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开场哨响

    那一夜，石乾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他认出了那个女孩，名字叫做南希，是新成立的菠博彩部的一个新人。

    石乾锋很享受，这毕竟是他这几年为数不多的正常发泄；石乾锋也心痛，原来这公司真如他想象的一样。------全方位服务。

    有些不甘的是，第二天南希就像不认识石乾锋一般，在他面前经过也只是礼貌性地微笑，对此石乾锋除了心里失落，不能有如何表示。

    让他有些不舒服的是南希好像不时和几个女同事嘀嘀咕咕着什么，那几个女同事不时还朝石乾锋身上直打量，眼神放肆而驰荡，看得石乾锋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到了晚上那个叫珍妮的女孩敲响了他的门他才明白原来南希可能是在给他昨晚的表现打分，而分数好像还不错。------后面几个晚上陆续证实了这一点。

    女孩们的热情没有让石乾锋忘记掉恐惧，可是至少如阿金特的初衷一样------他释放了压力。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工作之中。

    阿金特劝几次，石乾锋还是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提早进驻球队，他的话只有一句，不过这句话往往只换来阿金特的嗤之以鼻。------作为一名功勋教头，鹰扬社的主帅该有一个体面的告别，我们不能现在扰乱他们的军心。

    不过石乾锋的好意终究还是白费，鹰扬社一蹶不振，或者是主帅的离任，或者是伤员的增多，总之他们在不知廉耻输球的路上越走越远。

    一个失败的赛季就这么黯然落幕。本以为会有一个好的告别，联赛没指望，赛季初落后的太多，可是杯赛总还留了点盼头，谁知

    一步一步走向俱乐部，石乾锋的心如火焰一般飚腾，浑身仿佛都要喷出火一般，赛场离他不超过一公里，可是比赛还离他非常遥远。可是石乾锋心里明白，开场哨已经吹响，他的比赛已经开始。

    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他身上没有比赛服，他脚下也不是战靴。唯一一样的是他的激情，对于足球的激情，和对于足球的热爱。

    以前石乾锋以为有这些就足够，可是这十年，这几十天，石乾锋明白，-----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看，对面迎来的是俱乐部的ceo杜勒斯，一个如竹竿一般身体的高大男人，足足比石乾锋高出一个头，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冷冰冰的，勉强挤出的一丝微笑就像蛇的眼睛，让人情不自禁哆嗦一下。

    杜勒斯的也是冷的，不过却非常用力，石乾锋感觉好像被两块木板紧紧夹住一般，那上传来的阵痛差点让石乾锋惊呼出声。

    不过也就在一刹那间，石乾锋明白了他其实早已想到的准则。------这是纯男人的世界，是激情与激情的对撞，一丝一毫也不能认输。

    好吧，就从握开始吧！

    石乾锋刚想和杜勒斯好好较量一下，忽然间一个念头冒出：为什么要跟他比力！

    对啊，几个月时间以来他制定了完整的计划，并且一次又一次反证，推论过，每一个细节都追问过，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就改变自己的计划。

    现在他已石乾锋已经不是石乾锋，而只是自己制定的计划的执行人，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尤其是计划的最初，否则终将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石乾锋微微一笑，道：“你好，杜勒斯先生。”

    着中猛一加力，杜勒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就在他刚要回击之时，石乾锋上一抖，顺势抽出，转而握向新任总监安德史丹利的。

    史丹利个头没有杜勒斯那么高，一张纯粹的欧洲面孔，脸上笑意盈盈，道：“欢迎石先生，咱们都是新人，希望有好的表现。”

    石乾锋心中一暖，总算接到一根主动抛来的橄榄枝。

    石乾锋也第一时间释放善意，道：“我可是史丹利先生的粉丝，您以前的功绩有目共睹，能和你合作我深感荣幸。”

    这话是是十足的交际腔，石乾锋虽然不太适应，不过在阿金特身边许久，得还是似模似样的。

    不过令石乾锋心冷的是，跟他预料的差不多，除了同样是新人的史丹利，俱乐部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给他好脸色。

    公关部，助教团队，还有队医，还有后勤组统统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石乾锋没有气馁，毕竟看足球这么久，又熟读历史，看了太多宫斗剧，石乾锋对于这样的迎接方式一点也没有意外。

    身后是杜勒斯和阿金特聊天的声音，杜勒斯丝毫不掩饰对于石乾锋的失望，道：“早听你的公司，没想到推出这么一个新人，我十分不解，要新人我俱乐部不是好多后备，从明星，从梯队教练，谁不比他合适！”

    阿金特自然卖力推销石乾锋，笑着道：“我建议你多看看石先生的文章，看看他对足球的理解，真正地超乎你的想象。”

    杜勒斯不以为然，道：“懂足球的多了去了，再一个业余的能比得上这许多专业的！”阿金特有些尴尬，显是没有想到杜勒斯如此不留情面，道：“这个我看不能过早地下定论”没想到话才出，又遭到杜勒斯的抢白，道：“足球且不，市场怎么办，上座率怎么办，如此时刻居然是这么一个人，你是嫌我们的票不够卖吗？”

    石乾锋自然明白他话里所指，此时却不想生事端，有牢骚便让他发出来便好。不过对于市场阿金特却是有发言权的，他笑道：“恕我直言，你以为换个主教练真就能立竿见影地卖出球票。”

    见杜勒斯被噎住，阿金特乘胜追击，道：“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明白，球队的问题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

    他这话话锋很利，似乎暗示了杜勒斯也要为球队的运营状况负责，果然杜勒斯不再多话，在商场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俱乐部这次改变意味着什么！

    石乾锋心里更明白，杜勒斯是他能否在俱乐部迅速站稳脚跟的第一个障碍。

    而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等多久便完全暴发。

    在提交给拜尼菲的报告里，杜勒斯最大限度压缩了转会预算，理由了一大堆，失去世界冠军联赛资格丢掉了一大笔收入；联赛名次不够理想，虽然仗着多年的品牌价值撑着，可是跟其他几大豪门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球员伤病，球队名次，球员出勤率等等多种因素交织，球队上下也找不到一个有足够价值可以迅速回笼资金的球员

    吧嗒吧嗒了一大堆，石乾锋却是早有所料，当然这种预测其实还是只处于对多年来对球队投资习惯的了解。虽然心中有数，石乾锋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杜勒斯提出的5000万的转会预算他已经觉得足够。

    看着频频点头的拜尼菲，石乾锋心里明白杜勒斯这么多年跟着拜尼菲，早掐准了他的脉，报告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拜尼菲对石乾锋道：“球队问题很多，我看你还是主要处理球队的问题为妥，其他的事还是交由杜勒斯先生负责，你以为如何？”

    虽然是探寻的口吻，石乾锋却听不出半点征求意见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道：“当然，杜勒斯先生对俱乐部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显然是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拜尼菲和杜勒斯都齐齐转头盯着石乾锋，生怕他反悔一样。石乾锋一笑道：“我只有一个的请求，便是这五千万资金全部由我做主！”

    杜勒斯大惊，却不开口，他明白有人比他更急。

    拜尼菲不动声色，不过石乾锋看得出他还是正了正身子，盯着石乾锋道：“你什么，你要全权做主。”

    石乾锋连忙道：“是，不过我有全盘的计划”没完，拜尼菲瞟了杜勒斯一眼，道：“咱们历来没有这样的规矩，足球界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石乾锋笑道：“你应该明白，这是变革的大好契，变革没有一点出人意表的措施又怎么能算是变革呢？”见拜尼菲表情冷漠，石乾锋又道：“况且，你有胆魄把会给我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更多的支持力度，你想这变革还能成吗？”

    拜尼菲冷冷地道：“我请你来是让你解决问题的，不是要你不断跟我开口的。”

    石乾锋笑道：“这是我的计划，请你看一看，我想你会答应我的请求的。”见杜勒斯无比惊讶却还是没有开口，石乾锋又补一句，道：“在计划只能你一个人看！”

    拜尼菲微微诧异，却随拿出一份报告，道：“这是杜勒斯先生提出的出售球员的名单，或许你可以好好看一下，就不用跟我要那么多钱了。”

    石乾锋微笑着把名单推回去，道：“不用，我已经知道杜勒斯先生会卖什么人，不过我觉得不是时候。”

    拜尼菲十分诧异，道：“为什么？”

    石乾锋笑道：“这我想不用多，现在正是他们价值最低的时候，我想没多少人作出卖他们的决定的。”

    杜勒斯大怒，道：“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石乾锋笑道：“不敢，我只是时不对。”又转头对着拜尼菲道：“请跟我一个赛季，我保证他们会焕然一新，至少能够让他们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