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仙门 第五章 水底浮出个男人
夕阳未尽,送别的人儿未散,而那巨大的船只早已没了踪影,带着青阳人所有的期盼驶向了远方
斜阳谷上,白发苍苍的平天伫立良久,望着水天交接之处,浑浊的眼中有着不舍和担忧之色。
“五十年来,那五批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平天并没有告诉喜儿这件事,因为他从后者眼里看到了坚决,就算他了,也是无济于事。
本是树木丛生,郁郁葱葱的斜阳谷,此时已是烟波浩渺,浪涌滚滚,映着落日余晖,让离别伤感更加浓厚。
一年后。
东方,大圣王朝,天运城。
时值春季,惊蛰。
圣清湖畔,绿柳掩映,徐徐清风,将春意的枝条轻轻撩拨。绿柳之外,花草繁盛,锦簇斗艳,时有一些多彩的蝶儿从如画的景色中飞出,翩翩起舞间,又落于别处。
这里,仿佛有一股沁人勾魂的香,让流者驻足,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隔着绿柳花草,青石铺路的人行道外,有一眼清泉,一汪浅池,其间设有假石水榭,秀雅亭阁,楼阁之下清澈水波中,几点嫣红点饰绿叶,那是一处荷塘,唤作“留名”。
“留名”荷塘前,有一块几丈高的黑色石碑,石碑与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斑驳而破旧,不知历经了多少风雨。
在石碑顶端工整的刻着四个大字“造湖功者”。而其下工整的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在其两侧是一串金色碑铭,记录了一段丰功伟绩。
这样的“留名”荷塘,不止一处,而是有着上万的规模,将圣清湖畔围起。
此时,一条画船在圣清湖上悠悠行驶,画船十分豪华,锦缆牵矶,凤凰为饰的船头划破粼粼波光,迎着和风旭日,不出的惬意。
“二姐,那赵光贤真不是个东西,平日里欺男霸女,风流成性,更是有着三房四妾,老爷也真是糊涂,怎么会同意这门婚事?”船上一身穿淡蓝服饰,丫鬟打扮的少女打抱不平道。
“丫,不得无礼,若再这般口无遮拦,心掌嘴。”一旁,一身穿白色长裙,容貌秀美约二十芳华的女子,峨眉微蹙,佯怒道。
唤作丫的女子也不惧怕,吐了吐香舌,嘻嘻笑道“二姐心地善良,像我这般天见犹怜的人儿,姐才不愿打我呢”
“哈哈”
“丫这嘴皮子功夫是越来越厉害啦”
“是啊是啊,丫姐你得教教我们姐妹”
丫转头,对着周围婢女丫鬟扬了扬眉,比了比拳头,一副没门的表情。
“噗呲”白色长裙的女子,见丫作怪的模样,忍俊不禁,掩住樱桃口笑出声来。
“笑啦,笑啦,二姐笑啦”
“还是丫姐有办法”
那些女子莺歌燕舞般,将二姐围了起来,不出的开心。
“来来,愿赌服输,一个个都别想赖账,五文钱,少一个子都不行。”
见自己被那群“阿谀奉承”“谄媚无耻”的丫鬟们从二姐身边挤兑开去,丫双插腰,哼哼道。
“啥,什么五文钱?”
“红你有印象不?”
叫红的女子将头摇成拨浪鼓,迷茫道“有这事?”
“真是闻所未闻,莫名其妙”
这下,丫似真的生气了,瞪大了眼睛,气鼓鼓道“好的谁让姐笑了,就算赢,怎么,你们还真想赖账不成,人,真是无耻之尤!”
众女子哈哈笑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唯女子和人难养也”
“你,你们,哼!”丫气的跺脚,却又无可奈,只得狠狠的扫视她们,仿佛要重新认识一样。
“好啦,好啦,回头去福伯那里领。”二姐面色一摆,假装不悦,心里却是十分欣慰道。
她身边的这些丫鬟是什么品性,身为主子她的还能不了解吗?她们这般嬉笑怒骂只是为了逗自己一笑罢了。
果然,听姐开口,丫顿时怒色全消,颇为作怪的作了一揖,眉开眼笑道“谢二姐恩赐”
“行了,你再这样下去,我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换个贴身丫鬟,咦,你们又没有听到什么响声?”二姐语气一顿,仔细聆听起来。
“好像那边传来的!”
“快看,湖面起大水泡了,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
船上,有些胆的已经花容失色,胆大的却是指画脚,看的津津有味。
此时,二姐立即下令船工将船停了下来,她也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约莫半柱香后,咕哝哝,咕哝哝,随着气泡越来越大,一个人影浮出了水面。
是个男子,断了左臂。
在众女大呼叫中,二姐命船工将那男子打捞了起来。
那男子仰面躺在船板上,已成碎布条的粗布麻衣勉强遮挡着“要害”,男子面容普通,身材匀称健硕,古铜色肌肤,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出身山野,是个普通至极之人”
此时的二姐注意到,那男子右里紧紧抓着什么,像是一个麻布袋子。
“丫姐,你见多识广,你他咋回事?”胆的红缩在丫背后声问道,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淹死的人呢。
丫胆儿向来比较肥,但是她也没见过死人不是!此刻心里也有点怕,却是道“怕啥,难不成他还能诈尸?”
“不是,丫姐,他,他好像在动!啊,鬼啊”众多婢女丫鬟顿时一哄而散,躲到那些男船工身后。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吸进漩涡的张斗天。
天运城,王府。
西厢房门前。
“那子并无大碍,回头到药阁拿几副药,静养几天就没事了”骆大夫提着药箱,老态龙钟的从厢房内走出来道。
骆大夫,名骆清,不惑之年却已是白发苍苍,身形佝偻,一副行将就木模样。
“这样都没事?!还是不是人啊?”丫吃惊道。
骆清奇道“什么叫这样都没事?他到底咋样了?”
丫吐了吐舌头,自知失言,关于张斗天的事,二姐可是下了封口令的,丫眼珠一转便道“我见他落水了呗,就顺把他救了,他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没事”
“哦,原来是这样”骆清看了丫一眼,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模样,但他还是随口了一句,便提着药箱走了。
“那子体内寒气怎么会这么重?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啊,不过那股寒气倒是有些像极寒五行之力!”骆大夫边走边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