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赵韶和孙衍皆是一惊。

    赵韶连滚带爬，从床上跑下来，连鞋子也来不及踩，扑通一声跪在赵向零面前：“母皇，还请您收回成命！”

    孙衍抿唇，并未接话。

    他只是翻身跪下，双扶地，沉默不语。默默盯着赵韶的背，在赵向零目光打量来之前收回了目光。

    赵向零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

    她笑：“太子，你可知朕一言，是绝不能收回的？”

    唇边虽然在笑，笑容却没有弯在眉梢。

    赵韶素来敬重赵向零，却也害怕她。瞧见她这模样，知道她心情不好。

    忙道：“这件事只有三人知道，儿臣不，孙衍也不是多嘴的人。”

    “是么？”赵向零蹲下身，扶她起来，“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如您已在！,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中取过自己佩剑，扯住赵韶后领转头。

    赵向零相信，孙衍一定会叫住她。

    对付旁人，赵向零或许还需要用多点段，但是对付孙衍这般的黄毛子，那便一两句话，就能得出她想要的结果。

    还未踏出三步，后头孙衍道：“陛下，您可是真心想要选人？”

    赵向零微微一笑，转头：“自然？莫非你觉得我在哄你？”

    “不敢。”孙衍垂头，面色稍有泛红，“陛下，若您真有此意，那，那您看看我可不可以？”

    一语毕，孙衍的脸红成了猪肝色。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脸红，大抵是同陛下话，太过紧张，将自己憋臣了这个模样。

    “你啊？”赵向零不打算继续捉弄他，“自然是很好的。知根知底，又一向同太子亲厚，学识在同龄人里也算出众，好歹没有给你爹爹丢脸。”

    孙衍被一夸奖，面色又红了起来。他低声：“陛下谬赞。”

    赵韶的泪也止住了，大声：“我觉得担得起，孙衍很好，比起王家胡家那几个子，我很喜欢他。”

    孙衍的面色红得几近滴血。

    赵向零扭头看向赵韶，后者面上坦荡，什么都瞧不出来。倒是孙衍的头，大抵要埋进地里。

    想毕，赵向零笑：“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我去同你爹娘商量。太子，你便留在这里罢。”

    完，她笑着离开，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模样。

    她一走，赵韶就忙将孙衍从地上扶起来：“你这个样子，怕是不想要腿。”

    哪里有腿折了还要往床下跑的？岂不是自己给自己不痛快？

    “无碍。”孙衍笑，反倒是有些高兴。

    “你别介意。”赵韶替他马马虎虎拉上被子，“我娘就是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处，你莫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孙衍低声，“皇上让我陪在你身边当伴读。”

    “伴读？”赵韶瞪眼，“可是我和你的是赐婚。”

    孙衍面色微红：“这个不用放在心上么？”

    “不用。”赵韶摆，“前些日子旁人给她进贡了一只幼虎，她还要将我许配给它呢，这哪里能信？”

    “这样么？”赵韶眼底微微有些暗淡。

    “真的。”赵韶道，“我娘素来这样，她很是喜欢给我赐婚。今儿天上的白鹅，明儿水里的锦鲤，现在好了，来吓唬你了。没准过几日，就该是国子监里所有没定亲的公子哥儿。”

    “是么？”赵韶眼底愈发黯淡无光。

    “你不信？”赵韶拧眉不悦，“孙衍，你不信我！”

    “不。”孙衍耷下眼皮，微微一笑：“我从来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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