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竷诉苦
一直盘踞在勺子山流云洞的黑袍洞主死了,原身是一只黑虎,本事了得。但是面对陆行云、火灵、水灵和那灰袍人弟子的围攻,还是落了个被分尸的惨淡下场。
收拾了流云洞的黑虎精,陆行云、火灵和水灵迅速到了赵太平的旁边,并隐隐将赵太平和那灰袍人围在了中间。
其实这次赵太平他们所经历的纯属无妄之灾,一切皆因那灰袍人而起,如今大家负伤者居多,尤其赵太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那么剩下的人自然将矛头指向了灰袍人。
灰袍人额头上渗出汗水,被人针对的感觉是真的不好,更何况他现在真是没什么段与那几个人抗衡了,他心里也在期盼着,希望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没有生命危险,最好赶快醒来,不然剩下的几个人估计都想把它给拆了。
“大家少安毋躁,我刚才已经将独门炼制的避毒丹和疗伤丹药给他服下了,我想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位公子就该醒来了。”灰袍人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不过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最珍贵的丹药都用上了,如果地上的年轻人还不能挺过来,那么他也只能认命了,就算被那几个人拆了也无所谓了,不过最后他还是要求求情,希望自己的两个徒弟能活下来。
“你行不行?什么叫也许用不了多久?什么叫我家公子就该醒来了?我怎么觉得你话那么没底气呢?”水灵盯着灰袍人,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一下子被水灵戳穿了心思,灰袍人心里更紧张了,不过却还是强作镇定道:“尽管放心,我的丹药绝对没问题,你们的公子肯定会醒的。”
“那醒过来之后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对于武学修炼会不会出现不好的影响?”火灵想的比水灵还要多些,他知道自家公子的状况,如果以后都不能习武了,那他后续的生命依旧会受到严重影响。
“几位恩人,我就老实跟你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的,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们要是觉得我罪过大,就打杀了我也行,但是我恳请几位恩人,别伤害我那两个徒弟,他们只是跟着我混口饭吃,没少受罪。”灰袍人在火灵的质问之下,终究还是垮了下来,他是真心不知道地上那位醒来之后会是什么一个状态。
跟着灰袍人的两个徒弟一听自己师父的话,也有些局促不安,一来是觉得自己一方确实有愧,但是若对方真要打杀他师父他们两个也不能就那么看着,就算保护不了师父,也愿意同师父一起赴死。
“看你对你的徒弟还不错,应该也不算是大奸大恶,这笔账姑且记着,但是你们不能走,得等我家公子醒了,至于最后怎么处理,还得我家公子定夺。”火灵沉思了许久之后才开口,她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所以并没有擅自做主去惩罚那灰袍人。
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灰袍人的徒弟,之前并肩作战,那少年人也真是尽心尽力,甚至可以是将生死置于度外了。
“多谢恩人。”灰袍人没有多,只是诚恳地道了声谢,当然心里也有些庆幸,他虽然没怎么接触过躺在地上的年轻人,但是从其当日在清泉郡城隍庙前的表现看,绝对是一个心怀宽广的人,红衣姑娘等他醒来再,那么对方真会杀自己的可能性其实很的。
“你这老头白活了恁大岁数,怎么恁不会话,恩人就恩人,什么叫恩人?是嫌弃我们吗?”水灵早就想开口了,只是火灵一直在话,他也不好插嘴,所以直到现在才开口表达自己对那灰袍人的不满。
灰袍人的年岁看起来其实不了,甚至有点老态,只是精神头还不错,虽然刚刚经历了一番打生打死,却没有老态龙钟的疲惫,可见修为虽然不甚精湛,但是在养生方面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呃是我口误,几位恩人。”灰袍人有些尴尬,但心里却有些庆幸,那娃娃既然开始挑自己的理儿了,应该也不会急着要杀他了。
火灵没有理会水灵和那身穿着灰袍子的老人,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家公子的身上,希望自家公子能早点醒来。
赵太平当然没有那么快醒来,等他醒来的时候正看见一张写满了愁苦的脸。
那张写满了愁苦的脸,自然是灰袍老者的,不过此刻的灰袍老者好像比他印象中更加苍老了,而且精神不好,完全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恩人,你终于醒了,这些天真是急死我们了。”那灰袍老者见赵太平醒了,眼中似乎多了一丝希望。
“公子,你觉得怎么样?”火灵也一直看着自家公子呢,只不过她的个头儿低,所以赵太平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灰袍老者。
听到火灵话,赵太平轻轻点了点头道:“伤势倒没什么,就是毒有些棘,不过现在已经开始消退了,应该是服了什么丹药了,是这位老先生的丹药吗?”
赵太平不是第一次受伤,也不是第一次中毒,其实他在意识清醒的一刻,就稍微活动了一下脚,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好在不是不能复原的伤害,只要静养些日子,自然就能好了。
“恩人没事就好,不然我黄煊的罪过就太大了,至于那几颗丹药,其实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不过药引子比较特殊而已。”灰袍人原来叫黄煊,名字也算是中规中矩的了。
“黄先生似乎不太厚道!”赵太平躺在床榻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那么想知道,但是他还记得当时黄煊那一嗓子,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的。
“这个,公子大人大量,我当时也是迫于无奈,本来我们是想着接了皇榜,然后去斩妖除魔,既能为当地百姓造福,又能赚取些银钱,恩人也看到了,我带着两个徒弟,也是真的揭不开锅啊。”黄煊开始诉苦,不管怎样他都不想让赵太平对自己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