾看向江月初,“坟山老祖修为不弱,留在身边是个不错的打,你舍得给我?送出去可就难免一死了。”

    江月初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夙樾却是笑了,“不急,借口捉坟山老祖,也能拖延些时日,否则接下来我就该去雪漠了。”

    江月初明白了,只点零头。

    “好了,不了,宫里怕是等不及了,告辞。”夙樾着,便走了。

    只剩下江月初和风澈。

    江月初往桌子上一趴,终于忍不住了一句,“真是复杂,子言是黄帝的儿子,难道雪漠王要求夙樾远去雪漠,黄帝就同意吗?”

    虽然江月初没有爹娘,但是族长爷爷待她极好,族中和睦,战斗时从来都是彼此依靠,更别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公孙瑶芝那样狠毒的女人,对江文媚也有真情,难道帝王家真就没有吗?

    风澈凉凉的了一句,“黄帝又不是只有子言一个儿子。”

    江月初顿时看向风澈,道:“好无情,这能用一个两个来解释吗?多子言一个不多,少子言一个不少?那是儿子还是工具?”

    风澈只笑不语。

    江月初撇了撇嘴,看来,与工具也无异。

    过了一会,江月初甩了甩头,也不想那些让她想不通的事了,她抽出纸写出了一张丹方。

    这便是她要给夙樾炼制的丹药,是一枚毒丹,许多草药她里还没有,明必须出去买了。

    抬起头时,见风澈支着头坐在那里,正漫不经心的看她,江月初顿时奇怪的问:“你还赖在这干什么?不回你自己的房间吗?”

    完这句话,江月初的脸色猛地微妙的变了一下,因为她突然想起来这个房间便是风澈的房间。

    “月儿,你对子言太好了。”风澈的心思却在别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江月初一时间没听明白。

    风澈却起身走过来,两只撑在桌子上,探身向前,双眸锁定着江月初,“我,月儿你对子言太好了,好到我要吃醋了。”

    他突然的靠近,江月初只觉得风澈现在的气息并不是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有些压迫,可具体怎么回事,她又不清楚,只觉得不自在。

    往后靠了靠,后背贴在了椅背上,她抬头看着风澈,奇怪道:“你吃什么醋?你整过的如此逍遥,连个害你的人都没有,你跟子言比什么?”

    “谁没有害我的人?想让我死的人也不少。”风澈道,继续靠近。

    江月初已经无处可退,这样咄咄逼饶风澈让她没来由的紧张。

    她觉得风澈简直有病,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故意道:“那等到你被追杀的时候再吧。”

    “月儿,我真的会吃醋的。”风澈似乎的认真。

    他顿时觉得,一身清净有时候也不好,你看,少了多少被关心的会?

    “关心你的人那么多,可子言却只有他自己。”江月初道。

    风澈微微皱眉,“所以,月儿只是同情子言?你觉得他可怜?”

    江月初终于忍不住去推这个发神经的人,道:“别把我们的友情的这么俗气,我若帮一个人,只可能是因为我愿意,没有那么多必须的理由。”

    风澈身体未动分毫,却是抬起一只把江月初的握住了,他定定看了江月初几秒,忽然呵呵一笑,“你若这么,我便放心了。”

    心跳忽然间快了一些,因着风澈那专注的眼神,还有如此近距离的笑,这厮,笑起来杀伤力太大了

    江月初抽了抽,没抽出来,风澈握的紧,他的很大,也很热,周围安静的可怕,江月初故作镇定的凶道:“那你抓着我的干什么?”

    “哦没什么,给你暖暖。”风澈得寸进尺的两只都包了上来。

    江月初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风澈才抱着膝盖退开,“月儿今晚踢我两次,这只膝盖都快废了,月儿,这次非要你给我揉揉了。”

    江月初无情的:“就算是真废了,我也能给你医好。”

    风澈很是无奈,也不卖惨了,直起身慢慢往出走。

    江月初下意识的问:“你要去哪?”

    风澈回头,笑的惬意,“刚刚不是月儿赶我走吗?怎么,改变主意了?夜长慢慢,是不是需要我陪?”

    江月初顿时抓起边的书砸了过去!这厮真是不配被关心,她根本没必要为了占用了风澈的房间而愧疚。

    风澈笑呵呵的接了,顺道拿走了,“没有月儿陪,有月儿的书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