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很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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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

    是的,这场大战来的太过猝不及防,无论是对大汉朝的军队来还是对于匈奴军队,都是猝不及防。

    没有一丝防备,就像突然来了一场大雨,你中没有雨伞,没有可避雨的地方,只能被淋的满身湿漉漉。

    可令人幸运的是,这场大战是汉军赢了。

    刘拓大抵也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从一头错扎进匈奴大军营地开始,到大火燃烧冲天,再到后来的趁夜色逃出,或者也得算上昨夜的那场与匈奴单于狐鹿姑的遭遇。

    短短的时间里头,刘拓及他的血芒军便遭遇了种种奇遇,以及所能创造出的奇迹。

    所以,刘拓觉得自己没有辜负这个迹。

    随意喝了口清水,吃口干粮,有些塞牙,硌得慌,可是刘拓仍旧咽了下去。

    经历了一日一夜的逃亡厮杀,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肚腹的空荡荡早已即要将刘拓击垮。

    血芒军士卒一个个灰头土脸,却还是能够笑的出来,因为,昨夜,他们办了一件大事。

    我们是英雄。

    这便是所有人的共同认知。

    关于英雄,总是喜闻乐见的,何况是这么一帮子英雄。

    尽管中干粮噎得慌,也硌得慌,可是他们吃的很开心,也很饱。

    站起身,刘拓看着露出一丝光亮的天际,道“上马。”

    所有血芒军士卒熟练地踩着马镫上马,然后奔腾而去。

    现在,血芒军早已不是当初进入草原时候的血芒军,他们变得更加锋利,更加稳重,更加凶狠。

    从他们下意识形成的阵列之中我们便足以看到,他们,成长了。

    倘若再遇到敌军,血芒军绝对能够在第一时间列阵冲锋迎敌,将敌军打垮打跑。

    这也是属于刘拓的幸运,也是属于血芒军的幸运。

    因为,刘拓拥有了血芒军,血芒军也拥有了刘拓。

    他们,互相幸运。

    在昨夜的奔逃中,匈奴大军之中有着两支军队有序的撤退。

    一支是壶衍鞮率领的狼骑军,一支是李陵率领的坚昆国骑兵。

    壶衍鞮自备狐鹿姑单于下令率军断后后,他就决定了一切。

    心中的危愈发紧促,这也导致壶衍鞮欲要行事。

    从昨夜的奔逃中,壶衍鞮便已确定,父汗,要传位与大兄柯达了。

    可是在壶衍鞮的眼中,大兄柯达绝不是一个好的匈奴部族的王,反而是自己,是带领匈奴一族走向辉煌的王。

    我要做王。

    这种念头自昨夜开始便一直循序的徘徊在壶衍鞮的脑海中,久久无法退去。

    一路之上,壶衍鞮甚至收拢了不少的匈奴败军,原本出征时的一万兵马,到了后来的两万,再到现在的无边无际,壶衍鞮也并未令人细数,只要自己中的军队在扩大便好了。

    昨晚一战过后,相信父汗他们中兵马会急剧减少吧,而且,记得大兄柯达还吃掉了自己不少人马,这回,应该要吐出来了吧。

    壶衍鞮这般想着率领大军往北搜寻而去。

    至于搜寻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而李陵呢,李陵带着他的坚昆国骑兵跑在了所有人的前方,已经跑到了距离匈奴王庭不远的地方才止住脚步。

    昨夜的大溃败太过突然,而且,幸而有那把大火,提前将他们隔离开来。

    不然,李陵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只是,不知大火中的刘拓他们怎么样了。

    李陵有些担忧。

    杜辛喘着粗气,捂着腰腹走了过来。

    “王上,不能再跑了,得等等。”

    不等不行呀,在他们的视线中已经没了一个败兵的身影,可见他们的速度有多快。

    李陵点头。

    “杜辛,派游骑沿路回去,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李陵所部要立马做的便是了解情况,如果万一匈奴单于狐鹿姑已经聚集大军准备反攻,他们这两千坚昆国骑兵势必要回去。

    不然,坚昆国难亦。

    杜辛嗯了一声,“是,我这就去办。”

    杜辛派出一百骑兵队伍心的沿路回去探查情况,嘱咐他们要心,心溃兵和汉军。

    嗒嗒嗒。

    这一百坚昆国骑兵离开了,去为李陵带来最新消息。

    柯达从营帐中端出一盆血水,那是父汗的血,从父汗身体里流出的鲜血。

    匈奴随军大夫已经给看过了,汉军射出的弩箭狠狠地插进了狐鹿姑单于的腰肋处,伤势不容乐观。

    刚刚,便是随军大夫治疗父汗过程中流出的血水。

    柯达至今不明白己方为何就这般莫名其妙的败了,还如此惨烈。

    可笑,可惜,可叹。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匈奴大军哪样不占着,可就算这般还是战败了,莫名其妙。

    柯达有些感伤,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空。

    “大王子,单于醒了,请您进去。”

    有人从狐鹿姑单于的大帐中走出,将柯达请了进去。

    走进营帐的柯达看到了非常虚弱的父汗。

    “父汗!”

    狐鹿姑脸色惨白,对着柯达道“柯达我儿,这是天意,父汗,不行了。”

    柯达摇头,不会的。

    狐鹿姑反倒是比较看得开,脸上毫无悲伤之色,只是充满了忧患。

    “目前最紧急的事情便是兵马,昨夜被汉军拼杀死的匈奴士兵不多,大部都逃了出来,所以,柯达我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着父汗的旗号收拢溃兵。”

    战时,握强大兵马才是正事。

    柯达点头,他晓得。

    “另外,父汗受伤的事情万万不能传了出去,否则,军心大乱。”

    一军主将自然不能受伤,不然,下面士兵何想。

    柯达点头,他晓得。

    狐鹿姑叹口气,天意呀。

    “待到收拢好溃兵,控制住草原上的贵族,便退兵吧,退到漠北,退到大汉朝军队暂时找不到打不到的地方。”

    这也是唯一能够保留匈奴部族的途径。

    狐鹿姑穷尽一生都在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自己,最后,还是以遗憾收场。

    不得不,这是一个很大的悲哀。

    起码对于狐鹿姑是的。

    不容辩解。

    柯达暂时没有能力压制下面的一众贵族,只得先收买,凭借中握有的兵马压制住他们。

    这些,狐鹿姑单于都为柯达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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