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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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殊讶然过后躬身便欲下拜,被林云急急一托臂制止了,林云急忙道:“别!万万别整这虚礼儿!我可受不起!”

    宇殊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复杂神色,却是叹了口气道:“公子有何受不得公子这是要折煞卑职呢。”

    林云哈哈笑了笑道:“你家‘那位’还好?”

    提到那位,宇殊反而是露出几分鄙夷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老样子。玩世不恭没个正形公子不在,我看他是越发不知收敛了,终日里也就三界六众四处与人厮混,近来更是长年累月不知所踪。”

    林云笑道:“我在之时他也没收敛不过不他了。今日我召你来,是有要事请你帮忙。”

    宇殊忙正了正颜色,道:“但凭公子吩咐。”

    林云有些为难,踟蹰了一会儿才一咬牙道:“真不好意思,可能还有些为难你我想着你替我传个话儿。”

    宇殊蹙了蹙眉,有些疑惑问道:“公子想要传话于谁?”

    林云沉默了一会儿,才言简意赅直截了当了个名字:“玄清。”

    宇殊倒是呆怔了一下,刚想问:“公子缘何不自己”话一半,忽而又觉得自己这话有推卸的嫌疑,着实不妥,便硬生生在嘴边转了个弯,只恭敬道:“是那公子要传什么话?”

    林云将中的纸条递于他,宇殊恭敬接过,看了两眼,不明所以又将目光转向林云。

    林云道:“你替我告知他,我需得请他帮忙,查探一下此人的命格——我知晓此事乃是天,因而他若是有一丝半毫的推脱,你便着他摸着他自己的良心想想,当年他不过玄冥宫座下一介鬼差的那段时间,我给他帮过多少次忙?!如今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未免也太不仗义!”

    宇殊不明所以,却还是看着他默默用心记了下来。

    林云又吩咐道:“还有你记好,万万要悄悄的,除了玄清不可惊动任何人!”

    宇殊笑着拱道:“卑职知晓了。”

    林云笑道:“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是。”

    话落音,人影亦跟着消失了踪迹。

    林云重新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微微笑了笑,双环抱,轻轻哼了哼曲儿,身形一晃,落到了城楼一处屋顶,设了个法决确保自己不会滚下去,便躺在屋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天上的月。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快要睡去之时,忽而一声响动炸在他脑海:“喂!”

    林云一怔惊醒了,急忙坐起身去看身侧,立即瞪大了眼睛讨好地笑成了一朵花儿,一边连叠声道:“哎呀!对不住对不住!!诸事烦身一个疏忽忘了您老人家了!!”

    来人一身湿漉漉的黑色衣衫贴在身上,脸色煞白煞白看着他,浑身上下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在那一位发作之前,林云急忙狗腿地自袖中抽出汗巾,举过去正欲擦,叫那人白了一眼后,尴尬地收回袖中。

    那一位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云笑道:“这可冤枉了!岂敢啊!!”

    那一位周边灵光一闪,湿漉漉的衣衫立即干了,黑色中衣外罩的半透明玄色丝绸外衫,下摆衣袂皆在夜风中轻摆,身姿翩然灵动。

    林云无奈道:“打个商量您老人家也知我如今灵力咱能不浪费做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么?”

    那一位冷哼道:“会生锈。”

    林云:“”

    林云:“这控诉我可冤枉!我不是每天都有帮您上油拭尘,无微不至”

    那一位:“道这个我就来气,你老实往我身上抹油是准备煎了我还是炸了我?为什么你每每一边抹一边吞口水?!嗯?”

    林云:虽然饿了的时候的确有想过吧但是怎么能承认?!

    林云:“绝无此意我对你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那一位:“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林云:“就是嘛”

    那一位:“你还得意上了?!当初老子看中了你那一点?!”

    林云:“嗯看中了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那一位:“滚!”

    寿陵,刘氏安排给玄门子弟的客栈,易子依和泰室山一众门生将稗儿围在桌前,易子依坐在他身边,不住往他碗里夹菜,一边劝道:“来来来,多吃点儿多吃点儿,吃了好长大个儿啊!”

    “嗯。”稗儿一边往嘴里塞东西,脸颊都被嘴里的食物撑得鼓鼓的,一边含糊不清答道。

    易子依笑道:“稗儿,哥哥问你个事儿呗?”

    稗儿一边拼命咀嚼一边扭头看向他,那滴溜溜的大眼睛代替他的嘴巴做出了疑惑。

    易子依又在他碗里塞了个鸡腿,一边不着痕迹问道:“你和你师父是从哪儿来的呀?”

    稗儿顿了好久,待吞下了嘴里的东西才答道:“褚云山。”

    易子依点了点头,又问:“你家师父就你一个徒弟吗?”

    稗儿点点头:“嗯。”

    易子依“啧”了一声道:“他怎么不多给你收几个师兄弟呀?”

    稗儿也疑惑地想了想,才道:“不知道。”着又去往嘴里塞吃的。

    易子依又问:“那他平日你就带着你四处游历?”

    稗儿道:“没有,我们以前一直住在褚云山,这次是要出来办事儿,师父才要带我出来长长见识。”

    易子依蹙了蹙眉:“你师父有没有跟你他要出来办什么事儿啊?”

    稗儿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想了想,摇摇头。

    易子依顿了顿,又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师父怎么收的你做徒弟啊?我看肯定是稗儿天资聪颖?你师父平日里都教你些什么?”

    稗儿顿了顿,道:“大概是因我像他弟弟吧?”

    易子依挑了挑眉:“你师父还有个弟弟?”

    稗儿道:“不知道,只是听他提起过,看到我就想到他弟弟。”

    易子依:“他弟弟跟他住一起?”

    稗儿摇了摇头:“师父之前是一个人住在我们村外面的道观后来收了我为徒之后每个月朔月前后七天,师父都会叫我去道观跟他住。其余时候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家和爹娘弟妹住一起。”

    易子依笑道:“是这样啊”

    稗儿点点头:“反正我家住的离师父的道观也近”

    易子依道:“那你爹娘也不反对你跟你师父学艺?”

    稗儿道:“我的时候老生病,都是师父治好的师父还我要是想治好病就必须得跟着他学艺再则,我们村里那些人都可崇拜我师父了!”

    易子依一下子来了兴趣,笑问道:“是么?为什么呀?”

    稗儿昂起头骄傲脸:“因为我师父天下第一厉害!”

    易子依:“”

    眼见着这话题聊不下去了,易子依只得干巴巴笑了笑,嘱咐他多吃点儿,便起身离了桌。

    稗儿:强行师父第一不解释哼!