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一梦两千年
岁夕之日,整个长安城,不,是整个大汉朝都热闹了起来,大多数大汉子民都回到了家中陪伴着夫人孩童,享受着一年之中难得的珍贵时光。
家家户户都传出欢乐之声,边关战事也早就停了下来,也让得守卫边关的将士们过了一个好年。
阳光普照在大汉朝,有耐不住的孩子们早早地爬出被窝跑出家门嬉戏玩闹,妇女随即也穿衣起床洗漱,然后生火做饭,一缕缕的炊烟升腾而起,生活味十足。
刘拓也给了府上子们放了个长假,不再督促他们起床晨跑或是晚间的操练,其实白了就是刘拓为嫌冷赖床找的一个借口。
可是,婷婷可不会给自家郎君赖床的会,一大清早的就在院落中开始洒水清扫。
胡组和赵征卿也开始打点府上的事务,其实,也没啥好打点的,备些早饭,交代刘大好生喂养一下耳朵兄,再者丢给嘿嘿一个大肉包子。
老李头这帮老头子们早就起床打起太极来了,不喜爱太极的老头则是开始对阵棋艺,如今,这些老头在府上是生活的有滋有味。
老郑头脸上的那道伤疤不再成为人人惊恐的点,反而在这些子们眼中是悍勇的标志,如果认真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可爱呢。
咕咕咕
也不知赵征卿从哪里买来了数十只鸡仔,喂养在府上,是养大了下蛋给府上子们补补身子。
赵征卿端着些鸡食喂养着这些鸡仔,一段时间过后,府上又要鸡鸭成群了。
呸,鸭子呢刘拓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退化了。
胡组在后厨大概是做好了早饭,敲锣打鼓的将府上赖床的子们都乱了起来。
“郎君,今儿个咋不再多睡会”胡组可是知道的,刘拓最是喜爱睡觉,也不知上辈子是不是没睡够。
刘拓坐在房间门框上,无精打采道“我倒是想呀,你去问问婷婷,一大清早的大嗓门就吼起来了。”
胡组很乐呵的大笑起来,要她呀,刘婷就是郎君的克星,每次郎君一遇到刘婷妹子就怂成了一个蛋。
“既然起了,赶紧洗漱洗漱过来吃早饭吧。”胡组对着刘拓喊道。
啊
刘拓打了个哈欠,得嘞。
吃早饭空档,刘病已和时耐那吃的叫一个欢实。
刘拓赶忙“慢些吃,饿死鬼投胎啊你们俩子。”
刘病已嘴角还沾着一些米粒,“不了,今天我们约了延寿彭祖他们。”
嘿,这俩子,反倒比自己还忙。
咣当。
刘病已和时耐俩子把陶碗一放,对着刘拓道“叔拓哥,我们吃饱了。”
“滚滚滚”刘拓看不到他们也省的心烦。
“胡姨卿姨,今天的米粥很好喝。”刘病已和时耐倒是挺有默契。
胡组和赵征卿乐呵极了,对着俩子“行了,胡姨卿姨知道了,出去玩心点,有人放爆竹记得躲远些。”
刘病已和时耐俩人嗯嗯点头就跑掉了。
府门口,老李头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坐场比拼棋艺了。
“病已,时耐,又跑哪儿野去”
“去找延寿彭祖他们玩。”
“行,去吧,心点哈。”
“知道了。”
俩人的身影早就跑远了。
看着跑远的俩子,回过神来的老李头看着自己被将军的局面,大呼“不作数不作数,老头我刚刚没注意,不算不算。”
接着这帮子老头炸开了,老李头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府门口顿时乱成一锅粥。
刘病已和时耐先是找到了张延寿和张彭祖,而后四人又来到霍府门前。
霍成君按照约定的时间偷跑出霍府。
“成君,这里,这里。”张延寿对着霍成君挥舞着臂。
霍成君跑了过来。
她看到了刘病已时耐和张彭祖,唯独故意忽略了张延寿。
“病已,我们今天去哪儿玩”霍成君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
刘病已笑着“跑街。”
跑街,则是在长安城中的大街巷上胡乱蹿,随处丢下一节爆竹,惊扰了路人,引来一阵叫骂。
不过,在这种时候,是没有人会计较这些孩子们的恶作剧的。
“耶耶,耶耶,耶耶”一名女童踉踉跄跄夹杂在人群中抹着眼泪。
刘病已在奔跑过程中更是差点撞到了这名女童。
“病已,快点呀。”张延寿他们对着落后太多的刘病已催促道。
刘病已蹲下身子,对着女童问“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刘病已一脸的纠结。
张延寿他们跑了过来,问“病已,怎么了”
刘病已指着眼前这名女童,“她,好像走丢了。”
张彭祖看着这名女童,“妹妹,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女童哪里知晓这些,就差哇哇大哭了。
刘病已好像记起了些什么。
五人中的霍成君站了出来,牵起女童的,安慰“妹妹,不怕,姊姊在这里呢,姊姊带着你去找你的耶耶阿娘好不好”
女童瓮声瓮气的点点头。
“许成君,她是许成君。”刘病已终于想起了眼前这名女童是哪家的了。
“许成君”
张延寿和张彭祖对望一眼,不晓得。
时耐也大呼,“我知道我知道,那日就是她的耶耶阿娘带着她去了咱们府上。”
刘病已点头。
霍成君“既然你们认识,给,交给你们了。”
呃
时耐惊愕,这丫头片子
刘病已带着许成君回到了府上。
爆竹声声辞旧岁,总把新桃换旧符。
整座长安城中都响彻着爆竹声,这声音中又夹杂着欢笑声和祝福声。
岁旦的气息,浓烈而又如常。
一梦两千年,又有谁想得到,两千年后,华夏大地,依旧保持着这种习俗,在岁旦之时燃起爆竹,亲朋好友之间互送祝福。
这是一种情结,可以将亿万万人连接在一起的情结。
最后一天了啊,公元前年的最后一天。
刘拓望着太阳渐渐升空,又渐渐西落。
历史上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刘拓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岁夕之夜,真正地来临了。
咯吱咯吱咯吱
马车轱辘声音在府外响起。
嘎。
轱辘声停下,从马车上走下一名装扮精致地女子,接着又走下一名锦冠玉带的少年。
“长姊,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