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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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初次交锋

    这时他想了想,自己确实有一点自大了,这不就是他形成的刻板印象吗,心中所想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呢。

    当然不定,他们也是这么想我们的。

    “注意了,我代表大宋而来,是议和,不是求和,这位仁兄,如果你坚持这个,那么现在我就回去,如果两国重开战端,那么这个责任,恐怕就要由你来承担!”文天祥立刻作势要走,都迈开了步子,对准身后的使团成员喊道,真准备离开了。

    阿合马脸色有点难看,他知道对方是做出来看的,可是他依然得留人,想想也挺后悔的,为什么要去怼这个外国人了。

    他的人缘实在是太差了,按理此时,大家同朝为臣,就算平时多有芥蒂,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替他留一下人。

    难道要让他去留,这丢的不但是他自己脸,也是丢的整个国朝的脸。

    文天祥大大方方地,已经走到四轮马车旁了,马夫开始调转马头了。

    他是真的准备走,当然不是使性子,放弃当议和大使的责任,而是前面十里处就有一处各项条件都不错的旅店,大不了明天再入城。

    “宋瑞,不能走吧,怎么着也要见见大汗,不皇上,看看我朝天子怎么,才不辱使命!”郝经劝道,按道理这话不应该他这个被南朝囚禁了十多年的人的,可是他还是了。

    阿合马还是有点的感激,不过他这人是,感激可能转眼就忘,龌龊那是十年后仍然栩栩如生、耿耿于怀。

    “这位外使,我这是话糙理不糙,总不能因为我,而置自己的职责于不顾吧!”阿合马完还行了一个汉礼。

    这些色目人在中原生活久了,汉话也得这么好,俗话都得挺溜的。

    阿合马的话软硬都有,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也给了文天祥一个,这位元朝人缘最差的大臣口才其实还是一流的。(号外:我们的主角,真的还阿合马有点相似,都是人缘最差的人)

    文天祥也就留下来了,伯颜就趁势邀请文天祥去赴郝经的接风宴,并了宴会上就不再谈公事了,到时谈公事的人要自罚三碗。

    靠山这个酒中好,酒量一向是极好的,听到这个自罚三碗也是慒了,这些鞑子平时都是碗一碗的喝酒吗,那他还真的有点悚。

    宴习上,文天祥侃侃而谈,天南海北地侃个不停,与各色人等都谈笑风声,虽然不是主角,但是他把席间的气氛调动得很活跃,不久就与很多蒙古勋贵称兄道弟了。

    即使这样,这回的主角郝经却一点也不嫉妒他,因为靠山把大多数人心情都照顾到了。

    此时,原本很担心他的宋晨,如果看到了这幅画面都会竖起大拇指的。

    这才是职业外交官嘛,那么前世,文天祥‘议和’时被有着神圣宾客法则蒙古扣留是怎么一回事?(号外,出使的是十几们南宋大臣,独独他被扣留了。)

    当然只有靠山不谈公事时,才有那种谈笑风声的风度,一谈到公事他变得锱铢必较,绝不妥协,这其实也是一种外交官的特质,做强势一方的外交使节,他再适合不过了。

    就连宋晨都会承认,即使他们取得一次还算不的胜利,目前跟强势的一方还不沾边的,所以文天祥真的不太合适这次出使。

    果不其然,第二天,在众蒙古勋贵中留下极好印象的文天祥,第二天就在金鸾殿以和忽必烈上杠上了。

    休兵止战,本来忽必烈也有这种意向,他们本身仿制的火器也取得一定的进展,各种各样应对新式火器的战术,也需要士兵进行大量演练才行,来一次大休整也不是不可以。

    元朝皇帝当然就提到了岁币问题,认为南朝一直有交‘保护费’的‘光荣传统’,并不认为这是对南人的羞辱。

    没有想到一听到岁币的问题,文天祥几乎就气得跳起来,并且回应道:“贵国打算给我朝多少?”

    这一句话怼得完美,可是作为一个外交使节,对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如此怼他,忽必烈本身就是心硬如铁之徒,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开国皇帝,这一句话几乎把文天祥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给毁了。

    忽必烈气得要抓狂了,他想马上下旨把这无理的使节给砍了,伯颜和郝经等大臣看到风头不对,趁着皇帝那句气话还没有出口,赶紧对文天祥训斥道。

    伯颜作为丞相,还立刻命令侍卫,把这个无礼的‘南方蛮子’给拉出去,其实这是在保护他。

    郝经也是极力打岔,把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如果元朝皇帝那句砍头的话一出口,君王金口一开,那是绝不能收回的。

    伯颜阻止,并不是真要想保护文天祥,而是蒙古有神圣的宾客法则,既然人家毫无武器来到你的屋檐下,就是你的宾客,绝不能杀害自己屋檐下的宾客,否则会受到诅咒的。

    他是在维护元朝的体制,这条规则让蒙古区别于其他‘蛮夷’国家。

    郝经也阻止了,其实两人一路从临安吵到大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建立起了友谊了,他是在救自己的朋友。

    果然事情就是这么压制下去了。

    “文外使,本相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你自己在好好地估量一下,莫以为你们胜了一次,就可以与我朝对抗。”元朝丞相对着被软禁在会馆的文天祥道。

    “那我很有兴趣去看一看!”文天祥真的很好奇。

    泉州,蒲家。

    蒲寿庚正大发雷霆,已经有好多年,他家的商船都没有被劫了。

    这回去北方的航线是一条走了几十年的老航线了,而且比较隐秘。

    他们一年走的次数就那么几次,对方不可以一直守侯在那条偏僻的航线,答案只有一个,有人泄密了。

    是谁,蒲家家主气得双眼都要冒烟了。

    一定要查到是谁,正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封信,陈家家主的线,昔日的家童现在也与他平起平坐了,这么多年了,这些年他仍然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