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们可能错了
黎颢很难堪地和我解释,不让我搬过来,是不想让我生气。
“你每天面对她们,她们肯定想方设法针对你,黎真骄横惯了,王卓又虚伪,你住过来,还不得天天生气。”
他得倒也有理,我让黎颢上车,我们先回我那边去。
一路之上,黎颢都没怎么话,显得心事重重。
“怎么了?”我问他。
“王卓仗着他们家有钱有势,动不动就拿话压我,挺让人郁闷的。”黎颢叹了口气。
我刚刚也听到王卓到撤资的事,黎颢的心情我能理解。
“如果不是处处受制于他们王家,我才不会对王卓那么客气。”黎颢阴沉着脸。
我直言:“我好像感觉,你之前和她的关系还挺好的,是不是你突然对人家改变态度,让人接受不了?”
黎颢沉默,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
回到别墅后,差不多半夜了,黎颢在我准备上楼的时候,拉住我的。
“白芷,你不要太在意秦月泽的话,他想让你见孩子,自然会让你见,不想让你见,你再乖乖听话,他也不会让你见。”
我看着他,猜想他的意思,是让我今晚和他在一起,不要理会秦月泽对我的威胁。
“阿颢”
“我奶奶让我尽快带你回杭州完婚,老人家身体不好,她等着抱孙子呢。”黎颢温柔看着我。
我为难地摇头,声:“黎颢,我们可能错了,我不应该答应,和你结婚。”
黎颢一听这话,便有些愠怒了,他皱眉:“我为你可以命都不要,你却还在后悔嫁给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后悔,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替你做不了。”
“是你不愿意而已”他停顿一下,好像把心头的抑郁压住了,放开我的,“你去休息吧。”
他转身快步走了,进了房间后,砰然关门。
这么大的怨气,令我心理很不舒服,我站了一会,默默转身上楼。
打开卧室的门,黑暗中我看到窗前立着一个身影,把我吓了一跳。
我赶紧反锁了门,冲到他身边,颤声问:“你怎么在这!你想让我成为窝藏犯吗?”
秦月泽缓缓转身,就在窗前坐下,把窗下的落地灯打亮了。
他化妆了,一脸老态,大概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认出他。
“白芷,如果我不威胁你,你会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吗?”他压低声音,冷沉地问。
“我会,为什么不会呢?你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吗?”我冷冷的盯着他,眼中只有恨。
秦月泽淡淡笑笑,点了点头:“好,我理解你。”
“理解?你理解什么?你理解我思念孩子的痛苦吗?你理解我被你毁了所有的痛苦吗?”我有点激动。
秦月泽盯着我,一本正经回答:“理解呀,我都理解。”
我愤怒地:“那你把孩子给我呀!混蛋!”
他皱起眉头,烦恼地:“我了多少遍了,你保护不了孩子。”
我和他的对话,又陷入这样的僵局,多少遍都是一样的问题,一样的结果。
他沉默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给我。我不接,他的东西我已经不稀罕。
“这是我托一个泰国的朋友寄过来的,这种药对治疗肾炎有很好的作用。”他的声音很温柔。
我盯着他,伸从他里接过药,顺丢入垃圾桶里。
“谢谢!”我冷冷。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弯腰从垃圾桶里捡起草药,放在桌上。
“这个药效果真的很好”
“我是死是活,无需你关心!”
秦月泽苦涩地笑了笑,伸捏着我的下巴,我恼怒地掰开他的,却被他抓住腕。
“楼下这个人,现在对你脾气见长呀。”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换了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我这样对他,都会有脾气。”
秦月泽点头:“得好像也对,黎颢这个人有缺点,但没有劣迹。不过只要是人,便难免要属于人性的贪婪,你自己心。”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里的股份?”我冷笑。
“都担心吧。”秦月泽厚颜无耻地笑。
我讥讽:“你已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你还让我留着股份有什么用?未必你还有一天能够堂而皇之的拥有?”
秦月泽沉吟,对我的讽刺不以为然,还一本正经:“这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但无论如何,这是我岳父的东西,我可不想它姓黎,好歹给明宇留着。”
他看看表,我以为他要走了,他却只是站起来伸个懒腰。
“今晚担惊受怕地逃了半夜,现在也没地方去,能不能在你这里挤一下?”他厚颜无耻地看着我笑。
“滚!”我怒斥。我现在虽然和黎颢没有夫妻之实,但我是法律上的黎太太,我怎么可能再让秦月泽如此侮辱我!
秦月泽直接往沙发上躺,我恼怒地走到门口,警告他:“你赶紧滚,不然我喊人上来了!”
秦月泽皱眉,声:“别这么无情好不好?我现在真没地方去,难不成你让我流浪街头?”
“那是你咎由自取!”我冷冷的。
秦月泽躺着没动,我盯着他再度喝斥:“滚不滚!”
他笑了笑,朝我勾勾指头:“你过来,咱们来看看儿子。”
我皱眉,他眯着眼睛,挑了挑眉;“不想看吗?”
我深吸一口气,从门把上放下,又一次妥协。
“过来。”他往沙发里面一点,给我让出一点地方。
我缓缓过来,冷冷:“你坐好!”
他笑了笑,还是坐起来了,我在他身边坐下,他却并没有拿照片给我看,而是问我;“没有人知道,孩子还在吧?”
“没有。”我嗓音干涩,对他撒了谎。
他点头:“好。”
“照片呢?”我问。
“我也没有他近期的照片,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如果万一哪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你就加这个号,他不会让你和儿子失去联系。”秦月泽声音喑哑。
我盯着他,想起上次去澜沧江边祭奠他,心一阵乱跳,好像喘不上气。我冷沉问道:“什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