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脸红&雪&魏巡
是那种突如其来的侵略气息。
在阿棉看来,他向来是礼貌,乐于助人的,甚至绅士而且友好。
可刚才
“对不起。”周郁礼率先道歉了。
“只是我觉得你身体有点不同。”
这话让阿棉困惑:“嗯?有什么不同。
“你没有发现,如果太靠近你的话,男性会表现出某些奇怪的特征吗?”
阿棉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
“我是指他们会有想伤害你的倾向。”
周郁礼的眼神太过于认真以至于阿棉有一瞬间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你是指我的味道吗?不是,是距离。”
姑娘将信将疑地闻了闻自己的腕。
“但是,舒佳也没有什么呀。”
“所以我才或许只针对男性,当然,也可能只针对我。”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阿棉皱眉。
“你会想怎么样呢?”她问道。
“想把你弄哭。”这种类似调-情的话被他用清冷净的语调了出来,奇怪的带着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魔力。
姑娘睁大眼睛后退两步,眼睛很容易就泛上水光,似乎被吓到了。
“真,真的吗?”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寡淡的眉眼微微敛起,最终扯了扯唇角,从喉间发出一个单字:“嗯。”
“那我去检查一下。”
阿棉似乎怂了,低着头就要离开。
“等等。”周郁礼从后面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还来跑步吗?”他双插在衣服口袋里,视线没有看她,语气有一些不太自然。
阿棉没话,他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三周之后就要体检了,还有你的太极拳”到这里,他看她一眼,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你的是真的,刚刚的事情不用在意,我会去好好检查一下。”
完后,她像兔子一样落荒而逃,卫衣的个帽子抽出来,一蹦一跳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幼童。
这种事情当然奇怪,阿棉也憋着没有告诉舒佳,只是和春意打了个电话,能不能陪她去看一下医生,害得春意还急忙问到底怎么了。
阿棉没事,就是想去体检一下而已,春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没问题,我这边也不忙啊,你要什么时候有空就叫我,我来接你。”
“好。”挂完电话之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耳边室友叽叽喳喳的着话。
周丽坐在床头,兴致勃勃地道:“这是我见过最玛丽苏的打脸了。”
“可不是吗?咱们棉棉是行走的玛丽苏本苏知道否?”
“嘻嘻嘻,就你知道。”
“我大家都喊着棉棉出道呢,要不然棉你真去当明星算了,天天学习啊,我估计啊,就是浪费你这一身美貌和家境呀。”
听到自己被e到了,阿棉探出脑袋,软软的了一声:“不了,我不喜欢那样子。”
太多人看着指指点点,多难为情啊。
她们还在吵着,阿棉觉得脑袋一沉,倏尔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朦胧中她来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世界,四周黑乎乎的,不远处有火光在闪烁,似乎是做单身公寓,里面有女人的凄厉声音传来,明明隔的很远,阿棉却听得很清楚。
“好啊,死就死,年轻络女作家,报复社会遭受喷子毒骂,不过我就是要当后妈呀,你们尽管给老子骂,哈哈哈哈哈”
除了有这些诡异的叫声和爆破声之外,阿棉在那个起火的地方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可是站在楼下,阿棉只能远远望着,什么也做不了。
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陌生的片段,转瞬即逝,姑娘一下什么也没记住。
似乎触及到了一些表层之下的东西。
这难道跟她的体质有关吗?
呆呆的睁开眼睛,阿棉看了一下床头的表,才五点钟而已,窗外甚至还是黑的。
想躺下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海中又想起之前周郁礼的话,记起先前姜恒,以及魏巡对自己的奇怪态度,心中开始疑惑起来。
莫非她真的身上有一些不可言的力量存在吗?那么如果这跟她的梦境有关,医生又怎么能检查出来呢?还是这个梦境跟她的身体有关?
一连串不解奔涌到阿棉的脑海里,她脸色微微苍白起来。
于是当天下午她就找春意来接她了。
两人到医院走了一遭,什么光呀,脑电波呀,验血啊,全身上上下下都给检查了一遍,什么问题也没检查出来。
医生给的唯一的建议就是注意饮食均衡一些,她有些贫血,最好不要熬夜之类的。
阿棉囫囵点着头,明明没事,但是脸色却很不好。
“你怎么了”?春意脸色有点担忧。
“没,就是好像发现自己身体好像有问题。”
“哪儿呢,是不是医生没检查出来。”
“没什么。”阿棉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春意急瞪眼。
这姑娘什么时候也有烦恼了。
她转念一想,“妹妹,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春意试探着问。
“没有。”
“那是学习方面出问题了。”
“也没有。”
“那到底是什怎么呀?”春意一拍方向盘,有点泄气了。
“没什么,走吧。”阿棉朝她笑了一下。
如果自己中邪了,恐怕连春意也不会相信吧,会让接近的男性产生想要欺负她的念头,类似于这种的体质,除了妖魔鬼怪之类,阿棉是想不到其它解释了。
联系到昨天做的那个梦,她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本不该在这里一样。
想着,姑娘揺下车窗,让风吹进来,冷风刮过她嫩生生的脸颊,有点痛。
阿棉朝天空望了一眼,想,如果我不在这里,那我应该是在天空以外的外部吗?
谁知道呢?自始至终她也没有一点记忆。
这样想来倒有点像玩笑话。
虽然是难过了一阵,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阿棉一回去还是按部就班的又做了自己平常做的事。
看ppt整理笔记,背单词,各类事情有条不紊的完成。
因为出了上次贴吧的事件之后,班上的一些同学看阿棉的眼神都已经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真要归结起来,那应该就是,就算她坐着不动,也经常会有外班的同学进她们班上课的教室,状似乎无意地从她面前走过去。
也有很多外班的男生来蹭课,故意坐在阿棉的周围。
班上的女同学原来还隐约和阿棉关系挺好,对她也很和善,但是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就都不怎么和她讲话起来了,似乎带着点敬畏的味道。
对于这点阿棉时感受到了,但是也没有太多的不适。
她高中或者初中时期好朋友是更少的,向来独来独往。偶尔欺负过她的人,被春意欺负回去,阿棉也就在一个地方立了威,没人敢再来欺负她,也没人敢再来接近她。
只是室友们依旧很苦恼,这姑娘都家庭条件这么好了,还每天这么认真的学习,是想逼死咸鱼吗?
至于蒋翠,她心里格外不平衡,她觉得上天就是不公平的,有时候给予了一个人美貌还给予她家世以及上进心,可她呢,她拥有的只是别人的/3而已。
想到这里,她看着里的笔记,走神走得远了,来回背单词时状态丢了很多。
至于要当班长或者学习委员这种事情,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目标,或许这样能为她这种普通人增添一层身份。
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并且从来都不甘心。
除了班上的这点变化,走在食堂的路上,偶尔会被人用偷拍,或者出校门时会有撞死狗仔一样的人走上来给她递上一张名片。
“你好,我是娱乐公司的心态,请问你有意愿参加我们的活动吗吗?我们会有一个节目巴拉巴拉巴拉”
阿棉挽着舒佳的,面不改色的接过了名片,微笑道:“我会考虑的劳烦了”,然后走了一个拐角顺将名片丢进垃圾桶。
那一刻舒佳想法有点复杂,没想到看起来软软白白的姑娘原来背地里还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
上那句话怎么的来着:“呵呵,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呢?”
想着舒佳就这么了出来,转头却见阿棉一脸无辜的盯着自己,一双水润的眸子好像会话似的眨呀眨,一副无辜的样子。
天挺冷了,她也换上了更厚一点的,带着毛边的衣服,绒绒的一圈,衬着她的脸粉白如玉,漂亮的很。
好像不是她的错觉,这姑娘不仅二次发育了,还又变瘦又变美了。
其实也不太明显,她的五官不是那种特别精致的,只是一双眼睛长得特别好看,其他地方也挑不出毛病。可组合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觉得是美若天仙亦或者是想到艳冠群芳这样的词。
她就是那种可爱挂的,但是又比可爱多一点漂亮。
反正是男生喜欢的那种类型。
要真容貌的话,那个叫李落的白莲,长相其实还更招人一些,可就是没有阿棉身上这个气质。
眼见着临近暑假,体育考试的日期也到了。
跑了大半个学期的步,阿棉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好了一些,只是对于00米和太极拳还是有点怵,于是缠着周郁礼帮忙,但是又因为他她的靠近会让他产生点不舒服,便又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周郁礼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和温棉接触,心中某种负面的念头就越止不住升腾。
因而两人跑步时,或者是他教她太极拳时,相隔距离也从原来的一个跑道到了现在的两个跑道。
这算是是隔得很远了,如果不是有交谈,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块儿过来的。
“明天就体检了,别出乱子。”
男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性的开口。
“嗯知道了。”
阿棉乖乖点头,心想,现在已经都练了这么久了,肯定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呀。
那种稍微有些自得的表情令周郁礼眼里带上了笑意,不过很快便往后面退了几步,好像生怕在阿棉身上沾染到什么东西一样。
阿棉已经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尴尬。
因为自从上次周郁礼和她提过想欺负她的事情之后,两人相处模式就自然而然变成了这样
她也没有再过多的和别的男生接近,至于同班同学,她发现那些坐在她周围的同班男同学并没有变得奇怪。
于是阿棉开始猜疑,自己的体质是不是只对特定的人发生作用,这么想着,姑娘就把话对周郁礼了。
“你是那些同班同学,男生靠近你并不会有什么特殊表现对吗?”
“是的。”
周郁礼沉吟了一会儿,问:“那还有其他男性有过和我类似的症状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把以前姜恒以及魏巡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提到魏巡,周郁礼眯了眯眼睛,那日他还是见证者。
不敢想象,如果那个男人最后没有克制住自己,姑娘将会遭遇些什么。
“还有其他人吗?”
“好像还有一个哥哥,我们大院有4个男生和我接触过,其中有两个好像都有这样的倾向。”
阿棉的另外一个人指的自然是肖悸。
在肖悸身上温棉隐约感觉到的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也琢磨不太清楚。
“嗯。”他垂下眸子,目光深沉了一点。
“你尽量少和他们接触。”
“万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你就是受害者。”
他把受害者这几个字咬得清楚了一些,有种耸人听闻的效果,闻言阿棉果然脸色苍白了起来,抿唇点了点头,往周郁礼身边靠了靠,似乎在这有点冷又有点黑的夜里,这样就能寻找到一点安全感。
周郁礼的呼吸因此陡然重了一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口上着劝告她离那些男人远一点的话,实际上自己身体却更加疯狂的叫嚣着想要做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
比如,用力捏一下她的脸,把她摁到某个坚硬的地方,埋在她的颈间狠狠咬一口。或者或者什么呢?
周郁礼都不敢再想,全程身体僵硬着将女孩子送到了宿舍,看了很久方才转身离去。
脚步轻快中又带着一丝压抑。
体检的那一天,阿棉跟着队伍一起去考试,老师把全班分成了几个组,基本每一组是十个人,由组长带着去参加考试,好死不死,温棉跟蒋翠分在了一起。
全程蒋翠都在和别人话,没有理过她。
组里的其他女生也和蒋翠一样,没人和她过多接近,阿棉只能站在最后一个,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人,面无表情地落单着。
蒋翠和一个同样戴着眼镜的姑娘并排走,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似乎在她些什么。
姑娘低头只当没看见。
组长带着一队人马到了监考太极拳的老师那里。负责考核的不是本班的体育老师,而是另外班的,这都是抽签决定。
考试的方式是,每次上场三名学生,当着女老师的面,把一整套太极拳动作做完,再由老师进行评分。
而且考试时三个人都是背对着的,不可以相互偷看。
阿棉上去之前,也还一直在回想动作。很快便轮到她上场了,音乐缓缓响起来,她有条不紊的进入了状态,因为之前一直在练习的原因,这回一点都没有卡顿。
而相比之下,其他两个考生就有点弱势了,虽然上课的时候能跟着老师做,但是由于私下里练习的少,一套打完频频出错,而且老是卡在一个地方做不下去。
直到老师不耐烦的超过时间了,她们才闷闷不乐地下了场。
对于温棉老师却和颜悦色:“你叫什么名字?”
“温棉。”
“95分。”
“谢谢老师!”
这估计是到现在为止最高的分了,在她后面一队上场的蒋翠脸色阴郁起来,但很快被点名考核了。
一开始还好,但中间有一个白鹤亮翅的动作她步伐错了,老师眉头明显一皱。
“报名字。”
“蒋翠。”
“9分。”
蒋翠拳头握了进来,路过阿棉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姑娘一脸不知所以然。
勤能补拙,这句话总是没错的。
考完太极拳后,她就要跟着组员们一起去去跑00米了。
跑00米是男生女生分开跑。
男生跑200米,女生跑00米,必须要在四分半钟之内跑完,不然就是不及格。
体育老师一声哨响,大家都纷纷站上自己的跑道。阿棉低头系鞋带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她抬头看了一眼,与周郁礼的视线在空中遥遥相对。
他扯了扯寡淡的眉,薄唇微动,朝她不疾不徐了两个字:加油。
一声哨响,大家一溜烟冲了出去,特别是蒋翠,从一开始就跑到最前面,而阿棉则是保持着匀速前进,位置不后不前。
大约跑了2/3圈的时候,大家都开始气息不匀起来,蒋翠的步伐也放慢了,而阿棉还是用原来的速度跑着。
一圈半的时候蒋翠已经开始落后了,中间有些同学稀稀拉拉跑着,阿棉却还是保持着匀速前进。
“第一,3分29秒。”
谁也没想到,最先到达终点的是这么一个看上去身娇体弱的姑娘。
阿棉跑完之后脸色发红,喉咙有些喘不过气来,正要蹲下来,突然一只,稳稳扣住她的腕。
“别蹲,站着走两步。”之前也是慢跑,突然这么剧烈的运动,还是有点难受。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在这过程中,周郁礼就扶着她的。
直到没有那么难受了,阿棉才抬起头来,的跟他了一声:“谢谢你啊。”
眼睛有些湿润,双颊泛着的粉色。
因为微微笑着,又不自觉露出了两颗糯白的虎牙。
周郁礼下意识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别开视线。
“嗯。”声音清冷克制,像是在,别再靠近了。
看着几步之外气质斐然的男生,阿棉哭笑不得,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来他之前在足球场上对她的那句话来。
“想要把你弄哭。”
思及此,阿棉下意识红了耳朵。
然而此时周郁礼已经走到跑道上准备跑400了。
跑道上那一排男生中,他的身高最为出挑,容貌也最为出众,不少女生都在喊“周郁礼加油,周郁礼加油。”
想到之前他给自己打气,阿棉也步走了过去,双做喇叭状,喊了一声:“周郁礼加油。”
男生刚触着地面的指微微顿了一下。
老师一吹哨子,他的身影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不同于阿棉的匀速前进,他从一开始便把所有人都甩在了后面。
长长脚,跑步时带着点青年人的锐气。
“第一名,二分四十秒。”
这自然是周郁礼,按照梯度打分,这个速度可以打一百分。
太强了,旁边有些男生看着周郁礼神清气爽的样子,连嫉妒心都生不起来。
长得好不了,还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周郁礼朝她走过来,阿棉从放在一边的包里抽出一包湿巾来,“你脸上有汗,擦一擦吧。”
“谢谢。”他随意撕开包装袋,往脸上贴了一下,一股茉莉的清香便飞快沿着皮肤传进鼻腔,使得他的动作停了半晌。
果然是女孩子的东西,周郁礼想。
就在发呆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臂被一阵绵软的触感握住了,“你要不要也走走呀。”
四目相对,姑娘询问似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似乎又忘了不要靠他太近这一法。
“我扶着你”
“不用了”周郁礼不留痕迹的挣开了姑娘的,“我去喝点水”,完便转身走了。
好一会儿阿棉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她脸微微泛红。
而不远处的周郁礼举着矿泉水瓶喝了好几口,似乎试图用这种方式压倒脑海里某些不可的想法。
此事告一段落后,紧张的期末考试便如约而至。
寝室里的日常是这样的:
“阿棉,现在汉语能不能给我看一下重点?”
“呜呜呜,我的中国近代文学史也要,老师讲重点的时候我连音都没录,拜托你了上棉。”
“好的,你们来拿吧。”姑娘总是这样客客气气的,也不觉得把自己辛苦做出来的笔记借给别人有什么不对。
所以,学霸这种东西,只有在期末的时候才最受欢迎。
“还是棉好,我上次在教室的时候看见有人问蒋翠借笔记,她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哟就是不想借嘛,还和人什么自力更生。”
“她那种人谁不知道呀,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个爽朗的性子呢,其实斤斤计较的。”
舍友们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阿棉弯着唇一笑,继续写自己的笔记去了。
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两周阿棉和周郁礼的也没有一起出来跑步了。
这倒是商量好的。
自从那次体育课之后,阿棉每次见到周郁礼,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
这天阿棉还在寝室看书呢,忽然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个意想不到的人――肖悸。
“喂,肖悸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呀?”久违的软绵嗓嗓音传入耳朵,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嗯哼,上一次教你京剧那事儿呢?怎么想的?”
“嗯这个等过年的时候再吧,我现在忙着复习”她声音里带着点敷衍的味道。
肖悸哼笑一声:“行吧,看你”,完也没等温棉回答,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考试进行的很顺利,因为一直都有复习的缘故,考试题目也不是太难,基本上都是一些很细但是很基础的问题,考完最后一科,阿棉宿舍便开始收拾起行李。
“我走了啊,我姐姐在外面接我呢。”
“行,在家好好玩哦,可别再只顾着学习了,书呆子”
“知道啦知道啦。”阿棉乖巧地应着。
考试完后没过几天大学城便萧条了,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兼职的兼职。
京都这个外地人聚集的地也是这样,好像一下被搬空了似的。
街上越来越空,不过青山区却是俨然相反的景象。
这里左邻右舍本来就熟,现在年关将至,什么在外任职的呀,当兵的呀,或者是开公司的,老的的通通都回来了,道路行车都拥挤了很多。
偶尔往窗外一望,阿棉都能看到路上孩子在路上笑笑闹闹地跑着。
在她回来的第五天,西北风一刮,夜里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场雪。
姑娘第二天早上醒来往外一看,当即就兴奋了。
温爸爸也放假了,正坐在楼下沙发上看报纸,忽然见自家姑娘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从楼上蹦蹦跳跳下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还带了防水的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这么大雪出去可别冻着了”,他温声提醒。
温妈妈听到动静,也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的呀,你身子弱不能出去。”
阿棉却耐不住,“我想玩嘛,我去找春意姐姐和我一起。”于是没等他们回话,穿着雪地靴一溜就出了门,温爸爸和温妈妈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家子都被这样温馨的气氛包围着。
春意正在睡懒觉,阿棉双做喇叭状哼哧哼哧地在她楼下喊,“春意姐,春意姐,起来啦。”但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大概也是睡的死了。
阿棉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敲门的时候,突然门自己从里面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面色温和的年轻男人,“进屋吧,春意还在睡觉,你上去找她就好。”
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梳在脑后,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阿棉隐隐他的相貌觉得有些熟悉,最后不确定的喊了声:“东景哥哥?”
他微笑着道:“难得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姑娘捣蒜似的点头。
进了门,换了双拖鞋,她便又哒哒哒的上了楼。林东景站在楼下看着姑娘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林东景是春意的亲哥哥,春意父母离婚的时候,他是跟着母亲走了,这次回来是到京都有点事,所以干脆觉得到这边来过年了,尽管他妈妈听到这话把他臭骂了一顿,但是到春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暖和了声音,只是嘱咐:“去可以,但不能给你爸好脸色瞧。”
起来,他时候也是为魏巡楼明哲那一帮人里的,只是后来跟着母亲去了市,几人的联系也就少了。
他的性子也是那种温润有礼的类型,现在若是和那群同龄人放在一起一比,怕是哪里都有点格格不入了。
想到这些,林东景禁不住摇了摇头。
春意是被姑娘给摇醒的,“还没睡够唔”,春意一巴掌糊阿棉脑袋上了,“干嘛呢妹妹啊”。
“外面下雪了,咱们出去玩呀。”
“玩个屁啊,我不想去”
“去嘛,我一个人多无聊,你可不能一放假就在家睡呀。”
姑娘软乎乎地求着春意,拧不过她,春意只好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进卫生间洗漱。
连头都不想梳,就直接穿了和一身阿棉差不多的行头,臃肿的出了门。
“去哪?”她抱着暖宝宝,无奈地看阿棉。
“到活动场去啊,那边地方可大了。”
林春意打了个哈欠:“行吧随你。”
下了一晚上的雪,地上堆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踩在了糯米糍上。
看着前面蹦得跟个傻子一样的姑娘,春意想,阿棉什么时候找个男朋友就好了。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一下雪她就要清早被拉起来。
姑娘原以为活动场没什么人,结果还没到呢,便听到围墙里一阵孩子嬉闹的声音。
进门后,果然地方都被孩子们霸占了,不远处靠墙根的地方还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正是魏巡和楼明哲。
估计都是被家长逼着出来带孩子玩的。
被迫营业嘛,和春意也差不了太多。
远远看到两人,楼明哲吆喝了一声:“林春意,你俩来干嘛来了呢?”
“喏,陪姑娘玩雪。”
阿棉视线停留在魏巡身上一会儿,又很快低头。
“春意姐这里这么多人,要不咱们回去吧?”
“来都来了回去干嘛?人多才热闹呢。”
正这么着,阿棉忽而感到远处一道视线朝自己身上打来。
抬头一看,只见魏巡双插在衣服口袋里,背脊挺得笔直,还是熟悉的寸头,一张脸英俊而刚毅。
他一双眼睛就这么黑沉沉的盯着她。
阿棉下意识站直了身体,本能地喊了声:“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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