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神秘的救命恩人
面对我的质问,黎颢愣了一下,之后叹了口气,点头:“这个尊重你的意愿,我不能自私。”
他这么,我心里才好受点,道:“如果我要报警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当时在现场就报警了。”
黎颢感激的看着我:“是的,你一定是顾及到我,谢谢你。”
我沉默一会儿,盯着他问:“现在怎么办?我可以放过他一次,但绝不会原谅第二次!”
“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我现在就去找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杭州去,你放心,我会警告他,绝不允许他再犯糊涂,伤害到你。”
我看着黎颢诚恳的样子,点了点头。
因为受了惊吓,加上我今天原本悲伤,我感觉十分疲乏,我让黎颢先回去,我想先去休息一下。
“你没事吧?你脸色很不好。”他关心地问。
我没话,怏怏不乐地往楼上走。
黎颢在客厅看着我上楼后,又安慰了我几句,才转身离去。
我回到卧室,恹恹地躺下,回想在西山的惊悚,身子便有些发抖。
我盖上被子,喝了杯热水,好一会才稳定下来。我仔细回想,黎世宏倒下的那刻,到底被什么击中,后来他醒来,看上去好像并没受伤,为什么当时一下子晕倒了呢?
暗中救我的人是谁?为什么不出来替我松绑?也不出来接受我的感谢?莫非现代社会,还有传中的江湖侠士?
我东想西想,不觉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黎颢的来电闹醒。
“喂”
“阿芷,好点了没?”
“好些了。”
“我刚刚和父亲见面了,也狠狠了他,让他和我做了保证”
我神情淡淡的,听着他了好一会。黎颢虽然了尊重我报警的意愿,但实际上他一直再诉报警后他可能面对的困境,打心眼里不希望我报警,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阿芷,你还在听吗?你是不是不高兴?”
“哦,没有。”我虽然没有,但语气透着浓浓的不开心。也许我并不会去报警,我也考虑到海纳百川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又对它造成打击,但我还是希望黎颢能够坚持一下,不要太明显的暴露他的功利心。
这种明显的功利心,我从前在他身上不曾看到过,所以现在突然发现,感觉特别的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心里很难过”
“没事了,我下楼去吃点东西。”我冷冷淡淡的。
“你稍等,我想再和你个事情,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我爸后脑勺受袭击的地方,感觉很奇怪。”
“怎么呢?”我问。
黎颢:“他后脑勺只有一点瘀伤,但是穴位很精准,力道轻重也把握极好,显然只想救人,不想把事情闹大。”
“莫非还有世外高人?”我好奇问。
他:“我特意回到现场去找了一下,发现地上有一个木块,我猜着是有人用弹弓将这个东西弹过来的。”
他弹弓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咯噔一下,脑子里出现一幕场景:秦月泽在家里的草坪,拿弹弓一遍遍练习
难道他显灵了?看我差点受辱,所以保护了我?
“阿芷,还在听我话吗?”
“在听。”我回过神来,心脏还在一阵阵乱跳。
“这个人很不简单,不知道还有没有夹杂别的目的,唉,我真是担心,感觉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将我们这一年的心血,一下子炸的面目全非”
黎颢一直在,我却根本没有心思听下去了,脑子里全都是秦月泽的身影。
“阿芷——”
“黎颢,我身体不大舒服,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吧,我不想再聊了。”
“哦,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他赶紧道歉,我没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阿姨喊我下楼吃饭,我梳洗一番,快步下楼。匆忙大大的一碗饭,填饱肚皮之后,我上楼换了衣服,提着包匆匆出门。
我和葛婉彤打了个招呼,下午的直播我不去了,让她顶一下。
“你干嘛去呀?匆匆忙忙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
我没和她细,开着车疾驰出去,直奔公墓。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我到了墓地后,先去门卫那里登记了,还要了他的电话。
我跑到山上,跌跌撞撞跑到秦月泽墓地前,气喘吁吁盯着他的墓碑。
“秦月泽,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你显灵了是吗?”
“还是你根本没有死!如果你没有死,那你躲在哪里!你出来!出来啊!”
我环顾荒野,握成喇叭状大喊:“秦月泽——是不是你——你出来——你告诉我,孩子在哪里——”
四野没有一个人,我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直到嗓子哑了,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颓然坐下,一个人抱头哭泣。
哭够了以后,我坐下来冷静思考。秦月泽如果死了的话,我遇到危险,他绝对不可能出现所谓的“显灵”,所以今天救我的,要嘛就是路人,要嘛就是秦月泽根本没死,他上次死里逃生了,现在可能偷偷潜回江城了。
既然是偷偷回来的,他怎么可能露面?我就算是再费力的喊他,他也不可能回应。
我歇了一会儿,从山上下来,回到车里后,我想到一个问题。
这么重要的线索,我要不要去通知警方,将他捉拿归案。我觉得这样是对他好,他负罪潜逃,总不能逃亡一辈子,早点去伏法,还能争取早一天做个正常人。
而且,我凭着自己一人,估计很难找到他,就算见到他,也问不出孩子的下落,不如直接去求助警方。
但是我走了一段路后,又犹豫不决了,回想在澜沧江的江边,看着滔滔江水的时候,想着他被追击潜逃的惨烈场景,我又忍不住心软了。
我想着想着,把车开去了工作室,到了工作室后,还一脸的神思不定。
工作室的经理给我倒了咖啡,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怔怔摇头,双捧着咖啡,心里依旧作者激烈的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