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逞强
征和二年,冬,这是一个不详和的年头。
伴随着上一场大雪,迟迟而来的还有匈奴入朔方,杀大汉官吏,掠走大量牛羊人丁的坏事。
当此事传于长安城的时候,人人愤慨。
匈奴这是欺我大汉无人吗?还是先帝一去,匈奴就认为大汉朝软弱可欺。
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大汉朝要回击,狠狠地回击,让匈奴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的。
满朝群臣也是慷慨激昂,觉得要出兵打击,不能让匈奴这般猖狂。
刘弗陵觉得头疼,父皇在时,只有大汉朝出兵打击匈奴的时候,为何到了自己,却是匈奴敢攻入大汉朝地界。
这是一个令人屈辱的事情。
事后,刘弗陵召来四位辅政大臣,询问此事。
“陛下,这应当是匈奴的疑兵之计,羽林军中郎将赵充国早已入了草原,在里面搅风弄雨,初一统一,不,是初一为匈奴单于的壶衍鞮哪里有心思攻打我大汉朝。
何况,听闻乌拉达还计划击败壶衍鞮,从而成为草原新王,以此看来,这是壶衍鞮的疑兵之计,不可中计。”
霍光对此还是有着比较清醒的认知,他对于北方,时刻从未放松过警惕。
自古以来,北方从来就是中原的天敌。
上官桀也站了出来,禀告道:“臣赞同霍司马的法,匈奴历经数次大战,早已伤痕累累,这个冬天能够保住己身已属不易,恐怕,也正是因此,壶衍鞮才想从我大汉朝劫掠一应物资,好让族人的这个冬天好过些。
陛下,要慎重,万万不可中了匈奴人的奸计。”
听闻两位对军事有着独特见解的辅政大臣都这般,刘弗陵心中也有了数。
金日磾无疑是对匈奴人最为了解的,因为他本身就是匈奴人。
“金公,你觉得呢?”刘弗陵觉得四位辅政大臣里面就数金日磾比较温和些,便想着听一听他的意见。
金日磾行礼,道:“霍司马和上官太仆的都没错,这个时候,匈奴根本没有实力来攻打我大汉朝,他们派兵攻入朔方,只是想要告诉我们,他们匈奴人还有极大的实力可以一战,这是警告。
陛下大可放心,如果草原有变,相信赵充国会第一时间传信回来。”
既然都这般认为,可却不能置之不管不问,任由匈奴兵马驰骋在朔方郡县,这是对大汉朝的侮辱。
这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为何北方的敌人就是除之不尽呢?
先帝打了一生,也只是让匈奴老实了一些年,如今,又卷土重来,可恨。
“可,既然匈奴兵马已经攻入了朔方,朝中就不可置之不理,边关官吏子民,都在等着呢。”刘弗陵已经有了忧患国家的意识。
霍光站出来道:“这倒也好办,朝中为表姿态,只需派一位重臣带着数千兵马巡视边关即可,这样,相信匈奴人听闻消息后会惊退回草原。”
既然匈奴人也无心大战,就明这件事好办得多。
“那应当派谁前往?”
这又是一个问题。
刘弗陵看了眼殿中,金日磾是不行了,他身体素来不好,桑弘羊也铁定不可以,这位对财政是一把好,对于军事,无疑弱于霍光和上官桀。
nb如此,只有霍光和上官桀两人了。
“陛下,臣,愿往边关走上一遭。”
突然,上官桀站了出来,对着皇帝刘弗陵请示道。
其余人惊诧,这不像是上官桀的作风呀。
刘弗陵询问道:“上官太仆,这可不是一份好差事,边关寒冷,缺衣少物,苦的很。”
上官桀巍然不惧,道:“当年,臣敢在敌军中杀个来回,如今,依然可以,请陛下恩准。”
最终,上官桀成了此行的主将,将率领三千北军将士巡视朔方,给边关官吏子民告慰,以安稳其心。
好吃火锅店中,霍光正带着家眷涮捞着美味。
“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霍光道。
坐在一旁的霍成君道:“耶耶,快点回来。”
霍光摸了一下乖巧宝贝女儿的脑袋,点点头。
“汉王殿下。”霍光看着胡吃海喝的刘拓。
刘拓哧溜着嘴,好烫好烫。
“霍司马觉得这家火锅店中的吃食如何?”刘拓问道。
霍光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道:“美味。”
刘拓点头,“要不然,也不会每日都人满为患了。”刘拓看着外面乱哄哄的食客。
这家好吃火锅店被牛兰花打理的很好,每日都忙不过来,就连伙计也是招了好几波。
寒冬,谁人都想吃个热乎乎的饭菜,而火锅店无疑是最好的首选之地。
不过,随着好吃火锅店的火爆,长安城中也冒出了如同竹笋般的火锅店,抢走了不少生意。
刘拓告诉牛兰花,一枝独秀容易被击败,百家争鸣才是好兆头。
往往一个行业的兴盛从这一层面就可以反映出来。
火锅店多了,那就明吃这一块长安成子民要求的多,也间接明大汉朝富有,更明,安稳。
这就是从中提取到的有用信息。
霍光却是惊诧道:“竟还能这般推测?”
刘拓笑道:“还有很多信息能够推断出来,不知霍司马还要不要听?”
霍光真是摇头叹息,太过可怕了些,只是仅仅从吃食一行上,汉王殿下就得知了如此众多消息,可怕!
“还是等到以后再听吧,今日,老夫就是想问问汉王殿下,赵充国进入草原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了,至今没有消息传来,会不会?”
刘拓摇头,不会。
“赵充国是一员老将悍将,他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在草原上,这点还请霍司马放心。”
之前,刘拓既然选定了赵充国,就笃定自己没有选错人。
霍光点头,“壶衍鞮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他在面对乌拉达的同时竟还敢出兵袭扰朔方郡,可见其野心勃勃,得防着点啊。”
朔方郡,是大汉朝的门户,匈奴人敢袭扰攻打,就是在挑衅,大汉朝就要打回去。
“我觉得这恰恰证明壶衍鞮外强中干,不耐造了。”刘拓笑了笑。“可以想一下,内有乌拉达,外加赵充国的压迫,还有归附但不归心的部落,这等时候,壶衍鞮又派兵袭扰朔方,无疑明他撑得很难。”
这个逞强的匈奴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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